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和彼得在漫展玩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致。
    “我们回去科技馆吧，布鲁斯不是说他在顶层有个实验室很棒吗？”彼得握着他的手，“我要不要脱掉这身战衣？”
    “穿着就行，他肯定也知道今天有漫展。”
    等他们回去科技馆，里头的确有很多穿奇形怪状衣服的少年们在逛游。
    在纷杂的人群里，布鲁斯是本能的一眼就看到了小丑，他还数清楚了小丑的数量。
    与小丑的交手已经多次，他还是很熟悉那个家伙的身体特征的。
    根据身高体型，用排除法算下来，来展览馆的小丑都不是本尊。
    只是，怎么这么多人扮作小丑？
    布鲁斯警惕地审视着眼前的场馆，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第一天科技展览开幕时候他所站的高台被一只抓着一把气球的小丑占领了，布鲁斯立刻意识到，他是本尊！
    彼得下意识地把安格斯护在身后，他转身望向看台那边。
    “怎么了？”
    “有危险！”
    小丑像是变戏法似的将手里的气球弄爆了，那些气球发出的碎裂声比普通气球要响亮的多，听起来好像是炸弹发出来的。
    “诸位！”他吼一声，招呼大家过去。
    在场的人都被吓到了，场馆里安静了下来。
    彼得把安格斯护在身后。
    “这两天，玩得怎么样？”
    大家一时半会没有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毕竟来的很多人都是穿着cos装，还以为这是什么游戏内容。
    彼得也没有轻举妄动，他死死地护着安格斯，仍旧不放心。
    有人立刻嚷嚷着回应小丑说挺尽兴的。
    也有人说没意思。
    场馆里乱糟糟的。
    彼得眼尖地发现，那些混迹在人群里的一些coser已经围拢在了一起，对场馆形成了包围圈。
    而几百米距离外的漫展那边，有更多cos的人往这里涌来。
    “别着急，今天的娱乐项目可是最丰盛的！”
    小丑把玩着手里剩下的气球，他从高台上跳下去，捏着绳子想把气球分发给其他人。
    他的手下人搬运进来的箱子里，有各种各样的气球散在空中。
    “拿好了，狂欢，就要开始了！”
    他刚刚说完话，无辜者手里拿着的那些五彩缤纷的气球忽的就爆裂开了，是被持械者给炸开的。
    黑灰色的气体喷薄而出，而小丑和同伙都戴上了面具。
    那气体在场馆里弥漫开来，布鲁斯韦恩从电梯里冲出来，他朝着大厅里的人大喊道：“快捂上口鼻！”
    小丑哈哈大笑，“恐怕没有用！”
    他的同伙也没有向跑出去的人开火。
    布鲁斯悲哀地发现，外头大街上那些飘飞着的巨大气球，也都炸裂开了。
    黑灰色气体蔓延的速度并不快，然而今天没有一丝风，这片区域人又多，即便是跑到空旷地带，也不能幸免。
    彼得摘下自己的蜘蛛侠面罩给安格斯套上。
    “别给我，我没事，你快点去阻止他们！”
    情况紧急，安格斯也顾不上隐藏自己超凡能力，而彼得也没有注意到男友强制地扣住手的力量有多强。
    彼得只好戴上面罩，眼下他来不及细细思考策略，他顺从内心第一想法，抱起来安格斯打碎了窗户，带着他飞跃到了楼层至高层，那里还没有被这些气体所笼罩。
    “学长，你乖乖在这里呆着，千万别乱跑！”
    “去救布鲁斯！”安格斯俯身在彼得脸上啄了一口，隔着蜘蛛侠面罩，“注意安全！”
    布鲁斯此时正被小丑的下属纠缠着。
    和布鲁斯一起来的克拉克先前在附近一家小公司做采访工作，他感应到了布鲁斯这边的危险，秒飞了过来。
    吸入毒气的人，身体僵硬，很快就无法动弹了。
    彼得回到会场，他看到瘫倒在地上的人，一个个都变成了干尸，像极了他先前看到的那些。
    “很多人都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不妨成全他们，哥谭市本来就应该死气沉沉！”小丑大放厥词，野心勃勃。
    “那些家伙的目标是韦恩大厦，这里只是声东击西！”
    布鲁斯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受到了气体影响，身体也有了恶劣的反应，但是他依旧坚持着和阿福取得联系，通过调取了遍布哥谭市的信息网，得到了小丑和他同伙的动态。
    空气中被故意注入的黑色气体最终都会被空气稀释，小丑想把哥谭市陷入死局，必然还有后手。
    韦恩大厦是哥谭市中心，遍布着全市的水源都流经这里。
    而那些气体，是能够溶于水的。
    闪电侠也秒赶来了，击败那些小丑的手下并不是难事，只是飘散的气体以及融入了水源里的毒气，才是真正让超级英雄们头疼的。
    安格斯在高楼的顶层俯瞰着下面，陷入危机的哥谭市纷乱不堪，那些因为惊悚而到处奔跑的人，一个个倒在地上，活生生的身体像是干柴火似的，变得毫无生气。
    他闭上眼睛，涌入脑海里的尽是那些人生命消失的声音，像是气泡碎裂似的，忽的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安格斯摊开手掌，蓝色的烈焰在掌心缱绻。
    无论是先前学校吸食他人生命的怪物，还是如今的气体，与他的能力当真是敌对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