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杀生丸的衣角，低声请求：“救救她。”
    “来不及了。”杀生丸的语气虽然平淡，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他眼底的一抹黯然。
    水门猛地晃了一下身体。
    他形容不出现在的感觉。从绝望到燃起一起希望，再到绝望，连番的打击让坚强如四代火影也有些承受不住。
    杀生丸这时不动声色地扶住了水门，默默给予他支持。
    室外的风静静地卷起早冬的第一片枯叶，预示着萧条的寒冷，已经离所有人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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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辛奈的葬礼被选在了鸣人满月的那天。
    所有人都穿上了深色的衣服，就连鸣人的襁褓也用了灰黑色的棉布料。
    当质朴纯洁的白花铺满玖辛奈的整个棺椁后，她被以最好规格，小心地安葬在了木叶的墓园中。
    等送走了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人，天色已晚。
    水门却还不能停下来。他先为鸣人冲了奶粉，看这他喝完之后又哄着他入睡。
    最晚这些之后，他提着酒壶登上屋顶，仰望着明月。
    “玖辛奈和我说过，那天发声爆炸的时候是天生牙救了她和鸣人。”水门对悄然出现在屋顶上的杀生丸说。
    原来那天小南在为玖辛奈接生之后，不光是在抱着鸣人的棉布中放了爆炸符，在玖辛奈的衣物中为藏了一个。
    等玖辛奈察觉到不对并且将即将爆炸的爆炸符扔出去以后，她已经没有时间带着鸣人远离爆炸了。
    再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生牙忽然出现并保护了他们。
    “我想这一定是太郎你的心意吧。”水门分了一点酒给杀生丸。
    杀生丸看了一眼安静地别在他腰间的天生牙，将那句“它自作主张”石更生生咽了回去。
    “我们一家人都欠了太郎一条命。”水门笑着笑着，眼睛便湿润了。
    “嗯。”杀生丸应了一声，然后又沉默一会儿，最后说，“我要离开了。”
    水门喝酒的动作一顿，语气里尽带上了一点惶恐：“去哪里？”
    “回到原来的地方。”杀生丸回答。
    他其实在使用天生牙将水门从死神手中救回来之后，就一直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再将他和这个世界剥离。
    他知道，这是天生牙要送他回去了。
    他这个主人虽然很不满意天生牙的自作主张，却也无可奈何。
    水门很失落。
    他再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抹红色之后，终于也要失去将他从灰暗世界中拉回来的金色了。
    可是他能阻止吗？他什么也做不了，也没有立场做什么。
    他们就一直坐在屋顶上喝闷酒。到了月到中天的时候，杀生丸消失了。
    他仿佛化作一阵风，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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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杀生丸再恢复意识，他便看到他的母亲凌月仙姬难得露出显而易见的喜悦。
    “母亲。”他坐起身，环顾四周。
    是他熟悉的房间，可站在他母亲身边的两个是谁？
    一个人类？一个半妖？
    很好，杀生丸在回到西国的第一时间就知道命运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多姿又多彩。
    第二十七章
    杀生丸回到西国之后，凌月仙姬也不急着问儿子这段时间的经历。
    他看杀生丸面容里透露着疲倦，也就先让他好好休息。等他养足了精神，他们母子再好好说道说道。
    在头两天里，因为凌月仙姬的命令，确实没有什么妖怪敢去打搅杀生丸。但是从第三天开始，杀生丸院子里的平静被打破了。
    “喂，你是我大哥吗？”六七岁的小半妖穿着红色的火鼠裘，一有空就扒拉着杀生丸院子的大门不放。
    杀生丸不放他进来也没有关系，他操着一口小奶音，絮絮叨叨地在门口说个不停。
    最后杀生丸实在是不耐烦了，随手一挥就想把这个打搅他安宁的小东西撕碎。可是在妖力在他指尖凝结之前，他眼前忽然闪过了鸣人的身影。
    那个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的小家伙，胆子大得很，叼着奶嘴就敢往他身上爬。
    可以说，在忍者世界，除了水门，这个和杀生丸相处不过短短一个月的孩子也在杀生丸心里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印记。
    大犬妖抿嘴，冷着脸用妖力将还在门口不断叫唤的犬夜叉送走了。
    他的本意是让犬夜叉知难而退，不要再来纠缠他。可惜胆子超级大的小半妖却把这个当成了游戏。
    等他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望着远处杀生丸的住处，兴奋得不能自已。
    “大哥～”犬夜叉再一次雄赳赳气昂昂地向着杀生丸的住处进发。
    然后又被送回来……
    周而复始。
    注意到这一幕的凌月仙姬掩嘴笑了起来：“杀生丸变了呢。”
    她如今和十六夜站的地方比杀生丸的院子高处那么一点，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杀生丸和犬夜叉之前玩闹似的互动。
    “以前但凡有妖怪敢这么缠着他，都会被他撕的粉碎。”这个西国最高贵的女人用一种怀念的口吻说到，“真怀念那个冷冰冰的杀生丸，和他那多情的父亲一点也不一样。”
    十六夜听到这话之后依旧保持着温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