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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听到保康的哭声,赶紧起来,发现果然是他在哭。
“怎么回事?!”王珺冷冷问道。
说着连忙将他抱入怀中,轻拍脊背,保康才抽噎着不哭。
袁嬷嬷立马跪倒,巧言回道:“娘娘恕罪!小主子想您了!”
幸而保康到了王珺怀中,恰巧不哭不闹,开心的玩耍起来。
保康朝她露出一个无齿的微笑,口水滴答,在她怀中一个劲儿蹦哒,一纵一纵,好玩的紧。
时光匆匆间,保康已会爬了,大殿中铺上毛毯,他爬的欢实,手脚并用,小屁股一扭一扭,就爬出去好远。
最爱趴着门槛等康熙,等他来的时候,老远就“麻!麻!”的叫开。
康熙刚进门,他就拽着袍角起身,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康熙,求抱抱。
康熙刚开始嫌他埋汰,不肯抱,他就跟在康熙身后,咧着小嘴装哭,一边装哭一边偷偷拿眼睛偷瞄康熙,见康熙略有松动,立马眉开眼笑。
玩完抱抱亲亲举高高,保康就扭来扭去,不肯待在康熙怀中,一个劲儿推他。
小表情与内心同步,嫌弃的很。
康熙见状笑骂:“这混小子,与你母妃一般无二,用完就扔,再没有更无情的。”
王珺冷哼一声,道:“关臣妾何事,不还是皇家传统,用完就扔算什么,某些人用了又用,完了就扔。”
某些人“嘿嘿”一笑,凑过去偷了个香吻,道:“也不知是某些人用朕,还是朕用某些人。”
王珺白他一眼,将手中的帕子一甩,道:“爱用不用,臣妾还会求你不成。”
晚上就被“啪啪啪”打脸,王珺哭着求了半天,康熙才大发慈悲接着用她。
第一日一大早,王珺就蔫巴巴的,没一点精神。
那老家伙太促狭,一动不动,求他才动。
心累、嗓子累、人累。
今儿个是十五,还得去坤宁宫请安。
十一月的天,冷风瑟瑟树叶凋零,北风呼呼的刮,走到半道竟飘起了雪花。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不一会儿路上就湿滑起来,待到坤宁宫,地上已铺了薄薄一层,金光闪闪的琉璃瓦被白雪覆盖,宫中少了几分富贵,多了几分洁白。
皇后如今整日里昏睡,所谓请安也不过是每月初一十五,在偏殿由佟佳贵妃带领,朝着寝宫方向行福礼罢了。
佟佳贵妃也不知是年纪大些,终于摆脱了稚气,还是被权利养的,如今行事一板一眼,很有模样。
三纲五常再挑不出错来,谁不赞一声贤良,上至太皇太后,下至各位小贵人,都夸她。
皇后若不是病重,怕是要气的跳起来。
王珺手轻轻抚着小腹,不参与她们这些官司,她这个月月事来迟,又有些贪睡。
怕是又有了,那个还那么小,这个又揣在肚子中,她真怕照顾不来。
温柔一笑,只要来了,她就要他们好好的来到这世上,谁也别想阻拦。
晚上康熙要胡来的时候,王珺神秘兮兮的拦住他,将他的大手放在小腹上,说出自己的顾虑:“如今月事没来,改日太医看过再说……”
康熙见状双眼一亮,激动的问道:“可是有了?”
王珺矜持的笑笑,道:“不一定呢,只是月事迟几天罢了。”
康熙搓搓手,连说:“必是有了!给朕生十个八个,再没有嫌多的。”
王珺冷冷的甩掉他手,淡淡的“哦”了一声。
十个八个!他也敢想!惯的他。
扭头侧躺,王珺摆出谢绝交流的姿态。
康熙笑眯眯的凑上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朕的娇娇,朕错了,咱生十八个啊。”
还娇娇呢?还十八个!谁家娇娇生十八个,猪猪也生不了。
“嗷呜”咬他胳膊一下,不解恨,还磨磨牙,康熙好笑的看着她,道:“就你那小歪牙,能干什么?”
王珺无语,今晚康熙格外招恨,真真的懒得理他。
康熙很兴奋,一个劲儿的问:“你渴不渴?饿不饿?”
“臣妾好困,睡觉啊乖,没影的事呢,万一不是呢?多羞人,臣妾只是不敢胡闹而已。”王珺推推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管他呢,要不是朕下次努力就是。”康熙恨不得出去狂奔三百圈,之前子嗣艰难,自王珺进宫以来,个个都站住了,她自己的孩子也养的极好。
可见是个福星,上天极宠爱的那号人。
盼望这次是真的有孕,后宫已许久不闻少儿哭声,太皇太后意见很大,敲打他几次了。
只是不屑出手对付王珺而已,她还没那个资格。
再者康熙看的紧,她也不忍再像跟福临一样,闹得人仰马翻,关系冷淡。
王珺认真说起来,是比较天真不知事的,毕竟前世一直卧病,今生出生在农家,世事单纯。
如今在这深宫中,被康熙护的严严实实,没有一点风霜刀剑,顶多听几句酸话。
偏偏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去奢求更多。
王珺并不这么想,她觉得,她宁愿不要这荣华富贵,也想有个知心爱人,抚慰她孤独的心灵。
大约是前世太寂寞了,这辈子总想拥有一个将她放在心尖上,放在首位的人。
而不是像前世父母,永远都是弟弟妹妹第一,永远都是她排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