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无天？”
    江凡看了祖天一一眼，随后又是看向了法无龙：“莫非，法无天就是你大哥？”
    与祖天一不同，法无龙倒是表现没有那般激进，沉默几个呼吸之后静静点了点头：“大哥当年，还是帝褚，就已经在轮回书院的真传榜上冲到了第四，而除此之外，轮回书院的真传榜前二十名内，其他人全部都已经成帝。倘若大哥没有被废，或许如今不止梦千行和道轮回独处一境，那一境之中，也有大哥的一个位置。”
    “法无天，无法无天，有意思，寻常人承受不起这两个字。”江凡开口：“这便是气运不足的结果。”
    “气运不足？”法无龙皱起眉头：“当年也有人说过这句话，气运，究竟是什么？”
    “现在的我也说不明白，昔日的我最强境界也只不过是大帝而已，不过，按照我们最简单的理解，气运，就是代表一个人的命数，气运强大之人无论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气运弱小之人，或许他是绝世天才，但未来的修炼之路可能会非常坎坷，甚至面临着中途陨落的危险。至于气运究竟是什么力量，从何处而来，为何会诞生，或许等到我们未来踏入极高的领域，自然会理解这一切。”江凡道。
    顿了顿，他再度开口：“而气运不足这种情况，倒也不是没有化解的可能，很直白地说，如果能够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修炼，甘于平庸，未来随着自身战力的越来越强，气运也会发生改变，不断增强。否则，其他一些过激的举动，如果没有相应的气运来承载，或许就会出现一些意外的情况。”
    “这太不可思议了，完全不可能，骗一些普通人还可以，我们武者不相信这些东西。”祖天一摇头开口，他和法无龙，都是对江凡的这番话并不放在心上。
    “的确是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无论普通人还是武者都不例外，普通人之中有报应两个字的说法，就是说一个人做的坏事多了，迟早会遭到报应，事实上有一定的道理，历史上有不少的例子，这就是因为，那些人的气运不足，每一次做一些坏事，甚至还会不断削减自己的气运，最终受到惩罚。除了那种情况之外，还有最直接的例子，那就是一个人的姓氏、名字。”江凡道。
    “姓氏、名字？”法无龙瞳孔一缩：“便是大哥这种吗？”
    “嗯！”江凡点点头：“古往今来，一些特殊的姓氏，往往不简单，如果你仔细去观察，便会发现，类似于那些以帝、皇、天……等等字眼为姓的种族，一般都会有两种结果，一种便是这一族发生可怕至极的灾厄，可能被直接灭掉，另一种，便是以这些字眼为姓氏的种族、家族，往往都是非常强大，而你大哥，便是这种情况，法无天，无法无天，这三个字凝聚在一起代表的意义非同寻常。”
    眼前的两人陷入沉默之中，对于江凡说的这一切，他们还无法理解，但至少这一刻，却也是无法反驳。
    不过最终，法无龙却开口了：“我觉得所谓的气运强弱，没有任何意义，全部都是有些人胡乱传言的，一个人的未来如何，凭的是自身的努力，与其他无关。”
    法无龙说完这句话，江凡便是竖起大拇指：“说的好。”
    “说的好？那你刚才？”法无龙一脸无语。
    “气运乃是真正存在的一种东西，或许是某种特殊的气息，或许是力量，这是不可置否的，否则我们也不会看到那些真正存在的气运之力，你当日，也不会看到我以剑道气运而演化出的杀伐手段，气运是否对我们真的有影响，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内心，一个人的意志强弱，你拥有强大的内心，强大的意志，能去走坚定的路，那么未来的你，必然能够有所成就。倘若气运有影响，我们也能改变气运。就如同你，法无龙，你的天赋不见得能和你大哥相比，但未来，也不见得无法超越他。”
    “我说这些东西，一方面，便是在提醒你们接下来的路，该去踏踏实实的走，不要像以前那般狂妄，一句话说出来便是要将他人废掉之类的，也就是我江凡脾气好，换成对方是轮回书院的人，或是上天界下来的可怕存在，你一句话说出来要将对方废掉，恐怕被废掉的是你自己。该狂妄的时候就要狂妄，该强势的时候，就要强势，该自信的时候也同样要自信，要有强大无敌的内心。当你的内心强大起来，你去看待什么梦千行、道轮回、黑狱、洛云、林天王……这些人，只会将他们也当成是同辈，而不会将他们当做是自己永远超越不了的天才。”江凡最后说道。
