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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欢这样没头没尾的叙述和毫无关联的话语,在栖川白歌尚且茫然的时候,再一次乘着灯杆飞了起来。
“故事要自己经历才会有意思——同样的,连续剧总比已经完结的剧目更加的有吸引力。来寻找答案吧,不知道身世的旅人,”蓝色的发尾像是在黑夜之中蜿蜒开的蔓草,缠枝错杂细长纠纷,“来寻找这个你想要知道的秘密吧。”
“等一下!”
栖川白歌猛然意识到了这个自称为青行灯的女人恐怕是自己最接近这个世界幕后发生的一切的线索,下意识张口想要叫住她,但是看对方和自己的距离,好像是要脱力这个区域兀自离开一样。
——这怎么可以!
栖川白歌将石切丸抛下让他化为人形,自己一脚踩上周围离自己最近的妖怪当做垫脚石一跃而上,身形轻盈的就像是扶风而上的鹞子,穿破夜风直勾勾的就朝坐在灯杆上打算离开的青行灯一跃而去。
“?!”
完全没想到栖川白歌还能能够用遮掩的方式追上自己的青行灯脸上露出了一点错愕,还没等她加速离开,就被踩着一只鸦天狗的脊背直接跳到了她的灯杆上的栖川白歌压的失去了平衡,精致纤细的灯杆像是风中枯叶一样无助的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因为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直愣愣的就往下掉了下去。
“栖川殿下——!!!!!!!!!!!”
狐之助在屋顶上看见这一幕简直是魂飞魄散,也不顾自己的这个小身板子直接从房顶上跳了下去就想去接住栖川白歌。
估计他这么做只会被压成一滩皮毛的鹤丸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的尾巴把他提溜了回来,还没等狐之助开始挣扎,他就说到:“别过去了,过去了也只是碍事而已,她可以处理好的。”
栖川白歌意识到灯杆不能够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之后就直接拽着青行灯脱离了灯杆纵身跃下。轻的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的女人几乎就像是一张轻飘飘的纸人一样被她的手臂桎梏着身子无法挣扎,只有散开的长发像漫漫长夜之中一点斑驳的光影一样切碎了栖川白歌眼中看见的所有风景,在狂风之中被搅的七零八碎。
她相当轻巧地借助着那些飞在空中的妖怪们舒展开来的肢体,如同踩着阶梯一样自然从容的从高空之中一跃而下,重新踩回地面时,甚至连一点多余的饿灰尘都没有溅起来。
“……你这个女人疯了吗?!”
雾隠才蔵看到栖川白歌落地之后才舒出一口气震声反问道,这个时候因为错愕睁圆的双眼有了几分猫一样的惊慌失措,让他看起来倒是没有这么的不近人情的冷酷了。
“嗯?”
栖川白歌怀中还抱着青行灯,听到雾隠才蔵的质问也只是不解地歪了歪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怎么了吗?”
“这样的高度你是不要命了吗?”
就算是他们这种身经百战的忍者也不能确保自己在每一次落脚的时候能够跳到自己想要借力的妖怪的身上——更别说她的落脚目标还是和正在和他们厮杀的妖怪。
“你这个人就算再怎么离谱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
她怎么就这么确认自己落脚的妖怪一定能够被她踩到!?
栖川白歌望着甚至比她们还要慢才从空中坠落的灯杆落下,才听见了雾隠才蔵这句话。她抬眼望去,黑发的男人皱着眉严肃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是Emiya。
唔,这么说起来,连毒舌这一点也很像呢。
“在担心我吗?”
栖川白歌的眉眼弯起来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别样的安心动人,不管如何,就仿佛只要看着她,再怎么不高兴的心情都能够一下子明朗起来了一样。
“不用担心,虽然算不上是百科全书,但是对于妖怪们,我姑且还算是了解的。”
毕竟酒吞童子只要有机会用百鬼夜行,总是很喜欢带着她一起,再加上酒吞童子自己就是大江山鬼王,能够驾驭的妖怪数量可以用无穷无尽或者不计其数这种词语来形容,久而久之,她就了解了不少。
虽然有一些妖怪在这个世界之中是不一样的——比如说被她半途截下来的青行灯,但是大部分,还是能够找到熟悉的体貌特征的。
所以她才能够胆子这么大的往下跳。
“先帮我照顾一下吧,我怕没有人看着她会逃走。”
栖川白歌锁定了灯杆落下的位置之后就把手中的青行灯一把塞进了雾隠才蔵的怀中。措手不及被栖川白歌塞了这么一个人进怀中的雾隠才蔵满脸懵逼,但是等他想开口的时候,才皱着眉注意到了怀中这个女人的体重……不,不仅仅是体重。
就算是抱着,也像是抱着一团空气一样根本没有实感的存在。
“你一个人危险。”
猿飞佐助看栖川白歌打算一个人冲进那个妖怪们最为稠密的中心,眉头皱了皱跟上了栖川白歌,语气相当认真的这么说道。
“那就麻烦你和我一起过去了。”
栖川白歌在密密匝匝攒动着的妖怪之中勾勒出自己的路线,也没有和猿飞佐助客气,只是指了指那个位置然后看向猿飞佐助,对方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着棕色短发和翠色眼睛的青年在大部分时候都像是天使一样甜,栖川白歌后退两步踩上对方的大腿,蹬上他双手架起的起点借着对方手部的发力纵身跃起,抽出腰间的和泉守直接斩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任何一种妖怪,一把就抓住了从空中落下然后插入了泥土之中的灯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