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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找到石砖, 一掌劈下去,石砖表面竟然皲裂开来,密室之中的武士也瞬间化成了白雾,消失在房间之中。
“多谢前辈化解危机,前辈可是来过这里?”牧青源礼貌的道谢。
老道微微一笑,想套他的话?没那么容易,“这是我比你多活几十年积攒的经验,小伙子好好学习吧。”
说罢还拍了拍牧青源的肩膀。
从墓室出来,外面已经天黑,几个拿着萤石的牧家弟子站在一边,他们的身边还有几个身穿黑袍的人,只不过那些人已经被捆了起来。
梁鑫不由得感叹牧青源的心思缜密,居然在刘耀祖这个突发事件中,用极短的时间布下了一盘大棋。
本家那边已经把牧江滨的亲信全部抓了起来,证据也搜集了不少,这次牧青源是走了一步险棋,用自己当做诱饵,一举把牧江滨的势力铲除,只是鸭舌帽他们却迟迟没有踪迹。
“少爷,您的伤口……”
一个牧家弟子见牧青源身上的伤作势就要清理,牧青源眉头一皱,推手后退道,“不必,我自己来吧。”
只是没有镜子,牧青源清理起来不太方便,梁鑫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牧公子要是不嫌弃……”
谁知她还没说完,牧青源就把手中的棉签还有酒精递了过去,“不嫌弃。”
梁鑫一愣,哦了一声接过东西,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牧青源笑意浅浅,看着梁鑫傻乎乎的模样眼神里的冷淡都变成了星光。
梁鑫的头发已经过了肩膀,刚才因为打斗发带已经散开,头发被汗水黏在脸上,显得有些狼狈,而她浑然不觉,正认真的帮牧青源清理着伤口。
酒精浸入伤口,牧青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嘴角,梁鑫立刻停了下来,“疼吗?我轻点?”
“轻什么,你越是使劲他越高兴,小姑娘你说你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就是看不出来呢,可急死我老道了。”
老道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按着两个人挑明心意。
梁鑫被说的脸都红了,“前辈,咱们刚刚认识,您这么说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我的家底都被你……”话还没说完,貔貅又从挎包里跳了出来,扯着老道的裤脚把他往一边拖,作为舔狗,貔貅也不想让梁鑫知道自己是拿别人的东西献了殷情。
牧青源看着老道被貔貅拖走若有所思,他转过头,看着梁鑫,“你在墓室说的话算数吗?”
梁鑫一愣,“什么话。”
这下轮到牧青源语塞,他目光飘忽了一瞬,仿佛又坚定了下来,拢了拢梁鑫耳边的碎发,“你说对我有意思,当时我就在洞口被血人缠住,但是我全都听见了。”
梁鑫的脸烧的更加厉害,都有些结巴,“我,我那是瞎说的,不作数,不作数。”
“可是我当真了。”牧青源目光灼灼,握住梁鑫的手腕,梁鑫心思慌乱,一甩手。没想到牧青源闷哼一声,握住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牧公子,你怎么了?你哪里还受伤了?”
梁鑫一脸的担忧,牧青源半弯着腰,皱着眉,冷汗都下来了,不像是装的。过了好一会,牧青源才缓过劲来,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没事,只是心口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缓一会就好……”
“心口?”梁鑫一听,这还得了。
牧青源穿的是一件深色的T裇,梁鑫刚一碰到,就觉得衣服上又湿又热,伸手一看,满手的猩红。
梁鑫一脸震惊,这才发现在牧青源心口位置,衣服被刺穿了一个小洞。
牧青源脸色发白,还是不忘安慰梁鑫,“没事,不过是一个小伤口而已,养几天就好了。你也不用担心,反正你对我也没什么感觉……”
刚才因为精神紧张并未感觉到什么,现在放松下来,牧青源觉得身子有些发软。
梁鑫眼眶发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
牧青源哼了一声,“现在不说就怕以后没机会了……”说着牧青源身子还晃了晃,像是要站不住。
“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行了吧,你千万别有事。”
牧青源虚弱的一笑,最后的画面是梁鑫冲着他大叫。
…………
京城,事务所。
刘耀祖看着自己父母留下的笔记本,热泪直流,他没想到自己的父母会背负着这么重要的任务,不惜让他们失去自己的性命。
刘耀祖问了许多关于金家还有噬魂针的事情,梁鑫和牧青源没有隐瞒,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总归是金家的后人。
刘耀祖心中虽然怒气悲愤翻涌,但他也知道自己只是有点钱罢了,只是这点钱对于他父母的仇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牧公子,梁大师,以后用钱的时候跟我说,只要能把黑衣人鸭舌帽他们除掉。”
“刘公子客气了,消除暗灵本来也是我们牧家的责任。”
牧青源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刘耀祖也明白,对于牧青源来说,钱和权他都不感兴趣。
送走刘耀祖,牧青源稍显疲惫,他的伤口虽然在心口,但好在没有伤到心脏,本来他应该住院几天,但是牧青源惦记着处理牧家的事情,虽然牧江滨的势力被铲除,但是牧青源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似乎牧江滨的暴露太过迅速,而作为手下的鸭舌帽等人,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