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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知道怎么不早说,害的大家跟着跑前跑后的忙了大半夜,为了这事不少人心里都憋着气呢。可谁曾想隔天月季大娘又去了她家,说她儿子没回来,结果被她公爹一个大男人丢不了给撅了回去。
那时候不少人都在猜测,陈大根是不是卖孩子去了。这事在村里不稀奇,有的人家过不下去就会卖闺女买孙女。陈大根家女孩多,他对孩子也不好,整天嚷嚷早晚要卖了她们。如今人不在家说不定真的是去卖人了呢。
当然这话她们也就敢在背地里议论,根本不敢当着月季的面去说。月季可不是个讲理的人,万一在赖上她们怎么办?
支书儿媳妇原本也是这样认为的,可今天她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你知道吗,我听到那个胡主任说要让三丫做什么演讲,好像是要批评她爹啥,啥虐童。对,就是虐童,还说这是犯法的,那陈大根就因为这个被抓了起来。
夏草听了这话吓了一大跳,她哆哆嗦嗦的说道咋、咋,咋个叫虐、虐童啊,啥、啥意思、思啊?
支书儿媳妇看了夏草一眼,得意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法律上面都写着呢,打孩子是不对的,就叫虐童。还有打媳妇也不行,叫什么家暴。兰子你有文化,这个你应该知道吧。作为村支书的儿媳妇她是读过书的,可也就是勉强上了个初中,其实她懂的也并不是很多,许多道理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只不过村里有文化的没几个,这才显得村支书儿媳妇有文化是明白人。
她之所以愿意跟沈兰做朋友,也是因为沈兰有文化人又没有架子。沈兰还懂医术,这在东溪村最为难得,不少人就是看在这一点上也愿意交好。
沈兰点点头,说道: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尤其是像陈大根这样打媳妇孩子的,没人告还好,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有人告发,上面是一定会重视的。我听陈烈说,陈大根这个,是三丫当着很多工人的面亲自说的。说起来还是他送的三丫去医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沈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几天前陈大根带着三丫、五丫去陈烈的化工厂闹事,结果被三丫倒打一耙,把他打人的事给抖了出来。
听陈烈说方厂长嫉恶如仇,最恨这种人了,当下就让人报了警。这警察都介入了,肯定不会善了的。
村支书儿媳妇听得目瞪口呆,感情还有这一茬啊。三丫这孩子平日里看着是个老实的,没想到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情。陈大根这是把人打的多惨啊?
村支书儿媳妇这样想着也就不自觉的说了出来。沈兰轻拍着女儿,头也不抬的说道:听说身上大大小小不少的伤口,最严重的就是耳朵,可能以后都听不见了。对这几个丫沈兰如今的感情是复杂的,以前她或许会心疼但自从出了五丫的事情之后她这种感情就变淡了。
她可没忘记三丫是跟着她爹去给陈烈添堵的,三丫挨打的事村里谁不知道,她早不说晚不说偏偏选在那个时候说,真当别人不知道她的心思?就为了她那点小心思,陈烈就要给出钱出力,结果她还在胡主任那里颠倒是非,沈兰想想就有气。
也正是经历了五丫的下毒,三丫的颠倒是非之后,沈兰对那边一家子都没有一点好感,平时都是敬而远之。
沈兰说这话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周围听到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陈大根可真是够狠心的,这得是有多大的仇啊。
这边正说着三丫呢,那边三丫已经在胡主任的带领下站在了台上。胡主任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说道:同志们,尤其是女同胞们,旧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也迎来了新的光明。但是有些人的思想依旧活在旧日里,特别是男同志,他们自大狂傲不可一世,认为女人就应该被男人踩在脚底下。今天
胡主任很激动,她零零总总说了很多话,最主要的还是希望女性能自己站起来,挺直腰杆做人,不要成为男人的奴隶,更不能任由男人打自己打孩子,那是不对的,是犯法的。
她说完之后就示意三丫走了上来,她牵着三丫的手说道:这个孩子我想大家都不陌生,她叫三丫,按你们的说法今年应该是十岁了。可你们看看她像是个十岁的孩子吗?十岁的孩子应该在干什么?他们应该穿的干干净净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而不是整天在家里帮着大人做家务。他们应该有专属于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只能被人叫做丫、妮。
说完这话,胡主任就把位置然给了三丫,接下来就到了三丫表演的时候了。
沈兰很愿意教导孩子,此时她为了满足女儿的好奇心,是竖着抱她的,小铃铛的脸正对着前面搭建的台子。
此时她正好奇的看着台子上的人,嘴里发出咿呀的好奇声。她不懂,明明台子上是两个人才对,为什么在她眼里是三个呢?那个矮小的人身体里为什么会有一大一小两个灵魂?当然铃铛现在也不知道那叫做灵魂,她只是直觉的感觉到不对劲儿。
还有那个矮小的人前面为什么会有一个亮亮的东西,而别的人都没有。
因为好奇,小铃铛就一直盯着三丫再看。她亲眼看见三丫身体里那个大点的灵魂嘴巴动了动,前面的光屏就紧接着一闪,有什么东西就从里面出来了。接着就见那个女人点了点,就从里面涌出一股粉色的雾气,那雾气开始飘散,笼罩整个村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