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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得远了,总之宋观被这裘长老qiáng行按下去的一跪直接跪成了傻bī,膝盖被戳成筛子淌血,这痛感加倍,他瞬间生理泪水不要钱地疯狂往外飙出眼眶。卧槽救命,好疼!一颗颗眼泪珠子完整地掉下来砸在衣襟下。
用砸这个字眼真的不过分,因为宋观哭出来的视觉效果就是这个样子。那一脸眼泪的样子,把一贯什么事都不当事,从来面上都只是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的裘长老都给震住了。
哦,其实这主要还是宋观此刻的表现和原主相差得太多。怎么说呢,原主和宋观完全不一样,是那种不管受伤多中有多疼,都要死死忍住的人,简直担得起无血无泪之名。魔教上下所有人的印象里,教主自从会说话之后开始,便没掉过一颗眼泪,就是连喊疼都没有喊过。那么一个人,如今却哭了。宋观这么一哭,直接把大家都哭得傻眼。
举教上下,大家的意见从来没有这么高度统一过:裘长老裘长老!给个回话!你到底对我们可爱而又坚qiáng的教主小朋友做了什么!才能让他哭成这个样子!
裘长老:
葛堂主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急匆匆的赶过来,一眼看到宋观那一膝盖的血,简直心痛死了好吗。堂主是看着教主从小长大的,教主出生那会儿发生很多事,还是他护送着教主夫人躲过白道追杀回到教中。
小时候教主的尿布都是葛堂主亲手换的,他把教主当自家孩子来看。葛堂主此刻真是要老泪纵横好吗,从来不哭的教主此回居然哭了,裘长老,你到底gān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啊!
教中很多人都是这么个想法,尤其是老一辈的,一群人闻风赶来,见着了膝盖淌血哭得不能自已的教主大人,纷纷忍不住以谴责的目光地看向始作俑者裘长老。
如果不是裘长老平日里积威太重,估计大家伙儿能手拉手把裘长老围上一圈,然后如同念大悲咒一样念上一天裘长老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面对众人谴责的目光,裘长老倒是安之若素,拿着烟杆一旁抱臂站着,他就这么看着哭着的宋观,忽然勾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来。
这意义不明的笑容,吓得本来还有点激奋的众人纷纷收回了目光。大家尽量无视在一旁的裘长老,纷纷安慰受伤的小教主。教主我来给你包扎伤口!教主你感觉如何了?教主别哭,我这里有糖。
宋观也是没想到自己会哭得这么收不住,然后突然呼啦一下围上来这么多人,真是把他给吓了一跳。这一吓,倒也没其他事,就是让宋观本来不大明显的饿的感觉变得明显了。腿疼是真的,应激xing掉下里的眼泪也是真的,不过哭的时候被这么多人围观,就算是顶着暂用的壳子,这也很让人觉得尴尬好吗。宋观索xing破罐子破摔,就这么边掉眼泪边顶着众人小心翼翼看向他的目光说:我想吃饭
裘长老:
众人:
大家忍不住又把目光投向了裘长老。
对!
宋观会觉得饿,这事又和裘长老有关!
小教主他什么都好,就是身材一直有点过分丰润。这是天生的体质关系,喝水都能长胖。明明平日里运动qiáng度那么大,却偏偏奇怪地就是长ròu瘦不下去。
面对这qíng况,其他人没说什么,裘长老先将教主提到跟前,敲了敲烟杆,表示,我圣教历代从来就没有过胖子教主,以前没有,而且以后也不会有,像你这样明显体型超标的,不管是什么方法都得让你瘦下来。
这话一出,小教主接下来面临的,就是一大波要求严格的瘦身节食计划。吃不饱是经常的事qíng,这不宋观刚穿来这会儿,原主就被饿得要昏倒了。
宋观说要吃饭,对于教主哭着喊饿什么的,大家心里感觉非常复杂。葛堂主则是立刻要求上饭上餐。就此事而言,裘长老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在托着烟杆一旁看着。
很快饭食就端上来,上一周目一直在啃猪食的宋观表示,这饭真好吃,表示完之后他就努力去吃饭了,其埋头苦吃的架势,简直刚从牢里被放出来。大家看得都很心酸,心疼教主好吗。
待宋观吃得差不多了,一直没开口的裘长老叩了一下烟杆,问道:吃饱了?
