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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像一头恶狼一样盯着前方的路。显然刚才那个人模狗样的孟川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愤怒与恐惧。
那感觉就像有别的凶猛野兽来了自己的地盘一直晃悠,但自己竟然刚才发觉了一样。
而且听孟川刚才的话,字里行间里透露出他应该与佑青相识很早,俩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吃饭了。
以佑青这种内向不爱与人交往的性格,俩人必定是好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把自己和他的私事也说给孟川听。
想到这里,顾泽握着方向盘的手骨头咯吱咯吱响,一副要把方向盘捏碎的架势。
佑青看着一旁狂躁不安的顾泽,感到非常胆颤心惊,他本来想一声不吭。但不管怎么看,顾泽似乎是误会了自己和孟川,才会对孟川大打出手。
虽然孟川已经解释了两个人的关系,并且还为自己说了话,但以顾泽现在的表现来看,他显然并不相信孟川的一面之词。
佑青颤抖着小声说道:“顾,顾泽,我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只是朋友……”
顾泽沙哑着声音打断了他的解释,压抑着怒火沉声问道:“他尚过你了吗?”
听到这话佑青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泽,“顾泽,你想到哪里去了?孟老师他怎么会,怎么会…”
孟川是佑青心里敬重的人,此刻顾泽的问话不仅仅是在侮辱自己,更是在侮辱孟川老师。
佑青是个不会撒谎的人,顾泽看他这目瞪口呆的模样,推断两个应该是没有发生过关系,但是背着他私会却是真的。
佑青能有今天,还不是自己出钱出力打通人脉把他调到西安,还在待遇一流的重点学校里当老师。自己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地供着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对他老爹都不如对佑青这么低三下四。
但如今已然是把人给宠坏了,自己前脚刚说去跟老友聚餐,佑青后脚就跑去外面私会男人,而且还不是第一次。鬼知道之前那些什么学校聚会的破借口,给俩人的私会当了多少次挡箭牌。
想到这里,顾泽愈发怒不可遏,他不容置疑地厉声说道:“你现在,立刻,马上把他拉黑,如果我再发现你和他有联系,我一定会把你们两个都整SI。”
佑青听到这话,浑身打了个寒战,心里想要辩解,但他张着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半晌他颤抖地摸出手机,把孟川的手机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车很快就开到了小区,顾泽把双腿发软的佑青几乎可以说是提溜到了家里。
一进门他就暴躁地用手扯着把佑青后脑勺的头发,一把将他的脑袋咚地撞到了墙上,佑青整个身体的正面都贴在了墙上。
顾泽一向都是粗鲁有余温柔不足。但此刻,佑青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即将被撕碎的猎物,心里只剩恐惧。佑青不停颤抖地挣扎着,小声求饶:“顾泽,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
“你要是识趣,就闭上你的嘴,今晚使劲讨好我。”顾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嗓音沙哑的可怕,像是石头磨过沙子。
这漫长而痛苦的一晚对佑青来说,根本不亚于一场野蛮的强BAO。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在沙发上躺着,顾泽只给他随便搭了个外套。佑青一坐起来,外套从身上滑落,目光落到身上,浑身上下布满着触目惊醒的青紫,身后也感觉撕裂般的疼痛。
他扶着墙来到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肿起来了一个大包,眼睛也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白皙的皮肤此刻红的吓人,像是在发烧。
顾泽在卧室穿戴完毕准备上班,他走到玄关的时候,看到了客厅卫生间里的佑青。看着佑青鼻青脸肿的样子,他无任何表示,头也不回地走了。
自己昨晚下手确实是有点没轻没重,不过这也是佑青自找的。
他要让佑青一辈子都记住这个夜晚的惩罚,让他知道背叛他顾泽到底是个什么后果。免得他又躁劲犯了,不知廉耻地往那个姓孟的身上贴。
佑青给学校打电话请了两天假,然后把自己浑身上下的伤简单处理了一下,吃了两片退烧药,便回到小卧室里开始睡觉。他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去,感觉全世界只剩无尽的黑夜。
顾泽回来的时候发现整个房间灯都关着,佑青也不知所踪。他找了半天,才发现了躺在小卧室里昏睡不醒的佑青。
“佑青!佑青!你醒醒啊!”看到床上双目禁闭的佑青,顾泽突然间无比地害怕,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他慌张地掀开被子,用手在佑青细弱的脖子上不停地摸索。
佑青浑身滚烫,高烧不退。但幸好他纤细的颈部还在微弱地起伏着,摸了摸鼻子还有呼吸,单薄的胸膛里的心脏也在轻轻地跳动着。
顾泽脱力地坐到了地上,紧接着他又跪在旁边,用手晃动着佑青的身体。
“佑青,佑青,醒一醒,不要再睡了。”
可是佑青还是丝毫没有反应。顾泽看到他一直叫不醒又慌了起来,他赶忙拿出电话打给了乔望书。
乔望书也曾经是大院里的孩子之一,他俩的父亲也是认识的,不过父亲并不属于一个部门,所以走的并不近。小时候二人虽然不是很熟,但长大后也一直有着一些联系。
这个乔望书人如其名,是一个妥妥的大学霸。15岁就已经考上了大学,25岁就已经博士毕业,30岁就成了他们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