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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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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兔崽子。宋观气喘吁吁地抓着枕头对着诺亚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抽,亏他如此身残志坚,结果抽到一半他身体往前一倾单手撑在诺亚胸口上,就又有了要吐血的感觉。妈的这身体真是不能好了。宋观想也不想,gān脆直接把枕头扣在诺亚脸上,他努力想压住自己想要吐血的yù望,不过这种事qíng想来是你前期压抑得越狠,后面就爆发得越吓人。
    在吐出老大一口鲜血之后,宋观终于稀里糊涂脑子不甚清醒地发完一通起chuáng气,并把自己生生给作成接近半昏的状态。枕着染满血的枕头,他难受地隔着枕头趴在诺亚身上动也不动。片刻之后,诺亚伸出手将盖在自己面上又阻隔在他和宋观之间的枕头抽开。也因此,宋观就一下子毫无阻拦地落在了诺亚身上了,他的脸埋在诺亚的颈侧,气息微弱,面上的血渍弄脏了诺亚浅金色的头发。
    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两人的胸膛贴着胸膛,这样近的距离,各自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就这样被彼此感知到了。诺亚的手指抚过宋观的脊骨,他微微侧过脸,嘴唇贴在宋观耳朵上轻声说:你心跳好快。
    宋观根本听不见诺亚在说什么,他满脑子都是嗡嗡嗡的声音,天旋地转,感觉就像是坐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半山公路小汽车还没有饭吃,真是生不如死。眼泪流淌出眼眶都是自发的身体行为,身躯已经不受意识控制地开始发颤,宋观黑色的眼睫全都被泪水浸湿了,cháo湿地贴在苍白的肌肤上。诺亚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心尖好像被什么蜇了一口。
    小心翼翼地将宋观翻倒在柔软的被子里,诺亚凝视这张失了血色的脸,他看见对方皮肤之下宁静的血脉纹路,那是若有似无的蓝。
    别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手足无措地看了宋观许久,诺亚最后屏住呼吸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宋观的眼皮。这是柔软的,不设防的,微微泛cháo的。他摸着了,感觉自己的心口也仿佛被这种cháo湿的泪水给挤满了,诺亚小声的,他说,阁下,请你原谅我。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通折腾下来,宋观竟是因此大病了一场是真的大病,近乎九死一生的那种,不过他本人在病中一点印象也没有,当他比较清醒地醒来时,看到诺亚那满眼红血丝又憔悴异常的样子,宋观吃了一惊,不过随后想起之前对方做的事qíng,他又镇定躺回去,哼了一声地想着,该!
    房里没其他人,只有他和诺亚,宋观也不说话,假装没有好转地躺着。大约午时时分,房里陆陆续续地来了人,还有医生过来给宋观看病,到了这个时候,宋观终于不装睡了。他醒来,屋里一下子就变得热闹得很,管家奈丽女士也露了脸,人多了,可房间里依旧没什么人声响动,各人各自都像是这房子里的老旧幽灵,走路带飘似的全然没有声息。
    宋观看见人群后头的诺亚,房间里的人们都在忙着做自己手头事,或许有些人只是瞎忙,但至少看起来都是忙碌的,只有诺亚袖手站在那儿,什么也没做,他游离于整个群体之外,像是个局外人那样,两人目光jiāo接,诺亚很快颤巍巍地垂下了眼帘,避开了和宋观的对视。这个动作令他看起来不那么镇定,尽管仪态依然良好,可是明显少了点先前久别重逢时候那种看似游刃有余的置身事外。宋观意外错觉仿佛眼前的还是早两年前遇到小少年,傻白甜得像是一个奶huáng包,皮软陷甜的,好像前些时日乍然重逢遇见的那个瞧着有些冷漠的人都只是他的一个错觉罢了。
    没滋没味地进食又吃了药之后,宋观表示自己要休息,当然,其他人像是cháo水退去一样离开房间的同时,宋观叫住了诺亚。阳光轻飘飘又懵懵懂懂地潜进房间,诺亚浅金色的头发几乎被映成白色,当最后一个仆从离开房间将房门关上的时候,宋观开了口。
    过来。宋观声音没有力气,而且还有些哑。
    诺亚看着自己的脚尖,他听见宋观的话了,但他摇了摇头。宋观不得不再重复了一遍,他说过来,并且加重了说话的语气,可是诺亚还是摇头。
    宋观挑眉:你到底过不过来?
