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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最近干的事太惊天动地,叶濯林不敢再直接大摇大摆进皇宫,于是充分利用系统能变东西的优势,搞出些大动静引开守卫,用另一种方式……大摇大摆进皇宫。
那动静自然不小,反正今后一段时间一直被人津津乐道,说是皇宫前空降了个流星似的东西,然后一群人浩浩汤汤走过去一看,是一大坨麻袋,一打开,发现都是些类似缝顶书本的东西,上面还有赫然几个大字。
五年科举,三年模拟。
不过叶濯林才不管掉下来个什么惊天大宝贝,只自顾自溜到赵封寝宫旁,用同样的方法引开近卫,然后溜了进去。
他没听到身后近卫的小声嘀咕。
“天……天利三十八套?”
“科举必刷题?什么玩意?”
叶濯林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真正推开门却有些蹑手蹑脚。
他怕景行在里面蹲他。
不过幸好,印入眼帘的只有赵封一张略带震惊的脸:“濯林?你……”
你怎么进来的?
叶濯林废话不多说,没其他人,他也懒得行礼,大大咧咧一屁股坐下:“陛下,我是来找你喝酒的。”
他六岁开始流浪,十三岁时在一大帮混子中脱颖而出,然后被出来体察民情顺便闲逛的赵封捡回来当了个护卫,赵封当时还是太子,就比他大五岁,这俩人在意气风发的中二之年相遇,厮混在一起,几乎算得上是好哥们的关系,因此叶濯林不怕赵封,赵封也不给叶濯林摆架子。
以至于皇宫中出了这么个有后台,自身也牛逼,于是天不怕地不怕谁都能怼的混账东西。
混账东西是在江湖中混大的,本性难免有些野,因此脾气爆,说话直,又年少不懂事,觉得世上任何事都可以用拳头解决,更仗着跟皇帝熟,便为所欲为,自打叶濯林十七岁当了将军时,朝廷便多了个搅屎棍,一直等到搅屎棍过了二十岁难关,这才有所收敛。
但在熟人面前,该混账的地方一样不能少。
赵封愣了一会,似是有点不敢相信皇宫的守卫居然这么烂:“朕还想给你开门呢,没想到你自己进来了。”
这回轮到叶濯林怔住:“……啊嘞?开门?”
“恩,早上景行和朕说了你下午会来找朕喝酒,要不要喊他……”
“不用!”
叶濯林都顾不上想为什么又特么碰巧了,他现在只剩下对景行可能出现的慌张:“他……景……国师酒量不好,还是不喊他了。”
“你怎知他酒量不好?你与他接触过?”
“接触”这个词,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反正叶濯林只觉汗毛竖得跟刺猬似的,还得装作无意道:“是啊,我和他私下交情……还可以。”
“哦,那还不错啊,不过我听国师说,你现在……是魂魄?”
被彻底刷新世界观的赵封看起来很迷惘。
“是啊,陛下若不信,用剑捅我一下便知。”
叶濯林顺手解下腰间扣着的一把小短剑,他生前就习惯随身带这么个小玩意,方便实用又拉风。
只不过这短剑是系统临时变出来的,剑鞘通体是生锈般的铜色,丑死个人,剑身也不亮,活生生次品货。
赵封自然不敢捅他,不过也信了,只是不知从哪拿出满满一坛子酒,看着他,很担忧地道:“魂魄能喝酒?”
“能啊,和以往一样。”
赵封便不再问了,叶濯林是个海量,和他喝过的都只知道,一对一来干,没人能干的过锋止将军。
叶濯林也不客气,只是喝得比较拘束,毕竟喝水呛死的事给他留下的阴影有点深。
他人生中唯一一次醉得不省人事,是二十岁时在一块墓地前,好像是连着醉了七天七夜,最后是被赵封硬生生拖回来的,然后怎么样,详细的他也记不清了。
回来之后,他发了场差点把命丢了的高烧,这件事的记忆便模糊起来,不容他回忆了。
叶濯林不愿再想,也不知喝了多久,直到把赵封灌趴下,他才思索起怎么摔能摔得体面点。
赵封身为帝王,平日里宴席一堆,本身酒量自然不低,这么一波喝下去,叶濯林此时脚步也多少有点发虚,只是意识很清晰而已。这是他多年军营生活所练出来的,哪怕喝的站都站不起来,意识也是清清楚楚,以防被人套话。
然而系统已经看穿一切:“我看你这样子,都不用刻意了,自然而然都能摔吧?”
“……没那么菜。”
“别硬撑了,别人以为你酒量好,你自己还没点数?平日里在宴席上灌醉一片人,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你能走得了路么?思维清晰看起来正常有个屁用?”
叶濯林被系统这个乌鸦嘴弄得一个不稳趴墙上,脸差点被拍平,还不忘暴躁:“卧槽了,你喊人偷窥我?”
“别忘了我继承了你的记忆啊亲。”
毕竟酒劲在那,叶濯林怒火攻心,比平时还容易本性毕露:“你个狗系统,我日你……”
然而这句话没说完,叶濯林脚步一个不稳,直直栽了下去,好巧不巧,额头重重磕到了桌角上,由于没有疼痛感,叶濯林先觉得一阵茫然,下一刻便眼前一黑,没意识了。
系统被他这死法弄得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笑出声。
“你日我?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