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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简言之终于忍不住了,便问凤经洲:“老凤,你睡着了么?”
回答他的是两人均匀的呼吸声,有些生气的简言之直接踹了凤经洲一脚,不过踹完后,他就有些后悔了,心想明明是他自己决定这么做的,凤经洲只不过按照他的意思行事而已,他现在拿凤经洲撒气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
在叹了一口气之后,简言之终于安静了下来,他背对着凤经洲,睁大着眼睛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
都已经准备入春了,可是天气还是很冷,应该是倒春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简言之听到了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没等他翻身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他就被身后的人搂在了怀中。
凤经洲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简言之耳边小声地说道:“不抱着你睡的话果然睡不着,简哥,我好想你。”
明明简言之就在自己身边,但因为没等抱着简言之入睡,凤经洲的心脏就痒得不行,感觉空洞洞的,需要被什么东西填满一样,而当他搂着简言之的一瞬间,心里的漏洞就填满了,心脏也不再痒了。
“你说你睡不着,我刚刚踹你的时候,你不是睡得挺沉的么?”而且刚刚他翻来覆去这么久,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睡得跟头猪一样。
“我知道你在踹我,可是我不敢动,我怕我一动,就会不听你的话抱你了。”
“那你现在怎么不听我的话,钻进我的被子抱我?”简言之强忍住笑意指控者凤经洲的行为。
“这不是因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么,信息素够不够,要不要我再释放一点出来给你?”虽然是征求简言之的意见,但凤经洲没等简言之回答,就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此时此刻的简言之,不仅被凤经洲搂着,还被凤经洲的信息素包裹着,他舒适了,安心了,终于可以睡觉了。
其实简言之本来就累,只是因为少了凤经洲的怀抱而失眠,现在凤经洲搂着他,没多久,他便睡着了。
凤经洲听到简言之均匀的呼吸声,这是简言之睡着时呼吸的频率,随后,他把自己的被子踢下了床,然后微微抬起身体,在简言之的额头,眼皮,鼻尖,脸颊以及唇瓣上各吻了一下:“晚安,我的Omega!”
第二天,简言之和凤经洲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给吵醒,简言之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毫无形象可言地打了一个呵欠,而这一幕正好被对着大床的镜头拍了下来,不仅如此,简言之的头发还有些凌乱,其中还有一撮呆毛,就跟天线似的高高翘起。
凤经洲试图压下简言之的呆毛,然后趁简言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吻快速地落在了简言之的唇瓣上。
跟简言之比起来,凤经洲的状态就好很多,头发睡觉前是什么样,现在大概就是什么样,就只有几根毛糙的头发微微卷起,那几根微微卷起的头发倒让凤经洲添加了一丝意境美。
门外的门铃声继续响着,简言之伸手轻轻地摇了一下凤经洲:“你快去看看是谁来了,这一大清早的。”
简言之似乎忘记了《如影随形》已经开始录制了,可是凤经洲并没有忘记,他下床的时候又趁机亲了简言之的脸颊,揉了揉简言之的头发,说道:“我先下楼开门,你先去浴室洗漱,记得不要在外面换衣服,头发也梳一下,弄好之后就下楼找我。”
“哦,好,你快去吧。”
“乖,爱你。”捏了捏简言之的耳垂后,凤经洲便笑着离开了房间。
而简言之在凤经洲离开房间后,又重新倒在了床上,紧接着眼皮轻轻地合上了。
时间过了一秒又一秒,大概一分钟之后,简言之突然睁开眼睛,他似乎已经想起了此时正在录制节目的事情,于是重新坐了起来,视线转移到大床对面的摄像头上。
简言之有些痛苦地伸出双手捂着脸,所以刚才他不仅在镜头面前毫无形象地打呵欠伸懒腰,这就算了,凤经洲刚才又是亲他又是揉他头发,还捏他耳朵。
对了,刚才凤经洲离开房间之前,还对他说了句“乖,爱你。”
完蛋了完蛋了,他的人设因为这个真人秀节目终于崩了。
简言之有些苦恼的翻身下床,默默地去走到壁柜前,从里面找出一套衣服,大概是心里想着事情,所以简言之并没有察觉他拿在手里的这套衣服根本就不是他的尺码。
摄像头随着简言之的足迹而左右活动着,直到简言之关上浴室的门,这个摄像头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一分钟后,简言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的还是昨天晚上洗澡时换的那套睡衣,手臂上挂着还是那套刚刚他从壁柜里拿出来的衣服,然后他把手里的衣服随意地放在了床尾凳上。
这是简言之第二次走进浴室,这次她终于换上自己的衣服了,头上的那根呆毛也被他压下去了。
说实话,在离开房间之前,简言之很想对着摄像头竖起中指,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刚到楼下,简言之就看到了工作人员挤在他们家的开放式厨房旁边,他们在拍凤经洲做早餐的样子。
凤经洲是第一个发现简言之下楼的,他笑着对简言之说道:“茶几上有我剥好的鲍鱼果仁和核桃仁,还有一杯蜂蜜水,早餐一会儿就做好。”
简言之对着凤经洲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往客厅的沙发走去,而是径直地走到凤经洲身边,然后踮起脚尖,在凤经洲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亲爱的,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