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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练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夕阳西下才察觉到为时已晚,三人各自道别,各奔东西。
望君生抱着昏昏yù睡的小土狗,有些无奈。小土狗,你怎么这么爱睡?
瑶祁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心想: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因为太无聊了,人生中一点乐趣也没有。
系统续给了解答。【宿主您目前还在和这个人物的身体融合中,大概还有几日便可融合成功,届时你便可以一直幻化成人了,当然,目前本系统还不建议你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瑶祁道:我自然知道,话说,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为什么好感度停在六十不动了?
好感度早在第十五日的时候停止了上升,但无论他怎么询问这个问题,系统君就好像死了一样,就是不愿意回答。
不过,这次系统君却是斜撇了一下眼睛,喃喃自语道:嘁,才六十,还好意思说。
瑶祁:
原来这家伙是嫌弃我的好感度刷的太低所以懒得回答?
望君生自是不知道他们的内心活动,只是望着远处西下的日光,道:再过几日,得去母亲那里,再给她吃次药,大概这次之后,身体就会好了。
望君生此刻的目光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怅然,瑶祁看他这个样子,总觉得有点不忍,便用小舌头舔了舔那人的手掌。
望君生眯起眼睛,笑着任他动作。
瑶祁又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告知望君生。不要怕,我一直在这。
他记得,望君生的母亲似乎在书中依旧还是去世了的。
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既定的事实,只能默默陪伴在他的身边。
毕竟,他已经认定望君生是他的徒弟了,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望君生却是突然笑出了声,然后道:我带你去个地方,那个地方,我从未告诉过别人,你是第一个。
瑶祁呜了一声,表示自己一定要去看。
望君生一个飞升,空间中的灵剑划出,落在他的脚下,他低声道:起。
灵剑发出一声嗡响,随后冒着青光灿然离去。
青松苑依旧是被高低起伏的山围绕着,但望君生却是没有落在中间,没有去那个他们一块呆了一个月的地方,而是让灵剑带他们去了围绕着青松苑的最高峰。
那座高峰高耸入云,继续往上,就越来越冷,但呼吸间,却是一阵又一阵清慡gān净的微风。
而那座高峰之上,被绿色的植被覆盖着,显得翠绿葱茏。
望君生最终落在了植被之间,视线被满满的绿色长青乔木遮蔽,原本就已经西落的日光被厚实的植被覆盖住,再也见不着了。
抱着小土狗,望君生穿过了那葱郁的灌木丛,那长青的乔木林,最终掀开了最后一根遮住他们视线的树枝。
清幽的月光照she了进来。
天幕中,星光连成一片,密密麻麻地在高空闪烁着。
黑夜,不再黑暗了。
瑶祁已经因为眼前的美景忘记了呼吸,圆鼓鼓的眼珠子一个劲地朝着天幕上盯着。
正当此时,望君生清朗的声音突兀传来。怎么样,美吗?
他伸出一只手,单手托着小土狗,似是要去抓住那远处的星光。我年幼之时,第一次见到时,也觉得那是黑夜之中最美的景象如今依然。
瑶祁的眼眸之中也落入了光彩照人的星光,而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眸却是盯着少年那坚毅的下巴。
少年低眸,温柔的眼眸间似乎可以滴出水来。如今,我把它送给你,你拿什么来换?
身后的林木在瑟瑟发抖。
微风盛满温柔拂过。
树叶婆娑,发出飒飒的响声。
一辈子的陪伴。瑶祁想。
你所有的一切。望君生想。
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人家还没爱上呢,我用自己的双手示意!
