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目前还看不出什么，但等此次事件的风波结束，他的损失会在往后的政治生涯中一点一点体现出来。
    老人问所谓的牺牲，单指的就是弗瑞个人做出的决定，他开始担心弗瑞还坐不坐得稳神盾局的位子。
    关于这方面的考量，弗瑞很快给出得体的答案。
    为了全人类就把自己牺牲了，这事儿他做的出来，但这不还是没到那个地步吗？
    与复仇者的亲近就是他手中的底牌之一。
    自己最后仍会回到原本的位置上，这是弗瑞独有的自信。
    老人见此不再多谈，轻轻点头，之后谈起会议上发生的那一幕，他忍俊不禁道：“用东方的老话说，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军方这次又做无用功了。弗瑞，我知道你心中已经有了想法，那就尽快让风暴落幕吧。人类不应该在单纯的贪婪上内讧，这是在削弱地球整体的实力。”
    弗瑞闻言立马朝这位可敬的老人低头。
    “是，我明白的。”
    “还有，复仇者最近的动向不太像是他们往日的风格，你知道为什么吗？”
    “……”
    “好吧，我想起来了，你为了合理避险，推卸责任最近一直没有和他们联络。”
    老人无视弗瑞尴尬的黑脸，砸吧砸吧嘴，拍板道：“尽快掌握住这变化的来源，我可不想看见名为‘超级英雄’的新一方势力崛起。”
    弗瑞：“不会的……”
    “希望如此。”
    ……
    弗瑞在返回神盾局的路上几次犹豫是否要打通与娜塔莎约定好的特别号码，平心而论，他的掌控欲确实强到让他没办法对超级英雄最近的风格变化视而不见。
    以前的复仇者像个英雄，做事有迹可循。
    而现在的超级英雄像个怪盗。
    连蝙蝠侠都开始大摇大摆的出没，所到之处，引起一片恐慌。
    这等风格上的转变，不光是弗瑞摸不着头脑，超级英雄们的敌人也是……茫然无措。
    以往的那些老对头们更是心怀戒备，但也有觉得这样更有趣的家伙存在。
    其中就包括蝙蝠侠的老对头小丑。
    可是又一次从阿卡姆逃出的小丑这回连蝙蝠侠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一闷棍打进地下室。
    脸上画着夸张妆容的疯子睁开眼睛就见到两位胸器惊人的泳装没人。
    “哎？”
    肉眼可见的问号从他头顶上冒出来，疑惑不解的听到这两位以他那扭曲的审美仍觉惊艳的美人，用他听不懂的内容互相交流。
    “caster，他就是御主交代的顽固分子吗？”
    “贫僧觉得应该是他。”
    “瞧起来可不怎么样啊，一副异教徒的打扮！”
    “所以正需要贫僧与圣女阁下对其进行制裁……不是，教诲。”
    “好吧，那就先打上一架！”
    “贫僧正有此意！”
    “……”
    小丑：？？？
    总觉得这两个女人比自己更像阿卡姆出来的。
    “人才辈出阿卡姆……”用舌头卷起巧克力享受它在唇齿间慢慢融化的快乐的人慢悠悠说道：“我迦勒底亚斯也算民风淳朴，你说是吧，小圣人？”
    “master，临睡之前吃糖可不是个好习惯。”
    “是是。”最近转职码农的咕哒子没什么诚意的应付道。
    天草端过来一杯热好的牛奶给她，咕哒子低声道谢，然后捻起一缕额头上的头发，能看出她最近确实有用心的在工作，不光刘海上多出不少小发卡用来固定，防止头发下落挡住视线，发际线似乎也跟着后退了。
    咕哒子一边儿看，一边儿忧心忡忡。
    “我不会秃吧？”
    “回头管幼年的英雄王请求赐予神代秘药不就解决了？”
    “呃……原来那个时代也有人为发际线忧愁吗？”
    “master，贤王要不是有神灵血统，他的头发早就出问题了。”
    两人一时保持互相对视的姿态僵住了。
    不约而同的想道：话题是怎么进展到这一步的？
    之后还不忘盯着对方。
    这个话题又是谁提出来的？
    几分钟过后，双方平静的当做刚才的“污蔑”压根没存在。
    天草四郎看了一会儿咕哒子在电脑上留下的成果，感到有趣的凑到近前。
    “这似乎是master第一次做幕后指导者吧？”
    “我在向达芬奇和医生学习，顺便隐瞒了身份。”咕哒子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在嘴唇外围留下一圈白白的浮末，她慢吞吞的抽出纸巾擦拭，不是很上心的把擦掉一半白圈的纸巾丢到垃圾桶里，剩下的一般她一点儿没注意到。
    天草看不下去她这副邋遢的样子，重新把她的脑袋摆正，拿出纸巾开始清理。
    咕哒子乖乖的任由他动手，天草问一句，自己跟着答一句。
    这种尽量不多说的态度惹人生疑。
    天草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咕哒子无奈的耸肩。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姑且询问一声，你需要帮助吗？”
    “需要的时候我会说的。”
    “那我明白了。”天草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出门。
    刚才一直在椅子旁边发呆的盖提亚突然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扫过咕哒子的脸颊弄得她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