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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深既与有荣焉的自豪,又忍不住纳闷,他真没见过哪个上级会把财务全权交给下级代理的。想到这些天快把他折磨疯的嫉妒,郁云深一时不知是自己可笑,还是杜宝更可笑。
良久,郁云深无奈地一叹。
他怎么忘了,杜宝脑子有问题啊。
失去了假想情敌,郁云深终于不再怀疑杜宝说的喜欢,他起身回了书房,当着宋光霁的面,捧着杜宝的脸来了个深吻。
“……”杜白被放开后,又羞又恼地用手直拍郁云深的脸,“我在工作呢。”
“宝宝,一会儿不见你,就好想你。”郁云深厚脸皮地说情话,任杜白打他巴掌,还贱兮兮地问,“手疼不疼?”
杜白抖唇指门,说“滚”。郁云深就说“好,该给宝宝做午饭了”。
视频那头,空降了大碗狗粮的宋光霁整个人都傻了。
直到杜白红着脸叫了他的名字,宋光霁才猛地回神,立刻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严肃地说:“请您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杜白故作镇定地“嗯”了声,又说:“我男朋友就这样,不用理他。”
“……”宋光霁已经不知道接啥话了,视频结束后,他火速登录微博,在cp剪辑微博底下留言——
白云深深szd!给爷锁死!
他激动地忘了自己这是大号,吃瓜网民迅速赶来现场,纷纷问金融圈大佬是不是有小道消息,等宋光霁意识到去删除评论,早就晚了。
宋光霁哭兮兮、忐忑地向杜白说了这事,要负荆谢罪,杜白觉得不是大事,就说没关系。
郁云深抱着杜白坐在沙发上,看二人聊天,好笑地问杜白要不直接官宣。
杜白现在看他很不顺眼,就说:“大哥要是找上门来想带我走,我肯定听大哥的。”
郁云深一顿,若无其事地说:“官宣这件事比较复杂,还是先放一放。”
至少半年,他都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扰他和杜宝。
见杜宝凉凉地看过来,郁云深啧了声,低头啄吻他,轻笑着说:“没良心的小孩儿,就知道折磨我。”吻着吻着,就把人按进沙发扒起了衣服,杜宝用脚踢他,说“不要”,郁云深一手按住,俯下身去含杜宝的耳垂。杜宝这儿很敏感,一会儿手脚就软了,任他予取予求,郁云深不要脸地诱哄“宝宝乖一点,只做一次”。
杜白眼睛湿润润地确认:“就一次。”
“就一次。”郁云深避开眼神只是笑,嘴唇逐渐往下走。
杜白还是天真。
在某些时候,郁云深说话是很不算话的。
虽然事后又被杜白抽了好几个巴掌,但那点力道郁云深纯当挠痒,无耻地想着下次该骗还是得骗。
杜白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和郁云深同居了起来。
除了在一件事上郁云深态度很强硬,其他事上他对杜白都很服软。
他真是把杜白当心肝宝贝在疼,杜白从小到大缺失的宠爱,都快要被他补齐了。
不过郁云深也爱捉弄杜白,杜白认真工作时,他总喜欢往他嘴里塞东西。
杜白很专注,每次都下意识地乖乖张口,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喝的,有时候,是郁云深的手指。
杜白回过神后自然又被气得不行,郁云深却看得浑身冒火,推开他的笔记本,手指还想往他嘴里塞,沙哑地问“宝宝,可不可以……”杜白福至心灵地领会了他的意思,涨红了脸拒绝“不可以”,郁云深就又问“那我可不可以……”杜白一怔,耳朵都红了,连说“不行”,郁云深没吭声,但幽幽琢磨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是放弃了念头。
这点不久后就被证实了。
杜白手指攥紧床单,咬唇发出闷哼时,才明确了一点,郁云深根本是没有底线的。
有天晚上,很久没做噩梦的杜白半夜惊醒。
杜白害怕地叫了声郁云深,伸手一摸,旁边却没人。
杜白赤着脚下床,念着郁云深的名字找他。
到走廊上时,郁云深从隔壁书房快步走了出来,几步上前拥住他,问“宝宝怎么醒了”。
杜白本来不想哭的,或许是郁云深的声音太温柔,令他像是有了依仗,就委委屈屈地抱怨:“做噩梦了。”
郁云深怜爱地抱起了他,亲亲他眼角一点泪水,笑着哄道:“怪我,没有陪你睡。”他往卧室走,杜白却抓住他的胳膊,好奇地看向书房,“你在干什么。”
如今杜宝一个眼神,郁云深就知道他想要什么,先问了句“宝宝困不困”,杜宝摇头,他就抱着人进了书房。
书桌上的手机恰好响了起来,郁云深扫了眼,将杜宝轻轻放在皮椅里,摸摸他的头,说:“我先接个电话。”
郁云深去了露台,杜白目光落在电脑上,屏幕上叠着一堆外文财报与数据图。
杜白看得懂一些,觉得郁云深的批注十分漂亮。他还想郁云深怎么不用工作,原来都是半夜偷偷努力。杜白好笑地弯了弯唇角。他视线移了移,突然看见了左下角缩得极小的视频画面。
郁云深电话说了有几分钟时,才猛然想起电脑上一直运行着的监控视频。
他几乎是立刻扭头朝杜宝那儿看去,心脏急促跳动。
郁云深从未如此惊慌过,他掐了电话,一向很稳的手,有些颤地,点开了手机里的电脑联机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