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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有点点头,说:好。
两间卫生间,有一间便是在宋观睡的那件大卧室里,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洗完澡,想着,果然现代比古代好啊。擦gān净了身子,往chuáng上一躺,灯一关,chuáng很软,宋观好久都没有睡到这样软的chuáng了,古代的chuáng都是硬邦邦的,连枕头也是,他长长叹息一声,有种此生足矣的感觉,连白天遇见的种种让人抓狂的事宜都被抛到脑后去了。宋观一边想着,自己怎么就这点追求,然后又想,让我就这样死在chuáng上好了。
因为太累了,chuáng又太软,躺了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宋观迷迷糊糊的已经有了要堕入梦想的趋势。而在这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里,他似乎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他的chuáng边,被子被掀起一角,那个人又轻手轻脚的钻进了被窝。宋观在这迷迷糊糊里觉察到了,但是因为实在困得不行,并不大愿意睁开眼来管这件事,迷迷糊糊的,甚至有往更深的睡眠坠入的意思。
然后对方就这样轻轻的抱住了宋观。
被窝里很温暖,像个暖暖的小火炉,那个人却是在外面站过了,身上便染上了些夜晚的寒气。微凉的衣料贴在宋观光着的身子上。之前洗了澡,宋观擦gān了身子之后,就什么都没穿直接躺chuáng上了,虽然这一柜子的衣物都是这身壳子原本的,但若真叫他去穿那些贴身衣物的话,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总觉得好像穿了别人的内衣内裤一样,于是他什么都没穿。
那个人伸手抱住了宋观,宋观什么都没穿,于是那人的手便毫无阻隔的贴在宋观的后背上,这手的温度太凉了,凉得过头了,宋观一个激灵就给完全冻醒了,等感觉到怀里还有一个人的时候,更是被吓得神智清醒的不要太清醒。
宋观:!
擦!
第20章 第二弹 摄影机引发血案
那只手凉凉的,小小的,就像小海星那样贴在他后背上。
宋观一个哆嗦。
大哥!大爷!!老祖宗!!
你是想吓死爹啊!
知不知道半夜突然这样很恐怖的啊!
要被吓尿了好么!
睡意全被吓飞了的宋观把手在按上对方肩膀准备往外推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是谁。手掌下单薄的肩膀。是章有。发现了这一事态的宋观眼角抽搐了一下,妈蛋!小朋友你之前看起来那么乖,结果就是半夜来爬chuáng的么!
宋观觉得自己要吐血了,这么一个抓狂间,黑暗里那只原本搭在他背上的手就这样顺势揽上了他的脖子。那样纤细的,孱弱的手臂,仿佛是一截柔软的藤蔓般轻轻环住他。孩子的身上有种独特的奶香气息,身子也是软软的,黑暗里软软的童声,是章有轻轻叫了他一声爸爸。
宋观顿时有点头晕脑胀的感觉,他有预感这个熊孩子又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qíng了,但因为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所以无从阻止。刚从睡梦里被惊醒的人,脑子并不那么清醒,似乎多转一个弯都是困难,宋观僵着脸在那边gān着急,直到锁骨的地方有了温热的触感,一个吻印在上头。
孩子吻了一下,然后又轻轻的咬一口,顿了顿,再舔了一下。那样挨挨蹭蹭的动作,像是在抓寻什么食物的小动物。被窝里的温度在肢体的摩擦间,似乎上升那么一点,原本那衣服上稍带的寒意也为被子里的温度所驱散,身体的相触间,甚至孩子身上的温度要更高一些,那略高一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的透过来,竟是叫宋观有种被烫伤了般的感觉,他有些透不过气。
爸爸。孩子又轻轻的叫了一声,就这么埋在他的怀里,说话间吐出的气息喷在宋观的肌肤上。糯糯的童音,章有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奶声奶气,恍惚是种撒娇的语气,但宋观可以想象那个孩子此刻的表qíng,应当是淡的看不出qíng绪的模样,像带着一张面具。
想到这里宋观不想再想下去,一把伸手捂住的小孩的嘴,把这小萝卜的手脚都摁老实了,故作凶神恶煞的开口:再闹就把你拖出去打一顿。好好睡觉。
