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江彦这架势，颜炀果然是做了他的小弟。”
    “我想不通啊！颜炀可是顶级Alpha，他能怕谁？为什么要给分化成O的江彦做小弟？”
    “鬼知道他怎么想的，要是换做我，我自己都能做‘金江一霸’了。”
    “就你？得了吧！就算江彦分化成O，他一个小拇指也能撂倒你。”
    ……
    原本安静的走廊多出几个不和谐的声音，江彦听见他们在轻声讨论颜炀的时候，心里头甚至比颜炀本身还不舒服。
    当初他就是怕这样，才在学校刻意和颜炀保持着距离。
    他突然扭头看着他们，脸上仿佛写着“不好惹”三个字。
    “看什么看？！都滚回去！”
    圆溜溜的脑袋都打了个激灵，连忙缩了回去。
    走廊的墙壁又变得光秃秃的，只有A班窗口还有陆尧的脑袋伸在那儿。
    江彦分化成Omega之后怎么脾气变这么大？
    他眯起眼“啧啧”两声，被江彦一瞪，也缩回去了。
    走廊安静下来后，江彦的目光重新落在颜炀身上：“要是没时间你就别帮我补课了，再多三次第一，你就是蝉联冠军了。”
    “我还以为你会希望仲乙得第一。”
    “你有病吗？”江彦斜他一眼，“我是那么拎不清的人？”
    颜炀轻笑一声，没白给他当“小弟”，关键时刻还知道护着自己。
    江彦看着他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没什么，”颜炀说，“你想我考第一的话，就一定是第一。”
    “嘁……你以为自己还是孤独求败呢？仲乙只比你低两分，小心牛皮吹破了不好收场。”江彦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还是希望颜炀的牛皮永远都别吹破。
    “要不我们打个赌？”颜炀敛眸，盯着江彦的眼睛。
    “什么？”
    “如果我月考还是第一，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江彦‘嘁’了一声：“你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我不缺钱。”
    “……”这富炫得，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怎么样？”
    迎上颜炀略带挑衅的目光，江彦一口答应：“行！”
    有了颜炀的保证，江彦心情轻松多了，他扭头走进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恰好响起。
    似是被铃声刺激的，他又皱了下眉。
    怎么寻思着有点不对劲儿？
    颜炀要是真拿到了蝉联冠军也不会分自己一半儿，干嘛答应他的条件？
    淦！
    清醒过来的江彦悔得肠子都青了。
    怪自己多管闲事？不！怪丁冬！
    他趁着高德文没来，回头气愤地瞪了丁冬一眼。
    丁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瞪……瞪我干嘛？”
    *
    两天后，终于迎来了高二下半年第一次月考。
    丁冬路过办公室时听到墙角，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了江彦。
    “彦哥，这次学校采取电脑随机制座位，也就是说，A到D班的所有学生会被打成一团散沙。”
    “你确定‘一团散沙’是这么用的？”虽然江彦成绩差，但他还是有点常识的。
    被比自己成绩差的江彦鄙视，丁冬觉得自尊心有点受伤。
    “彦哥，都什么时候啦，你还关心成语怎么用？”丁冬朝他挤了挤眼睛，“你就没点儿期待？”
    看他那狗样儿江彦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觉得你的运气会那么好，ABCD四个班，偏偏来4个A班的把你紧紧包围给你抄？”
    丁冬努努嘴：“理想还是要有的，毕竟老高说了，如果有不及格的就要叫家长……我可不想成年了还要回家遭受男女混合双打。”
    “你体育不是过了吗？”江彦说。
    “可据说这次是四校联考，卷子特别难……”丁冬苦着一张脸，“就我这种半吊子，总在及格的边缘徘徊，一不小心就是深渊啊！”
    看他那样子，江彦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不怕考砸，但有点怕颜炀在他身上花费的那些工夫全白费了。
    距离考试还有20分钟，江彦把《五加三》从课桌里翻出来，瞄了几眼昨天半夜颜炀给他画出的重点。
    刚复习过一遍，老高就拿着一个文件袋十分严肃地走了进来。
    喧闹的班级瞬间鸦雀无声。
    老高把文件袋打开，将一张张准考证散在了各组第一个座位上，然后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说：“这次是四校联考，和以往的考场、座位号都不一样，大家待会根据准考证号最前的数字去寻找考试班级，别瞎跑，都听见没？”
    “听——见——了——”
    江彦抬头看了老高一眼，正巧对上他的目光。
    老高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卷子难度大了点，但不妨碍我叫家长，都给我长点心！”
    哀嚎声中，江彦低着头，看着传到自己面前的准考证号愣了一下。
    A167620，在A班？
    江彦笑了一声，没想到还没考进去，就能到A班先过一把学霸的瘾。
    “叮——”
    考试预备铃响起，大伙儿都匆忙地收起东西，朝着各考场奔去。
    江彦走进A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基本不算挪窝的颜炀和仲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