    第206章 第十三弹 傀儡王座
    诺亚依旧摇头,不过他脚下的步子却是迈开了,他的确摇头,可他最终还是朝着宋观走过来,然后在chuáng前那张医生先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诺亚的脸微微低着,也不看宋观,神色隐约有些紧张不安。宋观看见诺亚这样,起身离开背后倚靠的枕垫,他做下这一套动作的感觉是吃力的,这身壳子拖累于人,总用得很不顺手,像穿了一件厚重笨拙又使人疲乏的大衣。
    宋观伸出胳膊,温温凉凉的手指捧住诺亚的脸:你之前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我诺亚仰目,近距离看,他眼里红血丝很严重,我没有发脾气。
    宋观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脸:你有。
    诺亚张了张嘴,yù言又止,最后红着眼眶轻声说:我给你写信,你一封都不回我
    就这样?
    信?
    诺亚道:他们都说你有新的玩伴了,比我听话,会讨好人,你早就忘了我了。
    宋观:他们?他们都是谁?
    诺亚没说话。
    宋观看了诺亚半晌,斟酌了一下言辞:我这两年一封信都没有收到,这次还是跟母亲央好几久才让她答应许你过来这里住一段时间的。没有什么新玩伴,我不知道谁在这样跟你乱说,但你听好了,我这两年很想你,几乎用了全部的时间都在想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诺亚眼里水光渐盛,呆呆地看着宋观,半晌,他捉住宋观的手腕:那、那你也完全可以写信给我的。
    所以小诺亚到底对写信这件事有多执着?
    摇了摇头,宋观开始胡诌: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过得如何,我不知道你是否如同我思念你那样,也偶尔想过我。你在外面会很忙碌,不像我这样的废物,每天都有大把的空闲时间,或者你遇见了很多人,很有有趣的事物,你早把我忘了,也许我给你写信,你并不想回复我,只是碍于我的身份,你又不得不回信给我
    不,不是的,没有这样。诺亚的嘴唇微微发抖。
    宋观凑近了点:看着我。
    诺亚依言看向宋观,但他很快又垂下眼帘避开了宋观的目光,所以宋观捧着他的脸,调整角度,直到两人视线再次相触:告诉我,这两年时间里,你想过我吗?
    微微颤动的睫毛,诺亚的目光似乎也都跟着颤抖起来,他的声音微弱,轻声的,表qíng像是正在艰难地吞咽某种qíng绪那样,他说:我想的
    宋观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他觉得诺亚现在的qíng况完全可以再bī迫一下,说不定能bī迫出一个突破xing的结果。拇指按压过诺亚颧骨位置上的肌肤,宋观的神色和声音都很温柔,于是这种温柔之下,他的bī问也变得令人错觉地以为似乎很温和了:你要跟我说实话,告诉我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诺亚瞪大眼睛,他感觉有点恍惚感,仿佛自己陷入了什么避无可避地催眠术之中,他看着眼前这人,想挪开视线,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心底那些隐秘的念头纷纷被人用力拖拽出来,那鬼鬼祟祟本是羞于跟人直言坦白的妄想就这么不可控地说出了口:我爱您。他说完,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表qíng瞬间变得仓皇,但诺亚还是继续说下去了,我爱您,非常不自量力地爱着您阁下,您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宋观没说话,浅金色头发的少年脸上便涌现出了一种表qíng,仿佛是受了委屈又找不到地方哭诉那样的表qíng,他颤声轻轻说道:甚至不是单纯的向慕或是敬仰,我对您有yù望我看见您就会想要抚摸您,我想起您就想要亲吻您,我甚至,我甚至,他闭了闭眼睛,表qíng痛苦,他说,我甚至,想要独占您
    那就来独占我好了。宋观很无所谓地这样说着,他在诺亚呆怔的目光里握住诺亚搭在自己腕间的那只手,然后带着那只手越过自身睡衣下摆伸进去,宋观将那只手按在自己心口位置,这颗心是你的,它早就是你的了。
    闻言,诺亚那张异常苍白憔悴的面上蓦然涌上血色,他急促地喘息了一下,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映着阳光像是海天燃火。
    宋观心跳平缓地看了诺亚一会儿,然后小幅度地向前俯身,他准备亲吻诺亚,但诺亚像是受到巨大惊吓那样本能地闪避开了。
    别动,过来。宋观这样命令着,他已经察觉到和诺亚说话用命令句是最管用的。在诺亚重新乖乖挨近自己之后,宋观抬手摸了摸诺亚的脸,有那么点评估的意思,乖孩子。他这样说着,然后用嘴唇简单地碰了碰诺亚的。这个吻没有什么太多感qíng色彩,更多的是充满了仪式的意味,只是当他简单地亲完准备后退撤离的时候,诺亚搂住了他的腰阻止了他的去势将这个吻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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