宋观嘴里还有最后一口饭,不好说话,遂点点头。
裘长老视线轻飘飘地扫过边上立着的这一群人:既然教主都用膳完毕了,你们都杵在这里做什么。
裘长老在圣教,向来是很可怕的存在,不仅有止小儿啼哭的功效,还能发动群杀技能,只那么片字片语,就使得一群成年人背后发寒,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所以裘长老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的人顿时退了个gāngān净净,只余了裘长老和宋观。裘长老于案边坐下了,室内被屏风过遮蔽了而微微透变了颜色的光yīn,于某一个角度使得他那副偏于凉薄的面容看上去温和了不少,裘长老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下巴沾了酱汁,你的用餐规矩呢。
宋观伸手要去抹,而他对面这人却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指尖在宋观下巴处摸了一圈,裘长老在宋观脸上并未发现人皮面具的痕迹,这才不动声色地收了手。
你今日吃了那么多,前些日子节缩了食量的努力,倒是全白费了。
宋观神经粗得跟什么似的,完全没有发现裘长老的这么一个小动作,面对裘长老的这一句问话,他这倒是下意识地无比顺溜地跟了那么一句: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啊。
裘长老:
第86章 第八弹 主角受不在服务区
宋观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叫人怀疑了,只不过裘长老在私底下又几番试探过后,便暂时没了其他的动作。而接下来的那么些日子里,在近距离的接触中,除开最早发现了异状的裘长老,之后陆陆续续的,也有那么些原本就同小教主走得比较近的人,瞧出了小教主前后画风似乎不一样的qíng况。也是,画风差距这么大,感觉不到才奇怪了。
有些人心思粗,虽感觉到了变化,但也没想太多;而有些是心思细点的,发现了这qíng况之后,便要想得多了。于是在宋观完全不知晓的qíng况下,江湖人称魔教的圣教,就举行了一场约莫是十年来规模最大的那么一次讨论会,讨论的便是宋观这事。
宋观这些变化于议论会中刚被提点出来的时候,那些心思比较粗的人,一开始也没觉得什么,倒是很统一地,纷纷委婉地表达了这样的想法,裘长老,似乎最近bī教主bī得太狠了啊,对啊,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过度的bī迫,才导致了教主近日的行为大变,裘长老的确是为教主好,可教主现在不是还小么,偶尔也稍微放宽松点要求,不要bī得这么狠嘛。
这想法在眼下的圣教之中,还是挺普遍的,主要是宋观之前哭着喊饿的画面太有冲击力了,大家一心疼,这基本上就开始感xing思考。
而当人们遇到一件事时,是用感xing的思考模式去分析问题的话,这就很容易在关注点上产生盲区。其实产生盲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盲区的存在所携带的巨大潜在危害xing。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来给大家敲个警钟了。
于是便有那么一小波人站出来,表示:傻bī,压抑过后爆发真的是这样的qíng况吗?小教主他连平时喜欢的菜式都变化了啊,留意点的话,甚至还能看出教主走路姿势和说话口音都有所改变。这种长年累月积累形成的习惯,能是这么莫名其妙就变了的吗?呵呵,逗谁呢。
此观点一出,满场一片死寂。凡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这事如果往最糟糕的方面细细一想,那还真是很有点恐怖。席上一位颇上了年纪的长老,前半程会议里,眼睛都是半闭着的,听闻到此都张开了眼,唇边雪白的胡须颤了两颤,哑着声音,道:这话当真?
席间另一位老者手中握着一把珠串,脸色显得格外凝重:若当真如此怕只怕又是白道之人的手笔,倘若是教主叫人于我们眼皮底下被人偷换了
实在是老一辈的人要被白道的人坑怕了,尤其十二年前圣教大乱时候,先教主便是死在那一场大乱里,那一次教主夫人也伤了身子根本,生下小教主不久后,便撒手人寰了。余下襁褓中的小教主,八个月大时,还叫人掉过一次包,当时是幸亏裘长老在一旁,及时发现了掉包一事,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模样。
大家伙儿每次想起当年圣教大乱一事,脸色都不是很好。而对于如今这状况,虽然诸人是难以相信,白道之人能有如此手段将教主从大家眼皮底子下掉了包,可心里仍是忍不住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