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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孤的目光在他与珑意之间来回穿梭,珑意被他看的皱眉,微微侧身避开方文艺的目光,半个身子隐在独孤的身后,大佬的目光则在珑意的脸上定了定,珑意觉得四周传来一阵阴冷,整个人瞬间缩到了狼孤身后。
“你是不是认识张家二少?”
狼孤边走边看了一眼珑意,珑意长得小巧玲珑,已经十七岁的年纪但看起来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身法灵活最擅长隐匿之术。
“小女不曾见过他。”
“哦?我看他倒是对你有几分意思,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你。”
珑意跪倒在地:“少城主明察,属下一直被养在家中,少城主归来属下才被选为伴读,从不曾见过那张家二少,属下认为他只是见过与属下相似之人而已。”
狼孤看了她两眼将她拉起来:“不是说了在外不要自称属下吗?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少城主,小女知错。”
“我又不是怀疑你,只是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听你这么一解释倒也有几分道理,他看你时确实像是透过你在思量着什么,这个人有些奇异又对我有恩,以后尽量和他打好关系。”
“是,少城主。”
方文艺一路沉默回到住处,脑袋里一直想着随着剧情被改变后发生的事,直到坐下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齐哥?”
“齐哥。”
“嗯?”
方文艺抬头茫然地看着庄莼甄,总觉得大佬的表情特别冷,如果他知道大佬已经叫了他五六次,大概就明白大佬的脸为什么冷了。
“齐哥很在意那个姑娘?”
“谁?”
“那个叫珑意的姑娘。”
“珑意?……是谁?”
“……”
庄莼甄看着他分辨着他是不是在装傻,方文艺一脸茫然,他真的不知道珑意是谁啊。
“刚才少城主带着的姑娘。”
“哦,她啊,她叫珑意吗?我一直没注意,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你是否在意她……”
“我为什么要在意她?你怎么会这么问?”方文艺更茫然了。
庄莼甄低下头:“你盯着那姑娘一直看。”
“我没有啊……”惊觉自己刚才似乎确实多看了几眼,方文艺紧张起来:“我真的一直盯着?”
“看起来对她很在意的样子。”
“不会吧!我一直盯着看?那吴孤那个智障会不会多想啊?”他说完想了想,突然摆手:“算了,他们主仆的事跟我无关,今晚泡什么药浴?昨天的有点疼。”
“……”
方文艺的修为比起以前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不过比起他人又算不上什么,倒也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但这还是刺激到了张斯成,特别是他两个月后修为已临近四阶。
张斯成特意去找过先生,打着担心弟弟的借口打探方文艺的修为提升是不是有问题,先生明确的告诉他之所以修为会提升原因就在于他突破时将堵塞的经脉冲开了,虽然这种机率很小但也不是没有。
张斯成找不到方文艺的把柄自然不甘心,借由狼噬的手暗中对方文艺出手。
张府。
方文艺跟着庄莼甄去丹房,大佬站在门口突然停住,他一个没留神撞在大佬的身上。
“怎么了?”
庄莼甄看了一眼丹房,转身看着他:“齐哥,我有一味药忘拿了,你能帮我去取一下吗?”
“哪一味?你这是故意想考我吧,来来来,哥哥接受你的挑战。”方文艺颇为骄傲的昂着头。
庄莼甄笑笑:“还差一味晴芝草。”
“好嘞,哥这就去给你取,等着。”
庄莼甄等他一转身便冷了脸,手上捏着一颗药丸放进了嘴里,推门进去走到丹炉旁一抬头对上了屋里的黑衣人。
他指着黑衣人面露惊恐:“你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那黑衣说罢手中的匕首便直刺而来,庄莼甄的身体往后一退,正巧被丹炉脚绊住,身体往旁边倒去,险险避过刺过来的匕首。
他一边绕着丹炉躲避一边质问黑衣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也从未与人结仇,你为何要杀我?”
他看似弱小跑得跌跌撞撞,可黑衣人左突右追偏偏就是抓不到他。
“少废话,有人出钱买你们的命,我拿了钱自然要办事。”
“我们?你还要刺杀少爷!你好大的胆子,连官家子弟也敢动手。”
“嘿嘿,杀了你们往丹炉里一丢,烧成灰都没人知道,谁又能知道是我干的?受死吧!”
庄莼甄不逃了,脚下闪动身影便站在了空旷的丹房中央,黑衣人见他不再躲闪手中的匕首再次向他刺去,大佬脚步往前一跨,黑衣人眼前的人影一晃,明明距离甚远,自己的脖子却已经被人掐在手中。
拿着匕首的手也被捏住,也不知面前的半大孩子用了什么招式,他只觉得手腕一阵刺痛,骨头都要裂了一般,匕首掉落在地。
他伸出另一只手打向抓着他的孩子,明明瘦瘦小小的孩子却力气极大,手掌轻轻劈下他便觉得那只手臂整个碎了开来,接着,他的脖颈被掐紧一路向后推去,他的双脚离了地似乎没有重量一样,最后撞在了墙上,他只觉得那一撞令五脏六府都移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