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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钦松了口气,事无巨细地问过需要注意的事项后开了一堆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药。
回寝室后,席钦本想给江重上药,但江重死活不肯再麻烦他,席钦只得放弃,把江重安顿好之后自个儿回出租屋去拿东西。
再次回来的时候江重正在打电话,受伤的那只脚伸出去搭在书桌上,从侧面看,修长笔直的腿型一览无遗。
“没事,不严重。”见席钦推门进来,江重转头冲他一笑,嘴里继续说着,“就是短期内不能剧烈运动,趁现在还早,你重新找个舞伴吧。”
席钦听到“舞伴”两个字瞬间知道江重在给谁打电话,脸色微微一变。
江重没有意识到席钦的这一转变,自顾自地和舞伴说话。
舞伴名叫许珊珊,江重小时候和她在一个舞蹈室学跳舞,算是从小玩到大的,高中两人也上了同一所学校,还在元旦晚会、艺术节等活动中上台合作过几次。
大学后,许珊珊加入了学生会艺术部,此次准备校迎新晚会的节目,找舞伴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重。
挂了电话后,江重见席钦默不作声地收拾东西,主动介绍道:“许珊珊,我朋友。”
“……哦。”席钦回答。
江重:“你怎么了?”
席钦声线冷淡:“不怎么。”
“喂!”江重皱眉,“你又开始了!”
席钦没来得及开口,江重就一连串地开始控诉:“前两天就是这样,一开始明明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这么冷漠!我惹到你了吗?是的话你说出来我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啊,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为什么要对我甩脸色!”
最后总结道:“莫名其妙!”
席钦:“……”
“抱歉,”席钦想了半天,心里的情感无法宣之于口,只得道歉,“是我的问题。”
江重闷着头玩手机不说话。
“那个……”席钦清清嗓子,憋出来一句,“你饿了吗?”
江重简直都要被气笑了:“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席钦:“我出去买饭,你想吃什么?”
“不说算了,”江重泄气道,“我点外卖。”
“我一会儿下去帮你拿上来。”席钦立马说。
江重彻底没脾气了。
江重脚上的伤第二天起来就好了大半,但席钦还是给他请了一天假。
除了前两次席钦对他莫名其妙的态度外,江重觉得席钦作为一个这学期才真正和他熟悉起来的室友,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脾气好,心细,会照顾人,他之前是怎么会觉得席钦“高冷”“不爱理人”的?
明明就很温柔体贴,江重如是想。
然而很快地,江重就决定收回这个形容,还是“高冷”和席钦更贴切一点。
这一天,江重下课后和席钦一起去吃饭,江重的脚刚好一些,他又不想走路的时候表现出“腿不好使”来,就走得慢吞吞的。
邓乐天和肖源等不及他,席钦自告奋勇留下来等江重后,两人就先去了食堂。
路上遇见了隔壁教学楼下课出来的许珊珊。
许珊珊身上有一种学舞蹈的人的气质,阳光、自信。
和江重很像。
席钦在看清许珊珊脸的下一刻在江重耳边低声说:“我先走?”
江重一脸奇怪:“为什么?”
席钦不说话,只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江重更加茫然了。
犹疑间,许珊珊已经和她室友走到了他们身边。
江重互相介绍了下,许珊珊凑近江重耳语:“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个室友?长得真帅。”
席钦:“……”
悄悄话能别说那么大声吗?
江重揶揄地看了席钦一眼,语气里带了一股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自豪:“我室友能不帅吗?”
“有女朋友了吗?”许珊珊问。
江重听她这样问,心里无端有点不舒服,下意识道:“有没有女朋友和你有关系吗?你又不是单身。”
席钦听着两人“打情骂俏”,在一旁冷了脸。
一路上都没再给那边一个眼神。
许珊珊走后,江重打趣席钦道:“你真高冷啊,我看珊珊室友想和你说话来着,结果你看都不看一眼。”
席钦心想我是不想看她吗?我是不想看你们俩。
“她当着你的面夸我帅,你不吃醋吗?”席钦说。
第6章
江重一脸莫名,他为什么要吃醋?席钦今天说的话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唔,”江重斟酌着语句,“你希望我吃醋吗?”
席钦满脸“你在说什么吗”的表情,直言道:“如果换做是我,我会吃醋。”
“哦——”江重懂了,席钦的意思是在两个男生面前,若是只夸其中一个男生帅,另一个会吃醋,要夸就两个都夸。
于是江重大方地摆摆手,说:“这有啥好吃醋的,珊珊看我看这么多年了,可能觉得我已经不帅了吧,就像我现在看她也不会觉得她多漂亮一样。你就不一样啦,新鲜感嘛,多正常。”
江重觉得自己这一番话说得可真潇洒,席钦的眼里却满是对他的同情和不甘。
“不正常。”席钦低声道,“我一直都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什么?”江重没听清,见席钦脸色不太好,开解道,“其实她夸你帅也不能证明我不帅啊,不是我自恋,我从小收到的情书绝对比你多,你帅是帅,但看上去就不太好接近……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