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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英早在其他人去通知的时候就知道是大嫂来做饭发现的,她也不跟大嫂为难,冷眼看着阮老四开炮,“我家跟你关系好吗你就莫名其妙进了我家拿斧子?你这一脸的鸟屎又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想来我家偷东西,让鸟给叨了吧?”
越说越顺,霍英突然醍醐灌顶,“你不会是想来我家偷东西吧?让我甜妞发现了,气得要杀人?”
甜妞刚才被她爹抱进家里扒着窗户看,听见这话,隔得老远的就喊道:“他问我家里有没有宝贝,还让我拿给他!我拿了小黑的粑粑,他摔跤摔脸上去了,气得来打我跟哥哥啦!”
真相一点一点的浮出水面,这阮老四来骗东西不成,居然要杀人家孩子?
一时间,刚才还有些看阮老四和阮婆子可怜的大娘,扭头就吐了口唾沫,“真是啥恶心事都干的出来!”
阮老四本来想否认,远远看见公安走了过来,正气凛然的,那双眼睛一扫,阮老四就跪下了,“我、我就是哄她玩。”
霍英指着阮老四说,“公安同志,这个人闯进我家偷我东西,还想要伤我孩子,您看怎么办?”
你说巧不巧,来办案的就是今天留字条的公安,他算了算时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嘿,我前脚刚走,你后脚上人家家里来偷东西,胆子够大的啊!跟我回局里去!”
被这么一喝,阮老四哆嗦了两下,裤子又潮湿了几分。
那一瞬间,站在他旁边的人全跑的精光,捏着鼻子扇风,“这阮老四真恶心,谁嫁给他谁倒霉,赶紧抓走关监狱去吧。”
几个公安忍着臭味走上去才发现阮老四身上到处都是伤,正准备先把他带医院看看,没想到阮老四居然哆哆嗦嗦的指向了阮婆子。
“我也要举报,是不是能少罚点儿?”
阮婆子心里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我娘告诉我,我二哥家里还有一根千年人参让我过来偷了换钱,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被从小疼到大的儿子出卖是啥感觉?阮婆子感觉心上被扎了一刀,连装模作样的嚎哭都忘了。
“大娘,您也跟我们走一趟。”
“等等!”阮老头跑的一瘸一拐,手上拿着旱烟,“公安同志,等等。”
阮老头当然是来拦着公安,不让他们抓走自己的媳妇和儿子的了。
但是,他也知道霍英恨这俩人恨得咬牙切齿,跟她说没用。
把头朝着地主屋里一转,老爷子沙哑着声音喊,“正业啊,你爹娘没多少天活头啦,看在我俩的份上,放你弟弟一马,成吗?你弟弟要是坐了牢,爹娘也没盼头了。”
这老头子真有一手,靠咒自己逼儿子就范。
只要他阮正业做了,以后爹娘啥时候走,那别人的指头就戳到阮正业的脊梁骨上,说是他逼死的爹娘。
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里,阮正业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就朝着公安走了过去。
他是就范了?
阮婆子和阮老四别提多得意了,眼神一个劲的往霍英身上瞟。
“哎呦,有人的算盘打不成喽,毕竟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
肉字还没说完,阮正业走到公安面前,手上拿着的是个破布条。
“这是阮老四身上的布料,就在我家柴堆旁边,这是他进我家的证据。”
阮婆子脸色瞬间铁青,话都说不出来。
霍英真是憋笑憋得快抽筋了,学着她刚才的样子阴阳怪气,“有的人算盘真是打不成喽,上局子里继续打吧!走!咱们回家!”
拉着丈夫,扯着叶沉之,霍英大步流星的回了家,至于后面的那俩,交给公安同志处理吧!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霍英就让叶沉之把胳膊上的布条给卸了下来。
倒抽一口凉气,霍英说,“孩子,你这伤口剌这么长,咋不说一声?”
甜妞也不跟哥哥冷战了,站在旁边给他吹吹,又捧着驴来的那包糖,“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以后不生你的气啦!”
小丫头软软的捧着糖喊哥哥,真是咋听咋舒服啊。
叶沉之瞥了她一眼,“不叫我坏哥哥了?”
“不叫了,你是好哥哥。”甜妞满脸讨好的笑。
“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玩一会准备吃饭,沉之留我家里吃,把你爷爷也叫过来一起!”霍英给叶沉之上了药,又给他好好包扎了一下,围裙一穿,就准备给几个孩子做一顿好吃的来补一补。
今天全家人,从上到下从大到小都给吓得魂飞魄散,确实要好好补一补才行。当然了,最要奖励的是爱人阮正业,今天他的行为让霍英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正好还有些肥肠,霍英准备做个溜肥肠,再让阮正业去其他人家里买一只不下蛋了的小母鸡回来煲汤,其余的弄些素菜炒一炒,就是一顿很像样的菜了。
氤氲着满屋子的溜肥肠香味里,阮正业捏着钱走出门,正好遇上了公安。
“阮正业同志,我今天来过你家,给你留了张字条,看见了吗?”
“什么字条?”阮正业丈二摸不着头脑,还是下意识的伸手跟公安握了两下。
一家人都吓得不轻,还没发现瓷缸下的字条。
公安笑着说,“那我直接告诉你吧,你保护了国家财产,上面要给你发奖励呢!两千五百块钱,现在正在审批,估计年后就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