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哒子精神一震，来了兴致，跃跃欲试的问道：“什么变化？”
    夜斗眯眼，上下打量一番，从侧扎的小辫子到连裤袜，视线在平板的胸口上停留两秒，再多一秒他就会被咕哒子打飞，非常有求生欲的收回目光。
    “可能是我看错了，你这小丫头分明一点儿改变都没有……嗷！”
    咕哒子没好气的踹他，“滚啊！”
    夜斗轻笑两下，揉了揉被踢到的部位颇为感叹。
    “上次看你还是个任性的小姑娘，别的不说，那股莽劲儿，冲劲儿可是叫人一时半会儿忘不掉。现在嘛……”
    咕哒子挑眉：“现在嘛？”
    夜斗笑了笑：“成熟不少？虽然身材没怎么变。”
    咕哒子气笑了，没好气的白眼递给他。
    “别光说我，你才是和几百年前一点儿变化都没有，都到现代社会了，居然还是居无定所连个神社都是手工的……”
    不提神社还好，一提神社夜斗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疯狂反驳。
    “你懂什么！手工的才叫好，才叫虔诚！那些仗着资历大兴土木的家伙，全都是在浪费钱财，要那么多巫女神官干什么？重要的是质量以及品质！”
    “说这话之前把口水擦擦可以吗？你的穷酸气已经压不住发自心底的嫉妒啦。”咕哒子嫌弃的翻个白眼，不过虽说每次见面总要吵吵闹闹，但这两个人的关系意外的还不错，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初始，有一位温柔的神明在中间引导的缘故。
    风，可从来都是包罗万象。
    含着两根棒棒糖跟叼着烟似的的两个人堵在咖啡厅后门门口，乍一看上去好像两个不良人士，就差剃个奇怪的发型，戴上墨镜就可以COS黑道人士，当然，也要日本黑道要未成年才行。
    夜斗吧唧吧唧嘴，嘴里立时泛开橘子味的酸甜。
    “你建议毘沙门天当网络偶像，是不是一开始就有别的想法？我怎么想，都不认为，寻找黄泉碎片会是你的最终目的。”
    咕哒子淡定道：“那你认为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夜斗嗤了声：“谁知道？”嘴里的棒棒糖在脸上流下鼓鼓囊囊的形状，酸味导致口水泛滥，说话声都变得含含糊糊，“我单纯觉得，你这丫头不简单。当年你就有办法搞掉我那个老爹，现在，虽说在你来说，过去的时间没有多么长久，但你并不是没有长进。众神一直认可人类的成长力，不管你的本身性质有多么复杂，起码现在的你还是个人类。那么以往你度过的岁月又令你成长多少，这是在你做了什么之后，也唯有如此之后，神才有办法给出评价。”
    “不然你以为我们能空着两只手给人颁奖吗？”
    夜斗的一席话，咕哒子感到格外诧异。
    “我印象中的神一向是无所不知，全知全能？”
    然而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夜斗已经断然说道：“别开玩笑了，虽然神实际上确实知晓很多奥秘，但却不是知识的载体，别的地方的神我不清楚，但在日本，没有任何一个神称得上全知全能。”
    咕哒子挑眉：“天照大神也不能？”
    夜斗嘴角一抽，然后不爽的伸手揉乱小姑娘的头发。
    “对！对！天照大神也不能，满意了吧？”
    没还手的咕哒子放任夜斗嚣张了一回，现在她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思考。
    不太对啊，自己好歹也是差点儿变成灵王的人，神格在她体内的时候可不只是减肥菜谱的用处，它实质上带给自己很多帮助。
    畅游在奥秘的海洋中时，咕哒子一度洞悉世界的无尽历史与秘闻，有种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以决定古往今来，无尽命运长河的权柄。
    这想当然不是夜斗等人的级别，用他们自己的说法，那就是如果世界代表一个游戏，夜斗等人全是游戏背后的程序员，而就算是程序员，夜斗等人的权限肯定也有高低差异。
    在咕哒子的理解中，自己先前的状况肯定是仅次于GM的那种高级权限，现在这个权限由灵王继承，那么“藤丸立香”他又知道多少东西，又通过权限为自己这个本体准备了什么？
    这也就是自己是人类，没有神格辅助，曾识别到的神秘被大脑的保护系统自动删除，利用“遗忘”机制维护住了咕哒子身为“人”的人格。不然如果什么都记得，现在的咕哒子早就在无尽知识的胁迫下被迫戴起宝冠，当然更多情况是直接异变成怪物。不然以前也不会有那么多魔术师抛弃人的身份，变成幻想种获取更加长久和稳定的生命。
    因为比起拥有□□的人类，那些趋近于幻想的存在，反而拥有更坚固的灵魂，能承受涉及世界种种演变的无数规则。
    那么问题就来了，她不认为梅林那些家伙随手给自己搞的一个闹钟加减肥食谱有这么大的威力。
    话说回来，众神之王的小姑姑这是什么概念？
    没记错的话，自己当初不过是被哈迪斯丢到一个轮回紊乱的岛国建立生死秩序罢了，怎么莫名其妙自己就有这么大牌的身份啦？
    咕哒子从高龙神那里就开始不解，一直纳闷到今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左手手腕基本上报废，吲哚美辛天天擦，效果一般……
    还有，迟来的圣诞快乐！感谢在20191215 15:35:54~20191216 20:07: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