    法无龙和祖天一两个人，目光复杂至极，法无龙叹息道：“这就是你永远这般自信，看似永远这般狂妄的原因吗？”
    虽是这样说，江凡这番话，却是似乎对他们产生了很大的内心冲击，两人恐怕在此刻都是思忖了许多。
    “不错，你们可以说我狂妄，说我目空一切，但我所行之事，只不过是遵从内心，不会委屈自己，但也不会主动去找死。”江凡淡淡笑着道。
    法无龙，是剑道领域的绝世天才，是江凡迄今为止所见过的在剑道领域天赋不比自己弱小的天才，祖天一也是天才，此人的天赋比表面上显现出来的更强，今日江凡才是明白，之所以现在还没能成帝，只不过是在族内被打压，走不出内心的困境而已，他们，是真正的人才，既然在这万皇书院遇到了，彼此结识了，必要之时，江凡并不介意去帮他一些，但最终能否真正崛起，那就看法无龙自己的努力了。
    就如同江凡刚刚所说的一般，他做事，只凭自己的内心，即便是真的帮法无龙、祖天一他们崛起，也不是带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仅仅因为欣赏他们的天赋，仅此而已，在别人眼中他善也好，恶也罢，总归，江凡在体会不同的人生，体会不同的味道，前世的重生让江凡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一个武者活着只是为了修炼，那就算是最终天下无敌，没有亲人、朋友，没有真正体会过活着的酸甜苦辣，也太过无趣了。
    三人彼此交谈的同时，不远处一片大地中，突然间有不少人冲着此地而来。
    “嗯？”江凡发现这一幕，顿时一脸疑惑，转过了视线。
    他的目光锁定在那最前方，居然看到，正是那刚刚法无龙所说的轮回书院的天才弟子，废掉了法无龙大哥的黑狱冲着此地而来。
    黑狱这种轮回书院的顶级天才一举一动往往牵引着众人的视线，在他接近江凡三人的同时，四周之间不少人也是无形中围了过来，很多人都看的出来，那黑狱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些冰冷。
    “找你的？”江凡看了身边的法无龙一眼。
    法无龙陷入沉默，紧紧捏住了拳头，双目死死盯视着黑狱的身影，他有一种现在直接冲杀出去的冲动，然而他也是明白，现在的自己和黑狱这种可怕的存在相比较，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法无龙，好久不见。”黑狱眯起了眼眸，出现在前方不远处之时，不冷不热地看了法无龙一眼。
    随后此人便是继续道：“当初你大哥法无天，便是我们轮回书院的天之骄子，你也该加入轮回书院才对，如今加入那万皇书院，至今居然连大帝领域都未曾踏入，实在是可惜了你法家的血脉。”
    “黑狱，你给我闭嘴，我法无龙加入哪个书院，还用不上你来指点。”法无龙终于是开口，有一种将要爆发的趋势。
    那黑狱戏谑地扫了法无龙一眼：“乖乖候着吧，法无龙，你这种天命之境的废物，我还没有亲自对你出手的必要，你也不用紧张，今天不是来找你的。”
    说完之后他的目光就凝聚在江凡身上：“江凡？”
    “嗯？”江凡看了此人一眼，怎么也没想到，片刻之前才只是听说黑狱这两个字，没想到此人居然是为自己而来。
    “听说你天赋不凡，在万皇书院一己之力镇压了我们轮回书院五大真传弟子，还抢夺了杨凌的饕餮幼兽？”黑狱淡淡道。
    “不错。”江凡不冷不热，只有两个字回应。
    “饕餮幼兽还给我吧，天才稀少，以后就不要随处跑了，书院之外……危险，当初陆云霄的凄惨结局便是例子，既然是加入了万皇书院，那就好自为之。”黑狱扫了江凡一眼，平静开口。
    四周之间，不少人露出戏谑之色，这种热闹，他们是很喜欢看的，虽然和其他这些人任何关系都没有。
    尤其是轮回书院和万皇书院之间的关系紧张了多年，隐隐之间，下面的弟子一旦碰面经常都是针锋相对，今天涉及到黑狱这种身份、这种天赋的存在，也不知道这万皇书院的几个弟子如何应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