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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气触及到金光后, 竟是没有被反弹走, 而是极快地卷入了金光里,化作了灵气共同涌向窦炤。
卫漱立刻撤回手, 抹平了指尖的伤痕, 仰头朝天看了一眼, 右眼下方的红痣妖冶无双, 极为冷漠。
天界似乎并无其他动静。
金光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很快,金光瞬间被悬浮在半空中的窦炤吸收殆尽,她一下子往下落下来,卫漱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里。
窦炤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红润,甚至比之前还要红润。
在她的右眼角下,有一个淡淡的银白色龙鳞形状的图纹显了出来。
卫漱看到那图纹,忽然冰住了呼吸,抱着窦炤的手都收紧了一些,他低下头,轻轻喊了一声,“炤炤,醒醒。”
浑身都很热,吞下去的那颗在灵山秘境里找到的龙珠在体内发热,身体好像被那股灵力和龙珠的灵力浇灌着,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要沸腾。
窦炤听到师兄的声音了,可她睁不开眼,她被困在自己的灵台里了。
她的灵台里,有一条银色的龙魂。
窦炤就想起了在灵山秘境里的村子里见到的那条盘旋在空中的浑身都是伤的苍龙,她吞下去的龙珠,应该就是那只苍龙的,所以,现在这龙魂,也是她的吗?
还是,是她自己?可是她从前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可惜她与百河没能说太久的话,百河一定知道一些什么的。
窦炤在灵台里忍不住伸向那条龙魂,龙魂轻轻飘过来,绕着她飞了一圈,很是亲昵。
这种亲昵的感觉令窦炤觉得,这龙魂更像是自己的神魂。
可是,她的修为还不至于凝出灵台,看出灵台中自己的神魂。
“炤炤,醒醒。”
卫漱抱着窦炤坐在床沿口,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窦炤是一下子醒过来的,睁开眼就看到师兄垂头看着自己,脸上都是担忧,她眨了眨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师兄……”她按了按脑袋,“刚才怎么回事?”
卫漱的目光从她右眼下那枚越来越淡的龙鳞图纹上收回来,先问道:“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窦炤摇了摇头,开始时是有些难受,可后来便觉得还行,她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不知该怎么形容,从前是没有过的,“师兄,刚才怎么回事?”
“刚才……”
‘笃笃笃——’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卫漱的话,他偏头朝门口方向看过去。
“仙,仙长可还在?”是那庄稼汉的声音。
卫漱拍了拍窦炤的手,示意一会儿在与她说,又回了门外的庄稼汉一句,“怎么了?”
“方才仙长显灵了,咱们村的土地庙也显灵了,还请仙长过去瞧一瞧去。”那庄稼汉的语气里都是对窦炤和卫漱的恭敬。
师兄妹两个眼底里露出疑惑来,对视一眼后,卫漱说道:“好,等一下。”
那庄稼汉连连答应,便没有再说话。
卫漱题窦炤整理了一下头发,神色平静,虽然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可窦炤还是隐隐地察觉出了一些不一样,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要炸裂开来的冒着火星子一般。
温柔的人生起气来一直都是可怕的,窦炤最最最最最清楚这一点了。
她正想着刚才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着,脑子里忽然就有什么一闪,整个人僵住了。
抬头她就听见师兄淡淡说道:“刚才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那位贺荆仙君给你的婚契落下了。”
窦炤头皮都要发麻了,师兄这个淡然的表现,显然是气的不轻,她都顾不得自己生气了。
师兄都替她把气生完了。
贺荆仙君竟是真的不顾她的意见,就这么将婚契落下了,怪不得她感觉身体有什么感觉不一样,怪不得,怪不得!
卫漱见窦炤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片肃然,气的不轻,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了一下。
可窦炤却觉得师兄这笑实在是寒气森森,只听师兄说道:“没事,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我们总不能和狗讲道理,等以后,师兄帮你把婚契给解了。”
“这婚契,我自己会解的师兄。”窦炤立刻说道。
她不知道贺荆仙君疯魔起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如今婚契定下,恐怕她在哪里,做什么,贺荆仙君都会知道,万一师兄做了什么被贺荆仙君盯上……她不想师兄有事。
卫漱轻轻笑了一声,开口的嗓音莫名便有些沙哑,“傻炤炤担心师兄有事呀?放心,师兄没你想的那么弱。”
窦炤但笑不语,心想,师兄这是吹的什么惊天大牛,就算师兄再天才,如今也就是一个金丹期,贺荆仙君不知道成为仙神多久了,本就是九重天第一战神……不是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差距有些大!
“走吧,去土地庙看看。”卫漱转移了话题,显然不想在婚契一事上说太多。
他还气着。
窦炤本想说自己可能要突破了,灵气充盈的感觉将那种修炼的滞涩都冲淡了一些,可想到那庄稼汉的话,还是立即点了点头,她的事不要紧,他们今天借住在这里
两人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庄稼汉一家人都等在外面,看着窦炤和卫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仙人一样,不止是他们,连附近几乎村民都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