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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打哈哈的宁汐,四爷一言不发,只是把人抱住,目光落在她肩膀上的包袱上,这要不是经了一次,怕是又要把人给丢了。
就见宁汐强行解释,“哎嘿,这个呀,我阿爹的寿辰不是快到了,我就想着去陪他过过生日,绝对没别的意图哈。”
“既然如此,爷便随你一块去贺寿。”
宁汐:“不,不要了吧,爷您这身份,没得折煞我阿爹,而且也不是啥正经生日,就是个小生日,估计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四爷却执意要去。
把渣四海给吓的,舌头都捋不直了,“今儿是我生辰?!”见宁汐疯狂使眼色,音调七拐十八弯地哦了声,“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一忙都给忘了,要不……”你们还是走吧,这儿啥也没准备,请你们吃粥还差不多。
四爷,“不碍事,我带了厨子过来,让他们去操持。”
何止是厨子,就连食材也自备了。
这一顿饭吃的让渣四海忐忑不安,女儿毫无征兆地成了四阿哥的侧福晋,他拿不出半点陪嫁就算了,竟还让四阿哥亲自上门来给他贺寿?!这怕是要折他寿吧。
渣四海觉得,女儿年纪轻不懂事就算了,他这把年纪了,要跟着不懂事就说不过去了。遂找了个借口把宁汐支开,自己同四爷说了几句。
“汐儿她打小没有娘亲教养,姑娘家惯会的事情也没几件会做,气性也比旁个大,阿哥您给她求了个这么大的位分,只怕是会消受不起。”
四爷:“放心,我与汐儿情投意合才会去给她求位分。”说完从箭袖里抽出一份单子,“这是我给她准备的嫁妆,若是不够,只管往上加,我再命人去准备。”
后来宁汐知道了嫁妆的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爷您图什么呢,我家没权没势的,也帮衬不到您什么。”
“图你啊。”四爷把宁汐拉到自己腿上,刮着她的鼻尖,“爷要说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宁汐脖子往后仰了仰,睨眼,“就因为我长得好看。”
四爷笑:“爷就是觉得,对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了,一眼就认出了你。”
宁汐却把这话当成了情话来听,捂嘴偷笑,“可您也不能老是让我宿在前院,没得让人说闲话的。”
这话本来就是说着玩的,谁知四爷却当真了,虽没大张旗鼓的表现出什么,私下里惩戒了几个爱嚼舌根的下人。
这般一来二去,大家也都知道了这其中真正的意图,对于宁汐这个在外人眼里是靠手段上位的侧福晋,再不敢有丝毫的不恭。
等到宁汐生下孩子,四爷的心才算是放到实处。
宁汐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给四爷生孩子。
而且这位爷的思想很不一般,不仅收揽了很多传教士,还跟着一起学习,并且发明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压根儿就没工夫去参加夺嫡大业。
宁汐自然乐得什么似的,哪怕知道四爷会是最后的赢家,也不期望过程太过激烈。而且说实话,她私心里并不希望四爷能当皇帝,做个闲散王爷最好,无事一身轻,还能多活几年。
皇位不皇位的,四爷早就看开了,他重生回来,只想做两件事,和宁汐长相厮守,再就是让大清富强起来。
也是因为四爷早早退出角逐,夺嫡并没有形成太大的规模,哪怕太子被废这件事没有改变,但康熙的目光却没有再放到儿子们身上,而是从孙子辈中挑了几个去亲自培养。
宁汐有些不安,“要不弘晀就别去凑热闹了吧。”
四爷正展开双臂由着宁汐解衣,听罢将手一环,“你也知道是凑热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皇上看重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多出来的不过是去凑数罢了,反正跟着皇上,总归能学到好,你就别操心了。”
宁汐却抵住四爷凑过来的脸,“可是,别个皇孙倒还好说,基本都上了十岁,不算小孩了。咱们弘晀才几岁,别说话不知轻重犯了忌讳,咱们全家都要遭殃。”
四爷想了下,“那行,爷明儿亲自跟晀儿说说。”
“还有……”
四爷却将人往里屋带,“时候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
没过多久,屋里就传来了一阵阵娇嗔,“您不是说回来先去看儿子的。”
四爷哑着嗓子,“见着你,爷哪还走得动道。”
第二日四爷同弘晀谈过话后,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别看这孩子现在年纪不大,却跟她额娘一样,是个机灵鬼,在皇上面前,乖的什么似的,半点争强好胜没有,对兄弟也十分尊敬有礼,从来不主动挑起话头,除非师傅点到他,否则大家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宁汐只得了一句放心,哪里真能放心的下,自然缠着四爷追问,他索性耍起无赖,“你要是把爷伺候舒服了,爷就告诉你。”
四爷就被宁汐给掐了一把,“您甭给我来这套,合着我不会问儿子去。”
四爷忙把人拉住,“爷这不是想同你逗趣,怎么还较劲儿上了。”还紧着把话说了一遍,“他有这份心思,在外不愁会吃亏。”
话虽然这样说没错,谁又能想到,皇上最后竟还是把皇位传给了四爷,不过他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四爷必须把皇位传给四阿哥弘晀。
四爷巴不得无事一身轻,在当了三年皇帝后,就退位让贤了,带着宁汐,周游世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