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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欺负我们家小满试试。”看到李小满要被人欺负,李爱武和周红光就不干,刚跳出来想要收拾李成伟,就听到李成伟杀猪般的叫声,这俩难兄难弟眼神对视一交流:得,小满妹子威武过人,咱俩还是等着看戏吧。
“嗷敖...痛痛...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
李小满握住李成伟地手腕,笑得分外好看,走到七叔奶面前淡淡地说道:“怎么?七叔奶对我当队长有意见?有意见是好事,可以到公社去反映麻?”
说完后李小满点了点头,随后又想起公社现在是李满屯当一把手,逐真心地建议道:“公社可能起不了作用,你到县里面提意见会比较好一点。”
谁爱当这破村官谁就当?她李小满举双手双脚赞同,如果七叔奶能把她的队长工作搅和没了,那她还反过来备上四色礼登门道谢呢。
“啥啥啥.....”众社员再次发出轰然笑声,直接盖过了李成伟的杀猪叫声,就连刘成家和李成丰他们都站在旁边笑着抽起旱烟。
当然也有个别社员觉得,李小满仗着有个当官的二爹撑腰,有点太过“嚣张跋扈”,不过事情没有发现在本人身上,虽然不喜李小满的行为,同样也不会为上不了台面的李七蛋一家,得罪风头正盛的李小满。
“妈,痛...救救我.....”
七叔奶看到平时的威胁话,搁李小满身上不起作用,又看着眼泪都流出来,嘴里还不断哇哇直叫不像作假的小儿子,也没有心情吵闹了,围着小儿子团团转,连扯带掰想到李成伟的手“救”出来,“老头子快点来帮帮忙,伟娃的手要断了。”
突然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冲鼻子,李小满低头一看,李成伟的脚底下的地已经湿了一块,有着小洁癖的她赶紧把李成传丢开,往左走了几步跟李爱武站在一排,再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娟擦着右手,擦了一会还是觉得手痒似的不舒服,就想赶紧“主持完公道”,好回家用香肥消消毒。
刚开始社员们还在嗤笑李成伟是一个软蛋,“被个16岁瘦弱小丫头抓住能有多痛?还嗷嗷直叫也不嫌丢男人脸?”
在看到李成伟那乌黑的手腕时,都深吸了一口气,再瞧着脸色如常,慢条斯理擦着双手的小满队长,众人浑身上下打了个机灵,“艾妈呀,莫非,这就是传说中披着羊皮的狼?”
“我不活了,当官、当队长就可以欺负我们这些贫农?还有没有地方说理了?......”七叔奶心痛地看着小儿子受伤的手,又开始在坐在地上提高嗓门又哭又叫潵起泼来,一时间娘俩的哭声就像二重唱似的。
李小满本来板着的脸更黑了,连5成力都没有用到,又没有伤到骨头,能有多痛?手腕乌黑看着吓人,其实不用擦药,过个10天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常。
“七叔奶,你莫哭了,刚才小满不是说了吗?要告状得去公社或者县里面,你老要是不认识路,我可以带你去。”看到李小满脸色不好,李爱武心里面也恼火了,把李小满护在身后,气哼哼地说道。
李小满心头一暖,笑着拍了拍李爱武的肩膀,道:“二哥别动气,社员们有枉屈找领导作主,那不是挺正常的麻。”当然能把她的“官职”闹没了更好。
她说完后,瞧着李成伟坐在地上抱着手腕,跟老娘、媳妇一起三人抱头痛哭,嗤笑地摇了摇头,转身跟刘家成说道:“刘叔,年后生产队不是要安排人修西大河渠吗?把李成伟的名字也给报上。”又不是在前世,一个大男人那能真娇气胞?还是缺少锻练的缘故。
“好,正月初八开工,李成伟你记得去报到。”刘家成心里面也有气,有些人就是给他再多的脸面也不记你的好,就应该狠狠地收拾一顿才长记性。
“我不要去修西大河渠,我不要挖泥挑担做苦力,是我妈要新衣服和过年钱,又不是我要的,关我什么事?媳妇我们家去。”李成伟一听说要去修西大河渠,这货连老娘都不要了,用袖子一擦脸上的泪水拉上媳妇就走。
“哼,合着我们都是做苦力的主?”
本来社员们心里面觉得李小满这个队长有点“公报私仇”,听到李成伟的心里话和所做所为,都气不打一处来,“小满队长,去修西大河渠活儿太轻省了,应该让李成伟同志去开荒挖河道那才是正经活计(一般是黑五类干的重活)。”
七叔奶看到小儿子犯了众怒,讪笑几声道:“小满队长,成子还小做不来真重的活,那个我也不要新衣服,也不要过年礼钱了。”
李小满无语地看着天天喊着身体不好,这痛那痒要在家“荣养”的七叔奶,此刻老胳膊老腿利索得很,拉上她七叔公追着小儿子离去。
“成子叔,虽然七叔奶说不要年礼钱,但是你既然身为儿子,该孝顺还是得孝顺滴,按照约定该给多少就给多少。”苦主虽然已经走了,但是小满队长还没有忘记,她是过来主持公道滴,所以打着官腔说了句“公道话”。
“诶。”李成子在婆娘地推动下,感激地看着李小满应道。
“对了,刘叔,我看七叔奶才50多岁,身体硬郞得很,呆在家里容易闷出病来,也让她跟着社员们一起干活吧。”女人就得有自己的事业,一天天只知道潵泼打滚,像什么样子?
“好嘞。”
“小满队长你确定没有在公报私仇?”社员们看着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生产队小队长,有的欢喜有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