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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和我定下契约的是他们,一旦我出了什么事情受到伤害更严重的也是他们,为什么他们从不干涉我的决定?”
狐之助被栖川白歌这个问题问的都有些懵了,回忆了一下之后,发现就算是最操心的石切丸每次不怎么赞同栖川白歌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但是最后说出口的也只不过是让她注意安全而已。
从来都不会说因为她是审神者,所以不应该去涉足危险。
“如果你想说因为他们是我的刀剑男士,所以从来不阻拦我做出决定的话,那你可能猜错了。”
狐之助的心思简单的栖川白歌看着对方那张毛茸茸的脸就能轻而易举的猜出来他在想什么。
“先不说他们有自己的思维和考量,单说我手中如今的刀剑男士们,除了兼先生以外,你觉得他们三条家的会是这么安分听话的性格?”
狐之助回忆一下三条家的大佬们的性格,不得不讪讪的承认三条家的刀剑男士们……确实没有这么百依百顺并且好哄。
“他们相信我可以做到我说出口的事情,也确定我能够从每一件涉足的危险之中完整脱身,所以他们才信任我,所以才放任我去这么做,”栖川白歌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么说起来的话,也还好时之政府给我的第一批刀剑男士就是三条家的,不然要让他们这么放心我去外面行动,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不仅仅是他们的审神者,也是他们的同伴,可以并肩作战的的那种,而不是需要被他们保护的金丝雀,或者只能依靠他们保护的菟丝子。”
“我们是同伴,我们应当并肩作战,这是我的原则。我永远都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而躲在别人背后,曾经是迦勒底最后一位御主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做过,现在我是时之政府的万千审神者之一,我就更加不会这么去做了。”
栖川白歌说的相当笃定,将狐之助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栖川白歌看着狐之助萎蔫的样子,语气很快就软了下来,手掌落在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我也知道你这只是因为你在时之政府中的时候受到的就是这种思维的影响,所以我也不在意你经常对我说出这种话来。”
“但是多余的说教,还是留到本丸里面在和我说吧。”
回到本丸之中随便对方说什么都可以啦,但是在任务和战斗的过程之中狐之助还这么喋喋不休的阻拦她……说实话,栖川白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但对方毕竟是时之政府出品的式神,这样的行为模式对狐之助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强行改变对方的行事恐怕会让对方也相当难受,与是栖川白歌选择后退一步,在两者的界限之中找到一个可以求同存异的界限平安无事的相处下去。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各退一步就行。
狐之助也是第一次遇见栖川白歌这样的审神者,虽然对方抚摸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掌温柔又温暖,但是对方不容置疑的态度,还是让天性就是服从自己的审神者的狐之助让步了。
“好吧……”
他低声嘟哝着,到底还是妥协了。
“唯独只有让自己生命受到危险这样的事情,希望您不要去做。这也不仅仅是出于时之政府对您的考虑,也是我狐之助身为您的式神,对您唯一的愿望。”
毛茸茸的小式神端坐在自己的后肢上一本正经的对着栖川白歌说。
“当然了,”栖川白歌唇角一弯,“这也是我身为你的审神者,一定会做到的事情。”
她朝狐之助伸出自己的手,狐之助看着栖川白歌摊在自己面前的掌心,看着她还有一些陈年老伤留下的疤痕盘亘的掌心,到底是老成的叹了口气,伸出自己柔软粉嫩的掌垫按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那咱们就击掌为誓。”
他就像和栖川白歌达成了什么严肃的约定一样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嗯。”
第60章
栖川白歌揣着狐之助回到了真田幸村的居所之中, 眼见在自己和狐之助谈心的这段时间里面其他所有人都已经被召集了过来,就等她一个人了,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久等啦。”
真田幸村看着漫不经心的坐在所有人的包围之中看起来伤痕累累的青行灯,视线又在栖川白歌身上停顿了一下, 这才开口:“人都到齐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
原本还懒洋洋的趴在自己的书籍绘卷之上翻看自己收集的故事的青行灯也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来。青蓝色的眼瞳像在她身旁幽幽点燃的鬼火, 眼波流转之间带上了一种蛊惑人心的冰凉鬼魅, 让人只想沉溺在她的眼波之中,甚至于完全无视她本身的危险性。
“这大约会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指尖轻轻地描摹过绘本上漆黑的文字,青行灯低沉柔婉的嗓音缓缓响起, 连带着室内的灯光也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可见的光源仿佛只剩下从她身边的蜡烛上投掷出来的幽幽冷光。
栖川白歌感觉被青行灯这样的烛光依照, 周围的其他人看起来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阴沉样子, 像是走进了某种大型鬼屋中一样。
当雾隠才蔵和猿飞佐助下意识的把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时, 栖川白歌像个小学生一样举起了手。
“呃……如果可以的话, 能别用这种光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