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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觉得这其中应该有点关联……至少我还是很想知道鹤丸的本体到底为什么会被污染成这个样子。”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本体刀剑基本上从未发生过暗堕这类事情——鹤丸是那绝无仅有的唯一一例。
不管如何,本体刀剑男士的意识到底是已经诞生无数岁月,又与时之政府一起走过一段艰难的开拓之路。寻常的挫折不可能将他们打击至暗堕——不寻常的也很难打击到他们,因此鹤丸变成这副模样,怎么想都非常值得深究。
况且栖川白歌隐隐觉得,这可能与另一个自己被此世之恶污染这件事情有关。
她也不是第一次接触此世之恶这种东西,说实话她自认为自己对这个东西的抗性还是非常强的,没有道理在更艰难的环境中她都没有被此世之恶污染,另一个她就会轻轻松松的被污染。
奥兹曼迪亚斯在王座之上高高俯瞰她,金色的眼瞳中流露出仿佛神灵一般漠然的冷酷:“她与你早就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正如法老王所说,你们二人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也不再会走上同一条路。”狮子王少见的在这个时候开口:“虽然似乎大部分时候命运的重合都是必然,但是人类也不会跨过同样的河流——她直到如今的人生对你而言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
“没错,被此世之恶污染的人类已经失去了召唤英灵的能力,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放弃,而你又会怎么选呢,白歌?”
他们虽然从未见过另一个【栖川白歌】,但是也能从栖川白歌的口中拼凑出部分的真相。
——而正是这份真相,让尊贵的法老王感到如此的愤怒。
不管在何种世界线,在哪个时间线之中,拯救世界的“救世主”“栖川白歌”必然会在释放一个个特异点的路途之中与他们结缘。
他们必定是死生交付的伙伴,心灵共鸣的好友。
而最后【栖川白歌】选择投入此世之恶的怀抱之中,表达出来的无疑就是这么个信号——
她不再需要他们,并且舍弃了他们。
无论如何,奥兹曼迪亚斯都不会原谅做出了这种选择的【栖川白歌】。
“真是的,说的这么严肃干什么……”艾蕾什基伽尔小声嘟哝,又忍不住因为对方也是“栖川白歌”替她辩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白歌的性格,说不定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她才会做出这种选择来的……啊真是的,你也不要每次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处理嘛!我们明明也都在你身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向我们求助啊?”
说到最后,艾蕾什基伽尔显然是在对他们所认识的栖川白歌发牢骚。
栖川白歌只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镇定自若地问:“那么现在暂时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吧?只是这段时间需要您维持光辉的大复合神殿……麻烦您了,陛下。”
“哼,”奥兹曼迪亚斯请哼一声,勉强应下了这声道谢,“其余的事情,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余再和你好好算账。你该不会以为你做了不告而别这种事情,余就会这样放过你吧?”
栖川白歌在这一刻由衷的希望这个麻烦不要这么快解决了。
“不过那几个虚影,不在余的光辉笼罩范围之内。”奥兹曼迪亚斯望着天空中那些属于特级审神者的本丸投影,显而易见并不乐意看到有人凌驾于自己的头上。
哪怕仅仅只是建筑物的投影也不行。
“那几个本丸本体并不在时之政府中,也影响不到他们,不在光辉的大复合神殿保护范围之内也无所谓。”
况且特级审神者本身自己就有别的保护自己的手段,栖川白歌觉得自己也不是太需要替他们担心这些事情。
姗姗来迟的黑贞等到了之后才意识到他们背着自己开的作战会议似乎已经结束了,正怒发冲冠的打算问栖川白歌要个说法,就被她非常熟练的转移了话题敷衍了过去,甚至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爷还真是狡猾,”酒吞童子掩唇吃吃地笑了起来,“果然还是有些事情不希望我们知道吧?真是的,虽然冷酷,但这样更加让妾身痴迷了呢。”
“你在说什么啊酒吞童子!”艾蕾什基伽尔脸颊爆红,视线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乱飘都不敢看她:“不要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工口的话啊!”
“那封信人家虽然没看过,不过妾身相信老爷会在那封信上得到不少出人意料的信息。”酒吞童子这时候却仿佛突然清醒了过来,深邃的眼瞳清亮无比见不到一点醉意,咬着指尖有些心痒难耐,“虽然我大致能猜得到是什么事情……啊啊,果然还是想听到老爷亲口告诉人家。”
是你的堕落吗?是你的绝望吗?
还是你为了挽救最后一点微光,毫不犹豫地投身极恶之中?
想想都让人觉得浑身发麻的快要受不了了呢。
狮子王似乎在垂眸思考什么,她身侧的骏马刨了刨蹄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伸长了脖子去蹭她,却被阿尔托莉雅抬手抵住脑袋。
“你在地狱之中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她的声音也带着冷硬的坚毅,像从不曲折的圣□□穿了大地:“你告诉她的那些,不是全部对吧?”
她的直感也没有消失,自然还是在发挥着功效,因此轻而易举的就能判断出酒吞童子到底有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