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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可别冤枉我啊,李元吉道:这些可都是尹妃跟我说的。哦对了,还有尹妃的事!以前父皇不是最喜欢听尹妃抚琴吗?昨儿父皇去尹妃宫里,让她来一段,她就问了句皇上想听什么,父皇不知道想到什么,居然就不高兴了,勉强坐了一会就走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李建成皱眉不语。
李元吉道:大哥你可别不当回事儿,父皇耳根子有多软,你比我更清楚,尹妃在他耳边说一句话,比大臣说一百句都有用若是父皇果然厌了她们了,以后行事可少了许多方便。
李建成依旧不说话,李元吉忽然咦了一声,猛地坐起身来,扇子一拍掌心,道:大哥,咱们都清楚,父皇这段时间在外面哪有什么人,有空都去陪那小子玩儿去了!你说,父皇是不是迷上他了?虽然父皇以前是不好这口儿,可他喜欢美人啊,那小子又长得说句不好听的,我不喜欢男人的看着都心痒,要不是他名气太大,人又太烈,我早把他弄回去尝尝滋
元吉!
李元吉见李建成发怒,耸耸肩道:成,我不说了成吧?
李建成叹了口气道:你别胡思乱想,父皇和林若之间,没那回事儿,父皇对他是如子侄一般的爱护。
李元吉神色一冷,手中扇子狠狠一摔,将几上的茶杯撞到地上,发出碰的一声响,咬牙道:妈的!还不如是被勾上了床呢!
李元吉阴沉着脸好一阵,忽又笑了起来,道:大哥,父皇的性子,咱们都清楚,林若既然得了父皇的青眼,等闲就不会厌了他。若是林若一心是站在你这边的,当然是件好事了,可若是听说李世民对他,可上心的很呢!
李建成心中一阵烦躁,将手里的折子扔在一边,口中淡淡道:他伯父是我东宫洗马,他不站在我这边,还能站在哪边?
这倒也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道: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李元吉的话被打断,怒道:没看见爷们在说话吗?有事给我候着!
外面顿时没了声音,李建成不悦的看了李元吉一眼,道:进来说。
太子詹事进门,恭声道:方才宫里传来旨意,免林博远太子洗马一职,升任秘书省少监。
秘书省少监和太子洗马一样,职责都是掌管图书典籍,一个是从四品,一个是从五品,但一般人却宁愿做太子洗马也不愿做少监,原因是前者虽看似低了一品,却是太子近臣,兼具指导太子读书和处理政务的职能,日后前途无限,但后者却远离中枢,只算是闲职。
李建成沉着脸不说话,挥手令太子詹事退下,李元吉道: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怕林若和你走的太近?
李建成嗤笑一声,声音中带了几分嘲讽:估计父皇是想让林若陪他去仁智宫避暑,林若不肯,他只好用这迂回的法子看吧,随驾的名单里一定会有林博远,林博远要是识趣,自然会老老实实把林若带着。
李元吉愣了好半晌,骂道:娘的,这叫什么事儿!
又道:父皇挑明身份了?
李建成道:没,我看着好像是不敢说。
不敢说?不敢说!
李元吉怒极反笑,起身就走。
元吉!李建成知道自己这弟弟的性子,这般出去怕是准备去惹点事儿,忙道:不要乱来!
大哥难道就不担心那小子站到二哥那边去?李元吉回头,淡淡一笑道:大哥你等着,三天,三天之内,我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李建成皱眉,看着李元吉走了出去。
第78章 世界四 大唐才子14
林博远捧着圣旨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找到林若,挥退下人,皱眉道:你是故意的?
否则又怎会用一句皇上上山避暑,又不是太子去,有我什么事儿惹得李渊吃味,第一时间将他从太子府调出去,以撇开林若和太子的关系。
林若早知道瞒不过他伯父,嗯了一声。
林博远叹气:你啊,你明明知道
林若打断道:秦王殿下平定天下,使四海归一、百姓安居,又能爱民如子伯父,你可下得了狠心害他?
林博远一噎。
林若叹道:我知道伯父有心报太子殿下大恩,可若是您不肯毒害秦王殿下的话,您在太子府,还是在秘书省,有多少区别?太子殿下不缺一个替他掌管图书之人。
林博远皱眉不语。
伯父,秦王与太子之争,说白了不过是李家的家事,我们何必插手其中?谁也不知道,害死爷爷奶奶的乱兵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伯父既能将此恩德记在领兵的太子身上,又何不干脆记在李唐身上?
林博远不答,看着林若:你让我不插手,你呢?秦王与太子之争,他便是想插手,也未必能插的上,但他这个侄儿却未必了。谁不知道当今天子是出了名的耳根子软,又一向感情用事,往往被他身边亲近之人所左右林若此刻的一举一动,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呢!
林若断然道:我当然也不会,至少现在不会伯父您知道的,我的脾气,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第二天又是庙会,林若睡到日上三竿才施施然出门,寻了个凉快的地方摆摊。
这次的生意竟还过得去,接连招待了几个只为听吉利话儿求个心理安慰的客人,挣了二三十文钱。林若不由感叹,这才是卦摊应有的姿态啊,如今他也算是入了行了吧?
才这样想没多久,人流忽然骚动起来,一个年轻男子满头大汗的分开人群冲了过来,待看清面前的人的确是林若之后,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神情,林若刚要问话,那年轻男子噗通一声跪下,开始嚎啕大哭。
大师,大师,求大师饶命!年轻男子一边拼命磕头,一面哭求:求大师饶命啊!一个大男人,竟哭的涕泪横流。
小书大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认都不认得你,什么饶命不饶命的?好似我们要害你似得!你到底谁啊?
不是,不是!年轻男子抬眼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渐用异样的神情看着他们,慌忙解释道:大师没有害小人,是小人,是小人害了大师!
他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捧在手里,道:半个月前,小人收了旁人的银子,找大师算卦,答应不管大师算的准不准,都要说不准后来大师果然算出小人娘子有了身孕
他说着又有要哭的架势:可小人贪图银子,硬说大师算的不准,如今就遭了报应了!
他将那几锭银子放在地上,又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零星的首饰、碎银子、铜板儿,也一并放在地上,开始继续磕头,一面急切道:求大师大发慈悲,小人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那日收的银子,还有小人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求大师饶了小人妻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