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兰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眼神。
    虽然方长只是抓住她的手臂。
    可是黄小兰感觉自己如同在面临着恶鬼，而地狱之门正在缓缓打开。
    “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
    方长似乎也没有打算为难，很轻松地就让黄小兰挣脱开。
    “让你们的负责人出来说话。”
    这一次，黄小兰不敢再嘴硬，立刻仓皇的离开了大厅。
    而周围的人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方长行事居然如此果断。
    这哪里像是准备上门谈项目的，分明是来踢馆的好吧！
    可是这里是外贸公司，又不是武馆啊！
    不少人更是愤愤不平，觉得方长太过嚣张。
    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他们谁也不想变成黄小兰那样啊，当众被掌掴……
    太丢脸了！
    很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黄小兰的带领下走了过来，脸色阴沉，眼中满是敌意。
    “这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方长眯着眼睛问道。
    确定这恒通外贸公司真的是全国前一百强的企业，可是那胖子一副土老肥的气息，根本不像大公司管理层的模样。
    尤其是那个将军肚，都快把衣服撑爆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工地上的包工头走错了地方。
    “不是，他只是项目组长。我们要想合作，必须得先讨好他，不过我不喜欢那一套。”
    沈芳菲愤愤地说道。
    其实一开始她是有机会的，不过恒通外贸公司的项目组长不停地暗示想捞点油水。
    在被沈芳菲果断拒绝之后，对方似乎也不在顾忌颜面，直接用博润影城爆炸来说事。
    说什么也不愿意答应和沈家的合作。
    哪怕他们知道沈家在北幕的地位。
    这也让沈芳菲无可奈何，人家不愿意，总不可能强买强卖吧？
    “就是你打我们的员工？！”
    项目组长气势汹汹地来到方长面前，瞪着一对跟牛眼的眼睛。
    “不错，是我。”
    方长淡淡地说道。
    就叫一个项目组长过来？
    怎么着，是瞧不起沈家，还是瞧不起我方长？
    “组长，你看着王八蛋多嚣张，你可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黄小兰在一旁故作可怜的喊冤。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像她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这是当然，喂，臭小子，你敢在这里动手打人，知不知道我们恒通的实力啊！”
    项目组长指着方长的鼻子怒骂道。
    “哼？有些人有爹生，没爹教，我自然要教教她怎么说话。”
    方长轻哼一声。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敬他一尺，他就还别人一丈，可是如果别人欺他一尺，他就要还十丈回去！
    姥姥个腿儿？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
    “喏喏喏！组长，你听听他这说的是人话么？你看看，刚才他还把我脸给打肿了！”
    黄小兰装模作样地指着自己的脸，眼神中却满是得意的神情。
    哼！
    敢动手打我？
    今天老娘要你躺着从这儿出去！
    敢撒野？
    耍什么横！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儿什么聊斋！
    此刻，黄小兰有人撑腰，又恢复先前那趾高气昂的模样。
    虽然只是个小秘书，却是没有把堂堂沈家大小姐和方长放在眼里。
    “真是太过分了！臭小子，今天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否则没玩！”
    项目组长本来一心就想勾搭黄小兰，这会儿听到她不断地在跟自己喊冤，有心要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威武不凡的模样，说话更是相当豪横。
    “什么说法？”
    方长眉头微皱。
    “我们今天是来谈合作的，要说法也是关于合作的说法。”
    “就你们这个样子还敢跟我们公司谈合作，做梦呢！”
    项目组长极度嚣张，说话指手画脚。
    那模样，就跟训斥自己下属似的。
    “行了，别在这儿废话了，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谈，让你们负责人出来。”
    方长懒得跟他废话，跟不想和他动手。
    那纯粹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谁愿意去搭理这么个货啊。
    可是方长不想纠缠，那项目组长却是纠缠不休。
    “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大尾巴狼？赶紧给我们黄秘书道歉！否则你别想走，还谈项目，你谈个屁！”
    “你说什么？”
    方长眯着眼睛，目光中透着丝丝的寒意。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且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帮沈芳菲拿下项目，所以来之前方长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暗示不要冲动，能说的事情就尽量别动手。
    可是之前黄小兰说话实在太欠抽，让他没忍住。
    要是眼前这个胖子再惹自己，方长也不介意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强硬手段。
    “干什么？还想动手打人？告诉你，老子可不怕你。保安！保安！”
    项目组长直接拿出对讲机喊道。
    他这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人可比黄小兰经验丰富多了。
    有时候收拾人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反正有那么多保安。
    你再厉害能一个打十个么？
    真当自己是叶问呢！
    很快，外贸公司的保安都提着巡逻棍跑了进来。
    项目组长眼见自己人多势众，底气更加足了。
    “怎么着，动我一个试试！我告诉你，别只知道欺负女人，有本事冲我来啊！王八蛋！”
    方长眼中流动着若有所思的目光。
    沈芳菲在一旁小声提醒道：“这会儿还是先不要和他撕破脸吧？不然恐怕我们的项目真的要泡汤了。”
    方长点点头。
    为了沈芳菲的事情，他可以考虑稍微隐忍一下。
    至于道歉？
    那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除非是方长有错在先，否则他凭什么要道歉？
    “如果我不到歉呢？”
    “不道歉？那还谈个屁的项目！”
    项目组长满脸嚣张，他看了沈芳菲一眼，忽然露出猥琐的笑容。
    “当然也有回旋的余地，那就是要沈大小姐陪我们吃几顿饭，如果是这样，也许我可以给我们总经理说说好话，没准儿你们还有机会。”
    沈芳菲露出厌恶的表情。
    她虽然是才接手公司，可是也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