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麦闻言一愣，没吭声，低头搅动滚烫的粥。
    常童又感慨了句：“不知道这人是谁，少说是个五年老粉。不过你爆红没多久，这人以前怎么知道你的，还能看过你那么多部电影。”
    喻麦点点头，小声说：“是乔歌。”
    第13章
    之后的两天，因为喻麦视频的热搜，延伸出几个关于演技的超话，大家讨论激烈，有好些个淡出影视圈的老艺人，被逐一提到，热度持续了两天，才逐渐消失在网友视线。
    微博热闹还没消退，《演员》官方忽然发布导师名单。
    这部综艺在提方案前，乐璐有做过个调查分析，有不少网友当时参与在其中。所以消息一出来，立刻在网上掀起话题，大家对导师阵容特别满意。
    毕竟乔歌的脾气在那儿，更别说他拿过的奖项。而乐璐能在这次金狮奖黑幕后，仍漂亮的拿下金狮奖，含金量也十足。另两位也是拿奖到手软的影帝影后，圈里十几、二十年的演员，德艺双馨老艺人。
    节目组见预热效果很不错，吊住网友胃口，没继续放出学员名单。
    喻麦和乐璐在视频通话，来来回回是在绕选导师的问题，见乐璐满脸得意，撇开话题说：“那综艺的预热反响不错，第一期要是做的好，后面收视率肯定飙升。年底分红后，你得请客！”
    “那还得靠小锦鲤，给我带热度。”乐璐贼兮兮笑说：“我可是给你准备好热搜了，保证让你人气，再上个台阶。等综艺录制结束，你新电影应该也开拍了，正好，为你新电影宣发。”
    喻麦笃悠悠说：“酒香不怕巷子深。”
    “是是是，是我忘了，你之前电影，全被人翻出来了。”乐璐在准备拍综艺的宣传短片，闭上眼配合化眼妆，随口说：“这乔歌有意思，几次帮你，为的是什么？”
    没有不透风的墙，让常童知道的事，喻麦就没想过要瞒曾继凯，就没料到传得这么快。
    久没等到喻麦回答，乐璐眼睁开条缝，悄悄观察手机上的喻麦，又闭上眼，装作没瞧出喻麦神色的变化。
    等化完眼妆，乐璐笑嘻嘻睁开眼，“你到底是打算选我，还是选，乔歌呢？”
    喻麦捂嘴低咳，喝口蜂蜜水，润了润喉，“我还没决定呢，连海选是找导师合作，还是单干都没考虑清楚。这么没信心，怕丢失我这得力干将？”
    “去你的。”乐璐笑骂句，注意形象，“我比他们差？没眼光。”
    拌嘴惯了，喻麦还想损她两句，画面里他笑忽地一卡，视频就断了。乐璐再发过去，那边没回应，恰逢副导演这边来喊人，她走进摄影棚，看眼从影棚里出来的乔歌，正低头在打电话。
    喻麦接起电话，一言不发等对方开口，心跳像踩足油门的发动机，跳动很快。
    “这两天，你很忙？”沉默两秒，乔歌率先打破沉默。
    喻麦慌张说：“没有。”
    乔歌靠着椅背，接过小芹送来的蔬菜汁，笑说：“还以为挺忙的，找你吃个饭总在推脱。”
    “恩，是挺忙的。”喻麦一紧张，话不过脑，说完用手捂住眼，心虚说：“跟曹导在决定剧本拍前最后一版。”
    剧本在敲定细节，乔歌有听曹文川讲过，他向来是别人给本子，看得上眼直接演，察觉问题，临场发挥，最后效果总能令人惊喜。所以本子细节方面，他很少关注，若非曹文川一个劲夸喻麦专业认真，压根不会去听那十多分钟屁话。
    恰好那天，曹文川有跟他说起，剧本已经定下的事。现在喻麦在那这搪塞他，乔歌不往别处想，偏认为是那老男人欺负喻麦，给他施压。
    面上乔歌没显露出来，开玩笑说：“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是想赖请我吃饭的事。”
    “没有，说好请你两顿。”喻麦弯身摸起走过他脚边的猫，“乔老……哥，你什么时候有空？”
    乔歌见到走进来的人，皱了皱眉。
    同样的，麦喻坤在走进影棚，看到乔歌瞬间，眉目轻微一颤，两人视线对了眼，刀光剑影。副导演从两人中走过，没缘故地打了个冷颤，总觉这边室温有点冷。
    失态片刻，乔歌收回视线，“等下拍完宣传短片，五点后就有空，我来接你？”
    喻麦想到要见乔歌，呼吸一乱，手下没注意力，差点被猫抓。
    乔歌听到电话那边低呼，以及猫嘶叫声，急忙问：“被抓伤没？”
    “没，小东西跑了。”喻麦拍膝站起，犹豫片刻又说：“你把地址发我，等下我自己过去，不用绕路来接我。”
    宣传片拍摄结束，节目组搞了个犒劳聚餐，乔歌当场拒绝，出了摄影棚直接问周艺沁拿过钥匙，没细说要去哪儿，但周艺沁光看乔歌神情，已经猜到了。
    她回头看眼在和导演谈话的麦喻坤，恶狠狠瞪向乔歌，嘴唇紧抿。
    乔歌约得地方，从喻麦家步行过去只要十来分钟，是个藏在胡同里的私房菜馆，用四合院改造的，门庭布局清雅。
    喻麦到时，见乔歌在院里和人聊天，他瞧了眼那唐装的男人，笑说：“吴叔叔。”
    “原来你约的是小哭宝啊？”
    乔歌笑看喻麦不满努嘴，奇怪道：“为什么都叫你小哭宝？”
    吴老板笑说：“他小时候超爱哭，在四儿胡同出名的，边哭边跟周围小男孩打架。每次就算打赢，还会在那儿哭骂。明明身体不太好，偏是个打架好手，而且嗓门特别大，每次街坊邻居听到哭嚎，都知道是他，在街那头大家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