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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把我和国木田都放下来吧。”
“哈哼,放下去自寻死路吗?”桔梗单手插在腰间,忽略他妖冶的浓重眼影,倒是蛮有斯文败类的精英人士的气质,“没想到你们这么想主动迎接死亡,那么我就成全你们吧,不必下去了。”
“哦?成全我们?”
太宰治的丧气突然一扫而空,他的情绪似乎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很难让人看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大白天呢,就开始说梦话,真是大开眼界了。”
他说的直白,原本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也无法撼动桔梗的内心半分。
只是——
朝着那个黑发鸢眸的青年迸射而去的发丝,竟然在握住后反噬了一股力量回来?!
怎么可能,他的身上明明没有火焰的波动……?!
白兰大人,横滨有着这种奇怪的力量,你也是知道的吗……
……
白兰·杰索面无表情地敲打着桌面。
小松凛奈归小松凛奈,如果这一次的大闹,能将‘书’给引出来,那么就是他的双赢时间了。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刚刚站起了身,打了声招呼就径直离开了。
紫色的眼眸一瞬变得幽深了起来,白兰并没有拦下费奥多尔,也没有派人跟上去的意思,只若有所思地敲击着桌面。
无限城里的景象都是被封闭起来的,虽然通过了费佳与那位鬼舞辻无惨的联系,能够短暂的将他的【Choice】和那边联系起来,但是没办法窥见那边会发生什么,实在是让他有些担忧。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男人,绝不可能成为绝佳的合作伙伴。
那么无限城中的事情,他极有可能也对自己隐瞒了不少信息。
不过,这并不重要。
毕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获得圣杯了。
白兰笑了笑,突然开口道:“雷欧君……不,骸君,是时候来谈谈了吧。”
一切已经快要到落幕的时候,他没有必要再在组织中留下这么一个无用的叛徒。
雷欧盯着一张稚气未脱般的娃娃脸,被呼唤名字时一脸慌张:“您 您在说什么呀,什么骸?白兰大人,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骸君,一直披着别人的脸,不觉得很疲惫吗?”白兰却不为所动,像是自说自话般径直说了下去,“你和纲吉君关系也不是多好吧,刚刚被关进复仇者监狱不久,就值得你为他这么冒险?”
“冒险?”
白色的烟雾弥散开来,低沉性感的声音从烟雾中流淌而出,标志性的笑声一同泄了出来。
“Kufufu——”
梳着凤梨头的修长男性自烟雾中缓缓现身,他手中握着一柄几乎是等身的三叉戟,身上穿着得体的皮质长裤,衬衫上松散的打着领带,隐隐约约勾勒出他姣好的身线。
“沢田纲吉那家伙,不过是我唾手可得的猎物罢了,我自然不会允许旁人轻易撬走。只不过,我会在这里,是因为我好奇的是——”
他利落地悬过手中的三叉戟,尖锐的顶部直指白兰·杰索白皙的脖颈,在白炽灯下闪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白兰·杰索淡漠地扫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三叉戟,唇边的笑意不增不减,如同模板般镌刻在他的脸庞。
“明明还只是个国中生的年龄,你却在短短几个月里连续跳级上了大学,甚至还创办了规模如此之大的组织。实在是……奇迹般的存在啊。”
白兰·杰索微笑,轻轻抬手挪开三叉戟,没有遇到什么阻力,便轻松地被他推开了。
“骸君何必这么着急,我很乐意为拥有迷惑的人解释问题,你不用着急,可以一个个来呢~。”
白兰曲起双腿,优雅地将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像是哪里来的大家公子一般,慢条斯理地和六道骸对话着。
六道骸微微敛眸,红蓝异色瞳衬得他的脸庞有些许不真实,红眸中似隐约有暗色流转。
下一秒,冲天的岩浆唰地从地面上直冲而上,灼烧得空气都有些变形,炙热的空气扑面而来,额前不自觉地开始沁出汗珠,原本纯粹的透紫瞳仁染上了低沉的酒红,显得愈发邪肆了起来。
白兰·杰索笑意更深:“骸君,这就是你的问题吗?”
六道骸抬起手,微微挡在红瞳前,透过他修长的指节,隐约能看见那只眼睛中似乎有数字一般的文字
他也跟着笑了笑,带着几分轻松的意味:“不,我的问题,是不需要得到解决的。白兰先生,这里就请让我一局吧。”
他说着如同讨饶般的话语,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卸下半分力道,地面上狂涌而出的岩浆劈啪作响,是不是涌动而出溅射在一旁的桌椅上,烙下暗褐色的桌上痕迹。
灼烧后的焦糊味道扑面而来,似乎隐隐约约也即将燃烧起来。这个房间,愈发不安了起来。
白兰·杰索却仍然坐得稳当,双手与双腿的姿势依旧优雅,像是经过千锤百炼般的标准刻板,没有比他更像是贵族般的存在了。
他开口:“骸君,还真是让我伤心啊。”
还是太嫩了,这样的水准,与他所知道的十年后的六道骸,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呢。
白兰·杰索的神情渐渐冷了下去,紫眸中的笑意也全然散去,只剩下了不近人情般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