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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麦还想反驳,喉咙却像被东西堵住,半张嘴愣是没说出话。
乔歌捧住那发愣的脸,“无论你什么样,对我来说都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在我面前,不用掩饰你自己,不用强颜欢笑,更不需要逞强。你可以放肆的做你自己。”
对我来说都是不可替代的。
听到这句话,喻麦呼吸急促,心口蔓延出无尽的疼痛,疼得他忍不住,眼泪唰的一下,从眼角滑落。
放肆的做自己,他能吗?
炙热的泪烫得乔歌心疼,他不知道喻麦怎么了,举足无措地擦喻麦眼泪,“宝贝儿,别哭啊。”
喻麦心疼得弯背,颤着声说:“我做错事,你不会和她一样,想要把我换掉吧。”
说完,喻麦立刻反应过来,他说错话了,这话是在质疑乔歌的真心。他害怕得愈发颤抖,小心翼翼地抬眼,屏住呼吸。
这个他,乔歌都不知道是男是女。
一番真心话,被怀疑,乔歌感觉气郁,可他更心疼喻麦。那哭腔里是带着希冀的,但这希望像是风中的烛火,他用手小心的护住,随时会被漏进的风吹灭。
乔歌没接话,静静看了会儿喻麦,见他额头冷汗涔涔,身体不自觉地在轻颤。
抽出纸巾,帮喻麦掖干冷汗,乔歌敏锐地察觉到喻麦心结在这。只是眼下不是追问时机,他很想知道哪个混账说过这句话,哪天要被他知道,往死里揍一顿。
忍下怒火,乔歌柔声道:“我想共度余生的人,只有你,所以别怕。”
脸埋进乔歌的掌心,喻麦死咬住牙,不让自己再哭,他摇摇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心的。”
纵有满心的疑惑,现在问出来都是不合时宜的。
“不哭了,是我说错话,惹到你。”乔歌叹口气,拥住喻麦轻轻拍他后背,哄着说:“好啦,小哭宝想哭就哭,哭完后,等下回去就不许偷偷一个人哭了。”
“谁小哭宝,谁回去会偷偷哭。”喻麦的嗓音低哑,带着鼻音,但不像之前发颤,情绪似乎稳定下来不少。
从前喻麦习惯克制情绪,每次在短暂的失控后,他回过神来,觉得过于失态,紧接着就会把情绪调整回来,变回那个戴着假面具的喻麦。
可今天确是因为乔歌的拥抱,让他莫名的安心,自然而然止住伤感。
头抵在乔歌胸口,喻麦嗔怪说:“都怪你,惹我哭。都是你不好。”
“恩,是我的错,肯定没有下次。”乔歌轻笑,软糯糯的口吻听得他心猿意马,凑到喻麦耳边低沉着声,“要不,你想想怎么罚我?”
感觉耳尖被轻咬了下,喻麦浑身一颤,跟之前地颤栗不同,心口像是被猫挠般。他抬起头捂住耳朵,刚要开口,见乔歌凑过来。
喻麦手不自禁绷直了下,紧张地闭眼。
乔歌手撑在副驾驶座,另只手力度适中的压在喻麦后脑勺。温柔地轻吻住喻麦柔软的唇,没急于侵略,只是想浅尝即止地吻下。
喻麦的心跳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快过,情不自禁微张嘴,有模有样回应。
刹那间,乔歌的理智如脱缰的野马,手上力道加重,肆意亲吻,仿佛要掠夺走喻麦的呼吸。
手捏着乔歌衣摆,喻麦招架不住乔歌的吻,只好任由乔歌为所欲为,轻舔伸来的舌尖,吻得生涩又诱人。他的神志逐渐恍惚,向后斜靠,手划过乔歌精瘦的腰,虚虚环住,耳畔除了让人耳红心跳的吻声,再听不到其他声响。
喘息和无意识的低唤,刺激着乔歌每根欲望的神经。
他的手摸上喻麦的后腰,要伸进他衣摆的瞬间,找回仅有地理智。
松开喻麦,见他眼睛微红,双唇水润,双眸噙泪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让人特别想欺负。乔歌怕欺负狠了,过会儿又要把人惹哭,胡思乱想间他瞟眼后排,脑补了下画面,空间挺合适。
乔歌握拳抵着椅背,低头笑骂:“艹。”
闻声喻麦回过神,隔着衬衫,能感觉到乔歌滚烫的体温,像是被烫到,他瞬间收回手坐正,垂头两手紧捏,低喘着小声道:“回去吧?”
擦掉喻麦嘴角水渍,乔歌轻哼声,“回谁家?你家还是我家?”
这人!臭流氓!
脸红得发烫,怒瞪过去,声音沙哑一听就知刚发生过什么,“各回各家!”
乔歌笑笑,又见装凶的麦麦,真好。他放下手刹,一脚踩上油门。
在家休息两天,喻麦就要进宁宇的剧组,宁宇这在拍的是部都市剧,最近几场戏都在S市的郊区摄影棚拍。宁宇下午没戏要拍,直接在停车场等喻麦。
“总算来了。”帮着常童,拎下后备箱里的行礼,宁宇见喻麦沉着脸,“发生什么事?唬着脸,看起来不大高兴,又有人惹你?”
喻麦揉着眼睛,“没有,就感觉有点累。”
第一次听喻麦抱怨,宁宇惊讶道:“你居然会觉得累?”说着他手贴上喻麦额头,“没发烧啊,太阳也是正常升起,没道理啊。”
拨开宁宇的手,喻麦有点气,“我是真的累,没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你没……”话说一半,宁宇更讶异地盯住喻麦的脸。
被看得很不自在,喻麦皱眉莫名道:“看我干吗?”
宁宇难以置信地打量几眼,犹豫地说:“觉得稀奇,很少看到你这样。就感觉你跟以前不大一样。怎么说呢,总算像个人了,以前你嘴上嫌弃人,但绝不会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而且说话口气也不是这样。”他想了想说:“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