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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然,你我同窗一场只不过是些许小事,我怎么可能下这样的毒手?而且如果是我动的手脚,我怎么能保证捕捉器会在你手里?又如何控制捕捉器在小骑兽快没力气时才有作用?”
他蹲下身靠近朱志然:“我劝你不要多想,好好养伤要紧。”他凑近声音放轻:“我若存心想害你这种方法也太麻烦了。”
“方文艺你这个害人凶手,就是你!就是你要害我!我只不过是骂了你的伴读,你居然下如此狠手毁我一生!”
方文艺心里啧了一声,说的那么严重,你当官的爹会不管你吗?不过是多用些药而已。他起身看向先生一抱拳:“请先生彻查此事,学生愿随时配合调查。”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传你。”
朱志然看到方文艺这么轻易被放走昂着头哇哇大叫,方文艺一走倒霉的就是他,他一定要咬死方方文艺。
当发现捕捉器做了手脚他就慌了,连身上的伤也顾不上管,如果被学院认定是他作弊取消学员资格都有可能,他也知道捕捉器想动手脚很难,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把责任赖到别人身上,而方文艺就是最好的对象,他们之前才发生过争执,并且方文艺还出手打了他。
为此他不惜承认自己造谣伤人,加上他这次受伤很重,冲这后果学院很有可能找个人顶包,他怎么也没想到方文艺居然这么轻易就能摆脱嫌疑。
“先生,你不能放他走,一定是他动的手脚!”朱志然躺在木板上抬起脑袋,眼神愤恨地盯着远去的方文艺两人,恨不能自己起身将他们抓回来。
“你住口!”先生回头瞪了他一眼,让人将他抬起来:“你可知道学院里的捕捉器除了每年的比赛外,还会有先生和能力突出的学员使用,总数有上百把,你们这次上场仅仅选用了十把,都是开赛之前才从器械库拿出来的,而且在你使用之前已经有过一场比赛。
志然,我会派人通知你父亲,你暂且在家好好休养吧。”
朱志然瘫在木板上再也没了动静,若不是他还睁着眼睛呼吸,倒像是断了气,先生摇摇头先一步走了。
方文艺带着庄莼甄离开,这件事了结的很轻易,一方面是看在张松逸的面子上,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他一个二阶修士怎么可能随便碰到那些捕捉器,而且捕捉器发挥作用的时机也太巧了。
正常人恐怖都会猜想是朱志然自己搞的鬼,与其说是他要报复朱志然,还不如说朱志然用苦肉计报复他更有可能。
天知道朱志然现在心里有多苦,他就算很想整方文艺也不可能用这种要命的苦肉计,他现在不但身体要受罪,连半年后的选拨也无法赶上,他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只是将方文艺真真是恨之入骨。
方文艺离开赛场,没走几步遇到了张斯成,对方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没想到我的好弟弟这样大胆,为了护个伴读连学院的比赛也敢动手脚。”
方文艺不想理他,直直往前走,却被他一伸手挡了下来:“怎么?心虚了?”
“你是不是每天吃饱了就没事做?栽脏到我头上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这么急不可奈?”方文艺看着张斯成那张得意的脸,朱志然作死跟张斯成肯定脱不了干系,也不知道他承诺了什么好处让朱志然把自己搞的那么惨。
“有一个好消息你还不知道吧?狼城主昨晚突破了,狼噬连夜赶回了城主府。”
方文艺瞬间明白了,张斯成这是在告诉自己,他的靠山又壮大了,就算他俩在名义上还是一个爹,但张斯成他已经不在乎张松逸的压力了。
第19章
原身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会吓破胆,在原文中张斯成也确实有得意的资本,可惜现在张斯齐是方文艺,比起担心他更生气吴孤那个智障没有把握好时机,如果城主府有吴孤认亲的消息,张斯成还有心情高兴?
想到这里,他看张斯成只觉得很不爽,打开挡在面前的手:“张斯成,我自问不曾和你有任何过节,你为何总要找我的麻烦?”
张斯成笑起来,看向靖阳府的方向:“因为你是张松逸的儿子。”
“我是我爹的儿子碍着你什么事了?”
张斯成的眼神立即变得势在必得,方文艺明白了,这个人对张松逸的肖想根本没断过。
“因为我不想他关注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
“张斯成!”
“张斯齐!”张斯成眯起双眼警告他:“你要是知情识趣,日后我说不定会饶你一命。”
“你连自己的母亲也不准备放过吗?”
“母亲?呵。”张斯成笑得一脸嘲讽:“那个女人明明没能力照却偏偏要生下我,她以为我会感激她?她让我吃尽了苦头受够了罪,要不是我让她去勾搭张松逸她能过上锦衣玉石的日子吗?
你放心,只要她识相好日子自然还能过。”
他看向庄莼甄:“让我和他一样做寒门学子低人一等,呵,怎么可能?”
“张斯成,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方文艺看着他,他在文里是写了孙氏自杀,但原因是因为她受不了刺激,他并没有想过让张斯成故意将孙氏害死,而且孙氏身为一个五阶炼气,张斯成小时候的生活虽然不能和现在相比却也比普通人好很多,然而在他眼里,孙氏的一切都被抹去,他根本没有一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