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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蛇瞬间癫狂了,蛇尾疯狂拍打着地面,连带压塌了好大片的玄女草。郑彦立马拔出匕首,暗红色的血液黏黏腻腻淌在地上,腐烂的味道蔓延在空气中,混着双头蟒身上的怪味,简直酸爽异常。
颜沅强忍着想呕吐的欲望,紧紧握着长剑盯着双头蟒。郑彦嫌恶地看着粘腻异常的匕首,厌烦地甩掉污血。洛徵白也接着赶来,清冷的声音响起:“双头蟒的弱点是它的舌头。”
颜沅假装高深莫测点头,而郑彦则没给他好脸色看,不阴不阳冷哼了一声。洛徵白知道郑彦一直恨着自己,也没理会他的怪脾气,径自对上了双头蟒。
第17章
双头蟒终于把一个头从土里揪出来,两脸怨恨看着郑彦。郑彦也不怵,还挑衅地挥了挥匕首,嘴角勾出一抹轻笑。
双头蟒彻底怒了,紧贴的鳞片微微张开,整条蛇不再是光滑的状态,而是因为鳞片微张而显得崎岖不平,密密麻麻簇起一大片,形容可怖。
颜沅从胳膊到大腿排山倒海似的炸起一片鸡皮疙瘩。拿剑的手差点没软下去。这已经不是避孕的效果了,这他妈简直能在线做太监,看一次萎一次,看两次萎一生。
双头蟒率先向废了自己一只眼的罪魁祸首郑彦攻击。郑彦绕到双头蟒后面,匕首一挥刮下好几片蛇鳞。双头蟒体型庞大,行动不便,郑彦在它身后,它一时转不过身来,只能暴躁拍打尾巴,毫无章法驱赶郑彦。
颜沅提起剑上前吸引双头蟒注意,引开一部分火力,洛徵白也开始协助郑彦他们。双头蟒一时有些应接不暇,这边刚被郑彦刮下蛇鳞,想要报仇;这边颜沅像收割机一样还割了一大片玄女草,气得它三目通红,几欲滴血。
洛徵白顺势刺向它另一只眼,剑柄一挑,双头蟒大半只眼都快要被挖走,血糊糊一片。这下两个蛇头各自被剜去了一只眼,视线模糊,连行动也变得缓慢了一些。
双头蟒虽然不易对付,但是只要合作的人足够多,轮番打斗,引开两个头的注意,还是能够勉力打赢这双头蟒的。洛徵白身上的伤没有好透,宁箐箐又是帮不上多大的忙,一时被双头蟒压着打。
现在来了一个敢放开打的颜沅,还有一个打起来就不要命的郑彦。压力一下子小了很多,打起双头蟒来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连连成功。
宁箐箐到来的时候,双头蟒已经颓在地上没有什么动静了。洛徵白和颜沅同样手持长剑,一红一白,即使没有站在一起,看起来还是有一种诡异的相配。
她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上的长鞭,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从颜沅出山开始,她便隐隐约约感觉事情按着别的方向发展去了。心里对颜沅的不喜越来越重,而且第六感告诉她,颜沅和洛徵白的关系肯定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次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断然不会叫上颜沅来帮忙。她真的不想颜沅和洛徵白牵扯到什么关系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拼命去协助师父对付双头蟒了。
她一边懊恼着,一边跑到洛徵白身边,紧张打量着洛徵白:“师父,没事吧?”
洛徵白看着颜沅和郑彦身上的玄女草汁液,心下已经明白了大半,他几不可闻叹了一口气,问:“箐箐,刚刚摘的那株玄女草呢?”
宁箐箐慌了,嘴巴张开又合上,末了嗫嚅着说:“我……我保管不力,不小心弄坏了……”
洛徵白心知她撒了谎,也没有拆穿,但看向宁箐箐眼里已经有了一点失望。他把这点失望压下去,算了,箐箐还小,还不太懂事,以后慢慢教导她就好了。
颜沅可忍不了。他妈的一开始把玄女草汁液沾染到她身上,搞脏了她的衣服也就算了。没想到双头蟒对玄女草如此重视,闻见他们身上有玄女草气息时瞬间疯魔,不管不顾攻击起他们来。这简直是无妄之灾,什么保管不力,分明是祸水东引!
颜沅头一次阴阳怪气和人说话:“对呀,保管不力,玄女草的汁液都榨到我身上来了,还引来了一顿好打。”
“你!”宁箐箐气极,师父都已经没有计较这件事了。而且和双头蟒缠斗的过程中郑彦出力不小,郑彦都没说什么,颜沅还凑什么劲!况且也没有受伤,这个女人未免也太过斤斤计较了吧。
颜沅对着宁箐箐摆一张臭脸,他妈的洛徵白惯着你,我可不是你亲爱的师父,才不会惯着你。这件事说小了是道德绑架,说大了可是谋人性命。
要是不计较,岂不是埋汰了她恶毒女配的名称。她重重冷哼了一声,连个正眼都没给宁箐箐。
洛徵白看着颜沅和郑彦,眼神诚恳:“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含义太深,连郑彦都忍不住抬头看向洛徵白。
郑彦盯着洛徵白的眼,洛徵白眼里对颜沅的愧疚不仅仅是宁箐箐的刻意拖累,还有更深层次的歉意。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带了几分熟悉。
原来是恢复记忆了啊。这就有趣了。
郑彦嗤笑,没有搭理洛徵白。
颜沅也有点诧异,洛徵白不是清冷人设吗,一般不会为了这种事屈尊致歉,今儿个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自己前几天把洛徵白踹到人设崩塌了?
宁箐箐在一旁近乎快捏爆长长鞭,简直委屈到爆炸,师父怎么可以屈尊去道歉呢?他最是清冷高傲,这种事怎么可以在他身上发生!现在双头蟒已被制服,大家也都没有受伤,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吗,用得着这样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