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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什么, 你猜不到?”叶未安直视着他。
姜随遇挑了挑眉:“因为我?好吧,先不说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就算他真的因为我,那也是他一厢情愿,你不能怪到我身上吧?”
叶未安抿着唇,不说话, 姜随遇从他身上下来,抱臂坐到他对面,脊背挺得很直,跟叶未安对视。
这副毫不畏惧的样子让叶未安感到烦躁,他低沉着声音:“总之没有下次。”
“有没有下次是我说了算,再说本来就是碰巧,你不能让我连巧合都一并避免了吧,我又不会未卜先知。”姜随遇说。
他越说,叶未安表情越难看,甚至可以用面色漆黑来形容。
两人僵持半晌,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味,叶未安突然翘起唇角:“好,很好。”
他一把抓住姜随遇手臂,手上用力,将姜随遇带到自己怀里。姜随遇猝不及防,下巴磕在叶未安肩膀,钝钝的疼。
叶未安却不给他呼痛的时间,手往他腰上一揽,唇已然压了下来。
姜随遇被他强制吻了半晌,双手抵着叶未安肩膀,用力推开他,粗喘着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叶未安气息也乱了,额前几缕头发散下来,“你要怎么好好说?”
姜随遇看到他眼里翻涌的情绪,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胸膛起伏片刻,他跨下叶未安的腿,赤脚踩在地上,故意冷下声音:“如果今天你没心情好好沟通,那我先回家了,过两天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聊。”
“站住!”
姜随遇刚向前走两步,叶未安震怒的声音便响起,姜随遇慢吞吞转过头,叶未安几乎是下意识地要来追他,但身体在轮椅上晃了一下,前倾的上半身又无力地退回去。
他眼神狰狞,气急败坏地狠狠捶了下轮椅扶手。
姜随遇刚硬起来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叶未安驱动轮椅上前,昂贵的电动轮椅眨眼就到了姜随遇前面,拦住他的去路。
叶未安先握住他的手,继而放开,转而抱住他的腰。他把脸埋到姜随遇身前,闷声道:“你不许走。”
姜随遇把掌心搭在叶未安后颈,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是你说不介意我的占有欲,保证不嫌麻烦的,你不能出尔反尔。”叶未安的手臂越收越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姜随遇轻叹口气,半跪下*身,仰头看着叶未安说:“我没有嫌麻烦,我只是觉得,有些可以避免的东西,我会尽量避免,有些事情发生得太巧合,我没法预料,这种情况你还要怪我,我很委屈。”
姜随遇伸出手,五指插*进叶未安手指中,两人十指相扣。
他亲亲叶未安的下巴:“还有,本来可以好好沟通的事情,为什么一句合不来你就要来硬的?我不喜欢这样。”
叶未安看了他半晌,用另一只手揉着他耳垂,说:“明白我为什么要你及时抽身了吗?”
“不明白,这点程度还不至于让我退缩。”
叶未安眸色复杂地看着他,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抱进自己怀里,声音宛若叹息:“我脾气很差,也不会好好说话,你在我身边待得越久,就会越……”
姜随遇捏住他两片嘴唇,挑眉问:“我看起来像会委屈求全的人?”
叶未安定定看着他,姜随遇弯腰抱住有点失落的大总裁,下巴枕在对方肩膀上,低声道:“我明白你今天不高兴,其实我遇到他也不高兴,不管是为了你还是出于个人偏好,我都不会和宁逍有太多牵扯。但是,哥,我希望你能坦率地告诉我,而不是命令我该怎么怎么样,你知道我不喜欢被命令。”
不知道是因为艺术型人格骨子里对自由的向往,还是因为父母去世太早,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规划所有,总之姜随遇对个人自由的执着要比一半人强烈得多。
叶未安一再强调的“不许”简直是在他心头点火。
姜随遇撒娇似的蹭蹭叶未安侧颈,叶未安轻顺着他的脊背,自嘲似的扯了下嘴角:“我只会发号施令。”
“我知道。”姜随遇说。
两人沉默一阵,叶未安侧过头亲他的鬓边,低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力。”
姜随遇弯起眼睛,啵了他一口,表扬道:“叶未安小朋友,恭喜你迈出了坦率的第一步!”
叶未安低低笑起来,咬着他衬衫下摆的纽扣说:“那奖励呢?”
姜随遇拼命往后躲:“奖励一朵大红花。”
“大红花没有小鱼干好吃。”叶未安用一股姜随遇能挣扎却挣不开的力道环住他,好整以暇地看姜随遇做无用功。
家里的佣人早在两人开始理论的时候就被叶未安赶跑了,房间里没人,正方便他干坏事。姜随遇被叶未安咬开拉链的一瞬间还在想:去你的宁逍,害惨哥了。
但不得不说,宁逍的作用还是有的,借着这一次争执,姜随遇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叶未安也确实听了进去,会别扭地表达主观意识上的“想”和“不想”了。
虽然句式只是从“我不许你……”变成了“我不想你……”或者“我不喜欢你……”,但对叶未安这种命令型人格来说,有这样的转变,实在是长足进步,值得发微博庆祝一下。
于是某天下午,姜随遇发了条新微博:叶总想吃剥好的橘子,满足他 ̄配一张一点白丝不见的贡桔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