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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二爹,您记得药剂兑水比例是1:500,你手上应该够喷3亩多地左右。”
“1:500是吧,放心,不会忘记的。”
“那二爹,这个药剂的方子给你。”说着,李小满把《杀病毒液》的药剂方子递给李满屯 。
李满屯接过方子,照着就念了起来:“苦皮藤、野艾、苦菊、青蛇藤……?还没有想到连苦皮藤都有当原料,这玩意在山林里面随处可见。 ”
李小满解释道:“苦皮藤含有苦皮藤素,对害虫主要是胃毒用作,杀虫力强,但是杀虫速度较慢,一般需要喷药24小时内方显效果,但是我们跟其它植物一起配合,所以杀虫速度会提高一半以上,药剂方子里面的苦皮藤、青蛇藤是最主要的原料......”
当然自己另外购买的两种原料是不能说出来的,李小满也做过检验,如果没放调解用料石虫晶石和提纯用料变异滕缦液体,药剂依然能用,但是药效就会下降40%。
“小满你放心,既然知道青蛇藤含有毒素,到是时候我会专门安排手脚利落的男社员采摘的。”听说完李小满的讲解,李满屯对方子里面的植物的作用、生长环境和习性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在心里面感慨着,“没有想到生产队年年为病害、虫害发愁,而解决的原料就在山林里面。”
“到时候药效出来后,还要赶紧安排人去采摘植物原料,现在已经入秋,这件事要尽早安排才行,因为很多植物是过不了冬的,如果今年不能采摘的话就要到明年4、5月份才能采摘制造药剂,所以我们今年必须要把明年上半年药剂做出来。”李小满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也说出来给李满屯听。
“嗯,你考虑得很周到,药效出来后,我会开班委员商量这件事的,到时候药剂原料采摘回来,怎么处理还需要你教一下社员们。”看过药剂方子后,李满屯相当认同李小满的建议,为了明年有个好收成,头一批杀病毒药液肯定要在今年制造出来,顺便把庄稼都施药一遍预防病害。
“可行。”李小满一口就答应了。
喜悦分享完后,对药剂方子该说的也已经说过了,李小满就跟李满屯告别归家,继续回去构思如何写好一封委婉含蓄的情书。
第二天,因为《杀病毒液》已经仿造出来,自己头上戴着的种植天才帽子总算不会被“浮夸之风”一吹就飘走,心里面的压力大减之下,又想到最近因为要研究药剂,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去看过实验田,于是李小满上午就去实验田逛了一圈,下午就继续琢磨给闫建华回信。
啥?你说不就是回一封信么,搞得跟难产似的,是不是有点更夸张了?对此说话,李小满同志回答得振振有词,“关系到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所以李大才子觉得不构思个三五天,都显示不出来自己的诚意来。”
李小满的回信还在难产的路上,晚上李爱武就回来说面霜之事已经谈妥,因为马上就要入秋了,需要闫建华在半个月内提供一批面霜交给周六福,周六福还要想办法订一批雪花膏一样包装的铁盒子分装,可不能像送给李小满似的用粗胚陶瓷瓶子来装面霜,这可不符合“上海货”面霜该有的“高档”样子。
“那你有没有把我那瓶‘低档货’面霜拿回来呀?”一听到心上人送给自己装面霜用的粗黑色瓶子被人明晃晃地嫌弃,李小满就撅着嘴不乐意了,虽然她也觉得那个粗胚陶瓷瓶子跟绿莹莹的面霜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搭。
李爱武乐呵呵地道:“他说要用来当样品呢。”
“呃,那好吧,明天我去一趟上山大队跟闫建华说去,晚点给你回复”
就这样子,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有充分的理由二次造访,李小满这回也不用绞尽脑汁,苦思苦想如何写回信了,第二天早上李小满就去李满屯家借了一辆自行车,等李满仓夫妻俩出门上工后,她就从空间的仓库里面装了半袋红薯和半袋花生,想了想不能只有粗粮,就又兑换了两包肉干装上车。
正在家里面养伤的闫建华,对于李小满上门是很喜欢的,但是看到李小满带来的上门礼是用50斤尿素袋装的时候,他看着李小满呆愣一下,头一次带着伤感又有点严肃的表情,直直地看着李小满的眼睛,低低地开口问道:“小满,是不是我家真的很穷?”其实闫建华没有说出口的是,是不是他家里穷到揭开锅,需要李小满怜悯看不过眼,想方设法送各种吃食到他们家的地步。
李小满被问得有点慌了神,“不是呀,这年头家家户户不都是这样子的么。”不止你家穷,我们也家也穷呀?
“那你怎么老是送真多吃食到我们家?”
李小满听完闫建华说的话,知道自己所带的礼物过于“厚重”,有点伤了这个少年的男人尊严。
也怪自己只一心心疼少年日子过得苦,想多多补贴少年家,却没有换位思考过,闫建华就像前世的女人一样,是要顶天立地,靠自己本事养家的,大部分女郞都接受不了男儿家一次又一次的接济,靠夫郞家吃饭是那就是没有骨气,软弱无能的表现,但凡有自尊有骨气的女郞都不会接受。
想通里面的原因,李小满就耐心要跟闫建华解释:“那不是我家里有麻?你也知道我可会种地了,今年自留地的收获都是跟农技站一比二兑换出去的,更况何我现在当技术指导员有工资拿,粮食关系也转到县里面,可以凭粮本、粮票购买粮食,所以我家在粮食这方面真的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