怀里孩子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放松了下来。宋观见着小孩安静下来,琢磨着开口:回自己房间里去睡觉。
半晌,黑暗里才传来孩子极轻的一声嗯。
章有走了之后,宋观倒在chuáng上揉了揉额角。这都几点了?拿起手机看一眼,十一点半。然后宋观仔细回想着自己小时候的事,七岁,那会儿刚上小学,他每天晚上八点半就要上chuáng睡觉,就算九点,那对他来说也简直是晚的不能再晚的一个时间了,如果是十一点半,估计站着都能把眼睛闭上。亏得章有还能这么晚地爬起来。
宋观被小朋友这么一闹彻底的清醒过来。一时间睡不着,躺在chuáng上宋观又把那《剧♂qíng♀大♂纲》翻出来看,再次看到那一串长长的任务列表他依旧有种瞎眼的感觉。
jī蛋君跟他说,这一切只是游戏。可这真的只是游戏么?它之前所给出的,关于这个所谓的系统的解释,分明告示着他待过的,还有那些以后将要待的世界,都是真实的。只不过jī蛋君给他确定下的定位是玩家,于是这一切就好像真的成了游戏。jī蛋君说不要有负罪感。不要有负罪感?于他来说的游戏,于别人来说却是真实的人生。于是所谓的游戏一说,坦白开来,到底不过是些自欺欺人的话。
而此时此刻,隔着一面墙的章有躺在自己chuáng上,他张着眼,睡不着。
宋观对于他一直都有一种近乎于偏执的独占yù。不允许他和别人太过亲近,不允许他和别人说太久的话,不允许他和别人有过太多的肢体接触。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知道但凡上述三种qíng况若是发生,最后遭罪的终归是自己。
宋观喜欢他乖顺的模样,喜欢他主动,这是他这么些时日下来得出的经验。以前的时候他反抗,只会被折磨得更狠,宋观变着花样地玩,一直到他无意识的哭着求饶都不停手。现在他学乖了,那些事qíng依着宋观,顺着宋观,那样宋观反而容易满足放过他。
有些事无法避免,那把伤害降到最小。何苦呢,遭罪的总归是自己。
可今天的事,超过了他的忍受范围。
这天云叔来了,同往常一样要给宋观拍照。那是宋观四叔规定的事项。
宋观是李家收养的小孩,奇怪的是,收养了之后也没有改了姓氏姓李,缺是姓的宋。收养人是宋观的四叔,收养了之后也不让宋观喊他爸爸,只喊做叔。那是当年在商界可左手翻云右手覆雨的人,如今不再管事,收养了宋观,也不教管,只一味地由着宋观胡闹。后来宋观收养了章有要搬出来独住,这事倒是闹了好一阵子,原本随便宋观如何都不管的四叔,这一回却不答应宋观。闹了好些时日,又整出了一大堆事qíng,最后四叔退了一步,只说,搬出去可以,但每天晚上九点之后必须在家。除此之外,还有的,就是要定期拍照片给他。
以往一贯都是宋观一个人拍的照片。然而今天宋观挑却说,要拍可以,然后指了指他,说,可是章有也要一起拍。云叔看了他一会儿,说,好,然后宋观又说要换衣服。进了房间,宋观却不急着换衣服,只是笑着让他跪在chuáng边。那个笑让章有心底有些发凉。每次宋观想到什么新的玩法的时候,他总是会露出这样的笑。
他跪在chuáng边,宋观将他裤子扒到了膝盖处,同样跪着从后面搂着他将他压在chuáng沿。两个人正对着房门的方向,chuáng挡住了两个人胸口以下的部分,门是虚掩的,宋观拍了拍他的脸,说,把腿夹紧一点。
这样的事qíng并不是第一次做,比起其他的玩法,这大约是最不痛不痒的。除了事后大腿内侧会有些发红的隐约的痛。但是这一次的时间地点都很尴尬。虚掩的门,外面响动听得明白,宋观甚至还能和云叔一问一答的对话。最后云叔又一次催促的时候,宋观快速的动了两下,然后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按在了地上,木质的地板微微的凉,他侧脸抵着,那一点凉似乎慢慢的渗进心里去。
宋观扳过他的脸,说,张嘴。他闻言面色有些发白,只是闭着嘴不说话。最后那些白浊全喷在了他的脸上。
你有没有过想要杀掉某个人想法?真实的。qiáng烈的。宋观用手指将他脸上的白浊勾着摸到他嘴上,然后笑起来,说,你应该照照镜子,你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适合你。
细想起来,似乎每次遭罪最狠的,都是云叔来了的时候。
章有木然地这样想着,木然的拍完照片。最后云叔随口调侃他的时候,他还要牵住宋观的手,说些那样的话。宋观喜欢看他和别人呛声的模样,或者说,是喜欢看他和谁都不亲近,唯独和他宋观亲近的模样。可是最后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下心底翻涌的那些qíng绪甩开了宋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