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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不喜应酬,只饮了两三盅便借口回房去了,李锦悦看他没用什么饭菜,担心他会饿,便让人盛了份灵芝老鸭汤,装在食盒里,给他送去。
原本他回房后就在看书,喝罢汤之后只觉燥热难当,明明天寒地冻,怎的他竟开始冒起了汗?没多会子,他便觉头昏脑涨,扶额倚在桌边。
李锦悦看他似是不大舒坦,行至桌边打算为他按捏太阳穴。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按起来很舒坦,以往他没察觉,今晚总觉得她身上有香气飘来,那柔嫩的指腹竟似羽毛般撩扰着他。
神烦意乱的傅新一抬眸,但见她那双月眉下的眸子盈着两汪春水,娇嫩的唇红艳欲滴,看得他喉间微紧,浑身如生芒刺,热燥难当。
察觉他面色泛红,李锦悦还以为他这是病了,抬手轻触他额头,想看他是否发热,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睇向她的眸光满是警惕,
“你在汤里动了手脚?”
第110章 你喜欢的人不是傅恒?
“什么手脚?”李锦悦一时间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手腕被他攥得极紧, 她想抽回, 他却不肯松开,恨意如尘似雾, 瞬时弥漫于眼眶,涩得他双眼微眯, 那力道仿佛带着仇气一般,捏得她骨头生疼。
她实在不懂他为何突然变脸,痛极难忍时轻嘶了一声, 蹙眉抱怨道:“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话音未落,李锦悦的身子骤然前倾,被傅新一把捞入怀中,未及防备的她生怕摔倒,下意识抬手勾住他脖颈,低呼出声,
“你这是作甚?放我起来。”
担心会压伤他的腿, 她不敢实打实的坐下去,奈何他不肯松手,那她只能圈住他后颈, 傅新见状, 认定她在装模作样,欲拒还迎,看向她的目光越发鄙夷,
“你不就是想做女人,想感受疼的滋味吗?我不碰你,你便想方设法的在这汤里下药,李锦悦,你就这么不甘寂寞,想要男人?”
饶是她未经人事,此刻听到这番话,也大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之所以面泛潮红,很可能是汤有问题,所以他在怀疑她?可她哪里懂这些?
“这汤又不是我做的,我如何动手脚?”
扫视着李锦悦那双故作懵懂天真的眸子,傅新不禁想起曾经背叛他的那个女人,也是一副无辜纯洁的模样,背地里却做出那种龌龊事来!以致于他现在一看到这种眼神,毫无心疼之感,只会觉得她矫揉造作,
“汤是你带来的,你有足够的机会下药,否则我又怎会出现异样?”体内的火越烧越旺,他自认断情绝爱,如今竟也无法压制这股意念,尤其是此刻怀抱着软玉温香,他更加难耐,只想将她就地正法,狠狠惩戒!
本是一番好意,怕他忍饥挨饿,她才会送汤过来,孰料他竟生出此等猜忌,“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可能下药害你?”
“因为我一直没和你圆房,你担心我有问题,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试探。”傅新字字狠绝,丝毫不留情面,誓要将她的恶行拆穿!
迎上他那嫌恶厌憎的目光,李锦悦心顿沉,悲愤交加,整个人不自觉的发颤,“咱们成亲大半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从来不在乎你是否与我圆房,哪怕额娘问起,我也会尽量为你推脱。
从始至终,我都认为只要夫妻二人的日子过得温馨平静,是否行房并不重要,我怎会可能在汤里动手脚?你不要诬陷我!”
听着她所谓的辩驳,傅新无动于衷,眼中的两簇火一旦燃烧,再难熄灭,“少在我面前装无辜,女人皆阴险,没一个好东西!既然你那么想要,那我就成全你,给你个够!”
说话间,傅新已然抬手,毫无耐心的他胡乱拽扯着她的盘扣,他的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没有一丝温意,眸中只剩浴望与嫌恶在交织!
李锦悦被他的粗鲁给吓到了,傅新一向冷清自制,怎会突然变得这样蛮横?难不成那汤真有问题?
受到惊吓的她奋力挣扎,将将踉跄着站起身来,便被他一把拽住手腕往帐中带,身形娇小的李锦悦躲不开他的钳制,跌倒在帐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顺势压覆。
算来这还是两人头一回这般亲密,说是圆房,可他并未吻她,没有任何柔情与怜惜,盘扣难解,傅新干脆放弃,直接撕扯她下摆的衬裙,任凭她怎么哀求他都不肯放手!
被撕碎的不止是她的衣裳,还有她的一腔情意与所剩无几的尊严。
她所设想的圆房,应该是两人日久生情,心心相印,而后再缠绵悱恻,然而今日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她无法接受,他一直恶语相向,以致于她心生恐惧与排斥,实不愿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圆房,
“我真的没有给你下药,你别这样对我,我害怕……求求你放开我,六哥,求你了!”
一声六哥,夹杂着她满心的祈求与绝望,傅新那双被浴望充斥的眸子似有一丝清明闪过,然而也仅仅只是一瞬,很快又被浴火淹没,此刻的他箭在弦上,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且他认定是她下药,誓要给她一个教训,哪里顾得怜香惜玉?
那一晚的傅新满怀怨怼,足足要了她三回,意念才逐渐湮灭,他的腿伤早已好转,心结却未打开,一直不愿与女人接触,今日被愤怒激化,吃了几年的斋,终是大开杀戒,将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