更新结束,周五再会,mua~
第四十章2016.11.11
飓风镇边缘的小镇外的落日林近日来了一队修士。
修士的总体水平大概在金丹上下,一路行来,却是落在飓风镇边缘,再也没有进去。
只是那些修士却是三三两两的分开着,甚至连道袍的款式也并不相同。
而原本几乎过百的修士,在这么一个月内,早就不知为何只剩下了六人。
六人大致是两人一队,分成三个队伍,占据着落日林的最外边缘的位置。他们的眼睛冷静地盯着对面那些修士,一刻也不离开。
他们虽然是互相警惕着,但都没有最先出手,毕竟,他们的目标不是为了与其他修士为敌,他们只不过是探路者,所需要做的,就是将如今的形势传回去。
但很明显,现在的局势并不是特别明朗。
胶着的qíng况只会在日积月累之下愈加的严重,而绝对不可能解决。
无时无刻,他们都承载着一个宗门的压力。
而他们六人,分别隶属于飓风镇周围三个不同方向的宗门或是修真世家。
雪竹世家,竹淑宗,以及观心宗。
而之前那些在周围十里地根本无法叫出名字的宗门或者修真世家,早就惨死在他们这些打头阵的修士手中。
雪竹世家,坐落于飓风镇的东北方向,地处山区,气候偏寒,因此修真者普遍为水系变异过的冰系道法。此世家终年不出山门,常年与世隔绝,即便是当地的居民也从未见他们出过山门。
竹淑宗,坐落于飓风镇的西南方向,地处富庶之地,小稻水田长势极好,修仙者普遍喜好和平,多数修习木系道法。此宗门在医术方面极为jīng湛,但对于战斗类功法却是敬谢不敏。但即便如此,他们也靠木系防御闯出了一番天地,让周围的小宗门闻风丧胆。
观心宗,坐落在竹淑宗以及雪竹世家的中央,将两派分隔两地。但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个极大的利器,让一个弟子数量远没有另外两个派别的宗门在他们两个宗门之间,依旧可以独善其身。当然,观心宗的弟子虽然不多,但胜在只收资质上乘的修士,故而在质量上远超另外两个宗门。
但偏偏这三个宗门世家,与世无争了多年,竟然在这个时候与那些小门小派一同来分这半杯羹。
仅仅这么看来,可见此次局势的混乱。
六位修士盘坐在落日林圆形空地的边缘地带,闭目养神。
传音符已经传出,只待宗门到来。
三方的战役即将拉开序幕。
落日林疏疏朗朗的地表开始发出一声低声的呜咽,从那边缘传至四面八方,将此地嚣张跋扈的气氛发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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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山,山腰石窟。
望君生为自己的母亲疏导了一**内多余的纯阳之气,再次扶她靠在了chuáng上,手中抓住一个糙木枕头,认真地垫在了母亲的腰背,避免石chuáng那坚硬的石块磕疼母亲的身体。
启灵儿一脸温柔地盯着望君生做的这一切,心中满是暖意。她的身子在那一次的调理之后已经好上了不少,望君生这次又为她吸收了体内另外一半多余的纯阳之气,如今,身体之内已经没有那些乱冲乱撞的真气。
看启灵儿的气色好上了不少,脸颊上即便不用粉黛涂抹也依旧红润,望君生那颗一直微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虽然他表面看起来是胸有成竹,但实际上也是忐忑不安。他虽是想到了这个办法,但到底没有尝试过,根本无法清楚能否真的使母亲痊愈。虽然理论之上可以,但再怎么说也不过是理论,实践起来怎么说都会有些困难。
但总算是平安度过了。
望君生抬手擦去额间由于过于注意力集中而沁出的汗水,对母亲道:再修养一个月或许就会好了,要不要叫父亲进来?
望谟双被母亲赶在外边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母亲不希望父亲看到望君生为她治病,更不希望望谟双怀疑些什么。
启灵儿摇头,道:日日见他,我都嫌烦了。
望君生默默地盯着母亲虽是嫌弃但却带着笑意的嘴角,道:母亲,不如告诉父亲吧,父亲不是那种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听闻这句,启灵儿的嘴角立刻抿了抿,眼眸之中满是深不可测的哀伤。
望君生突然觉得,母亲或许不是因为害怕被父亲知道这件事qíng,而是害怕父亲真的丢弃他们母子时必须面对的绝望。
她怕的,大概是失去他吧。
望君生虽是不懂这种感qíng,但却是能够了解母亲的心qíng,只得起身为母亲摄了摄被角,道:我去叫父亲。
母亲这次没有拒绝。
望谟双很快就和望君生一块走入了石窟,坐在石chuáng上的启灵儿已经褪去了刚刚的柔弱,一脸不耐地环着腰,修长的手指点着自己的手臂,一脸坏笑地望着望谟双欣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