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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凛仙尊既然是她爹,她应该也挺厉害的吧?
“沈道……沈晚,好,我答应你。”风瑶点点头。
沈晚这才放心。
眼见擂台架起,比试要开始,沈晚挥手和风瑶告别。
风瑶目露担忧道:“沈晚,我师兄他是我父亲刚晋升渡劫时收的弟子,如今已过百年,是元婴期弟子,你和他比试,我实在担……”
沈晚摆摆手,满不在乎道:“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师兄下狠手的。”
风瑶怔住,半晌才轻声地说一句:“啊?”
沈晚凌空飞步落到擂台之上,向四周拱手道:“在下玄天宗宣阳峰四弟子,沈晚。见过各位师长同门,见过风凛仙尊,见过无极仙宗各位道友。”
屈瀚墨也落至擂台上,摇着扇子问:“就是你说要将我打得满地找牙?”
沈晚见他穿着缥色衣衫,一折纸扇,风度翩翩,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这句话不是我说的。”
屈瀚墨刚露出讥讽的笑容,就见沈晚笑眯眯地说:“不过我的确能做到就是。”
屈瀚墨扬眉,正欲似笑非笑说几句,就听沈晚又道:“当然你放心,看在风瑶的面子上,我不会对屈道友下狠手。”
屈瀚墨凤眸微眯,冷笑道:“看来你这个筑基期的小弟子,人小口气倒不小。”
沈晚道:“人不轻狂枉少年,这点是都一百多岁还来参加弟子间比试的屈道友你不会懂的。”
沈晚想到这就来气,她原以为屈瀚墨是天才少年,所以明明都元婴期还来参加弟子间比试。
没想到他居然是风凛仙尊百年前收的弟子?
就这?就这?
就这年龄也好意思腆着脸说自己是弟子?
屈瀚墨见沈晚语带嘲讽,二话不说,挥着扇子朝沈晚杀过来。
沈晚后退一步,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眼里。
啊,这?
不仅是台上的屈瀚墨,就连台下的风凛仙尊也愣住了,倒是玄天宗几位参加过沈晚生辰宴的长老峰主目光相接。
这位在调香术上天赋出众的弟子调香术又进步了?
连风凛仙尊也看不出真假。
屈瀚墨孤身一人站在擂台上冷笑,只见眨眼间他手中折扇突然骤得变大,扇面刮过旋风四起。
“你真当我没去了解你,不过是凭借香所蕴生的幻术罢了。如今风将你布置在台上的香粉全部刮走,我倒要看你现不现身?”
台下玄天宗弟子哗然,倒是无极仙宗的几位弟子纷纷感叹:“屈师兄也太厉害了。”
才开始比试,已经断了对方后招。
只要幻术失效,沈晚出现,以她筑基期的修为如何能敌屈师兄?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纵使屈瀚墨执着放大版的折扇将四面八方都扇个遍,沈晚也没出现。反而他自己,身为灵修平日疏于锻炼,几十下扇下来,鬓角生出汗水,气喘吁吁。
好丢脸……
无极仙宗弟子不约而同想到。
屈瀚墨胡乱一通扇下来,不仅沈晚没现身,自己倒累得汗水涔涔,不禁也自觉丢脸。
他索性停下来,手中的折扇恢复寻常大小,心不在焉地扇风几下。
这都没逼出沈晚,那她在哪?
屈瀚墨摇着扇子不耐烦地想到。
下一秒,凭空出现一只细白滑嫩的纤长细手,夺走他的折扇。
沈晚笑眯眯现身,左手执着折扇随意地敲击着右手道:“这是屈道友的本命法宝吧?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像你们灵修,本命法宝被夺走,该如何念法诀用法术呢?”
屈瀚墨面色不善。
灵修没有本命法宝,当然是如有本命法宝一般念法诀用法术,只不过威力远远低于有本命法宝当载物的法术罢了。
不过没关系,他是元婴期,沈晚是筑基期,他的法术再弱,也没到伤不了沈晚的地步。
屈瀚墨双手结印,迅速一个法术借着一个法术念出来。
台下有玄天宗长老拍桌而起,怒道:“都说这场比试是以切磋为主,点到为止,你无极仙宗弟子下此狠手算怎么回事?”
屈瀚墨此时动用的法术,若是放在平日,能轻易要筑基期弟子的性命。
有无极仙宗弟子轻声嘟囔道:“怎么算下狠手,屈师兄的本命法宝都被她抢走了。”
“抢走难道她就不是筑基期弟子了吗?”出声长老额头青筋直跳。
洛华尊者也蹙眉,他欲上台救下沈晚,却被身后的陆拙按住肩膀。
“师尊,要相信小师妹,耐心看。你现在上台,这场比试师妹就输了。”他低下首,在洛华尊者耳边轻语。
洛华尊者不在乎输赢,但陆拙压着他,他只能沉住气眸光沉沉地朝台上望去。
只见擂台之上,屈瀚墨的法诀一道快似一道,但——
没有一道是打在沈晚身上。
沈晚形同鬼魅,不经意间突然出现在擂台上,却又在屈瀚墨法诀使出前瞬间消失。
而屈瀚墨则在疯狂地念法诀,试图在沈晚出现那一瞬正中沈晚。
整个场面,滑稽得仿佛法师失去了他的目标,在无能狂怒。
冰霜寒风不停在擂台上刮起,而沈晚连头发都没有乱。
明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疑惑地问讨厌的二师姐:“二师姐,这就是元婴修士吗,为什么感觉还没有小师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