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厥轻皱了一下眉头。
    那年的比赛…凯厦时投资商没错，但是原本比赛结束之后，各大经纪公司的签约合同都会在几天后才开始送达到他们手中。就算凯厦有优先的签约权利，也不至于在比赛结束后不到三个小时就派人联系到了他。
    那时候，自己还以为是因为夺冠的原因，所以凯厦的签约意向才会来的那么快。原来……
    池程见韩厥没有讲话，倒也不太在意。
    “再后来，你选择签约凯厦。说实在话，那时候我就觉得你的脑袋不灵光。”
    “……”
    池程笑笑，摆了摆手。“不要介意呀。不过当初的杰伊和凯厦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我会这样想也不奇怪吧？”
    “算是吧……”
    “不过，那时候腾宇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后来，我就发现，他会特别关注你的消息，就连CBM给你们选手举办的演唱会，他都有去参加。”
    “恩？”韩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显睁大了眼睛。
    “虽然，他和我说，是去看我们公司刚刚签下比赛新人的舞台表现力。不过在你唱完歌之后，他就直接离去。你觉得，他去那里的原因还会有什么？”
    韩厥沉默不语，但是听池程怎么说起来，确实…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再后来，你和池黎一起出道。我就发现那家伙居然还会偷偷买来你们的专辑还有你的个人海报。”
    “…程、程哥，你怎么知道的？”韩厥对于接踵而来的消息，明显有点反应不过来。
    池程似乎知道他的疑问，转而说道，“你不要和他说，我是在他搬家的时候，偷偷发现的。所以说，你的身边除了洛肖这个呆头呆脑的粉丝之外，还有一个隐藏很深的粉丝。”
    “可能开始他也只是单纯被你的声音吸引，只不过后来，应该就不一样了。让你加入凯厦的事情，他在你那件事发生之后，不到三天就立刻提出了。不过，那时候我觉得杰伊不可能放任你不管。而且我也不想凯厦连续两次被同一个艺人拒绝，所以没有同意。不过，没有想到，后来他居然自己就找到你……”
    池程对于自己这位多年好友的举动也算是无奈。
    “腾宇曾经和我说过让你加入凯厦的要求。只不过，我想，那要求只不过只是想要把你留在他身边的借口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借、借口……”
    韩厥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能选择沉默不语。
    “所以，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照他的性格，就算是醉酒也不会轻易说出…那些话才对。”
    “程哥。”韩厥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那个疑问，“严君诺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在江腾宇面前，韩厥或许还做不到直截了当地将这一问题问出口。而现在，在池程面前，即使是那个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或许自己也可以承受得来。
    “君诺吗？”池程没有想过会在韩厥的口中听到这一疑问，倒是不由皱了皱眉，“腾宇他还没有和你说？”
    “说…什么？”
    “原来还没有说吗？”池程看着韩厥，倒是想起什么似的，“所以，你在误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最近池程确实也有在公司听到员工们私下提起那两人的事情。不过那时候，韩厥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就连在机场看见严君诺的时候，也和平常一样。他还以为韩厥已经知道了腾宇同君诺的关系，所以才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现在看样子，似乎并不是这样一回事……
    不过，以君诺和腾宇最近的见面次数，确实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何况还是和腾宇在一起的阿厥。
    “阿厥，你误会了。君诺不过是腾宇的表弟。”
    “表弟？”
    池程笑笑，说了一句，“虽然说，一个公司里面有亲姐又有表弟，是有点……”池程顿了顿，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些事，只好转而接着说道，“不过，这也是事实。”
    “君诺是瞒着所有人自己来公司做练习生的。公司练习生的培训事项由专人负责，所以腾宇并不知晓。再后来，腾宇意外地知道了这件事情，还劝过他。不过，这孩子拗得很，坚持要靠自己出道。”
    “腾宇本来以为，他最多坚持个一两个月就会放弃。而且，同届练习生可以得到的出道机会，腾宇顺着君诺父母的意愿，也都会刻意忽略他。只是没有想到，这孩子和你一样，足足坚持了三年。”
    韩厥沉默着没有说话。凯厦的练习生训练制度也算是严苛，而且，明明同届都有的出道机会，也是故意不给他。
    在这种情况，还能坚持三年，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时候。
    “直到几个月前，君诺的父母才算是真的同意了这件事情。君诺在做练习生的时候成绩本来就好。再加上也算是带着点私心，腾宇就让公司着重在这群新人里面培养他了。”
    池程看着韩厥，走近拍拍他的肩膀，“据我所知，他们两人从小关系就好，君诺很依赖腾宇这个哥哥。你知道的，他们两个的关系不可能在公司直接说明，所以那些不清楚的员工才会乱说。不过…我以为腾宇已经告诉你了。”
    韩厥微微低着头，心里却复杂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