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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太巧了,眼见何春蔓奄奄一息,那神婆似乎根本没有住手的意思,这么多人看着,她没法帮何春蔓解绳子,于是神识攻击让神婆晕倒。
天呐,难道何家那丫头体内的东西这么厉害?黄大仙是不是被上身了?黄神婆突然晕厥让围观群众哗然,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云落在云招娣耳边一阵低语,云招娣点点悄然离开人群,回到自家院子顺着那条土路一直大声喊道:石宏毅哥哥,你在哪儿!
原本还在跟邱如雪温存的石宏毅瞬间立起身子,一开始没当回事,可那声音一直反复喊叫,难道是家里有事?他立刻穿好衣服,此刻天色已经有些暗,他谨慎地四下一看,见没人便回头朝邱如雪说了几句话,身形快速灵活的蹿出了俞家院子。
他走之后,邱如雪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眼里闪过淡淡地厌恶,自己清白的身子没了,她捂着嘴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她真的不想永远留在这个破地方,石宏毅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稻草,这也是她现在最好的出路,哪怕是女人最宝贵的贞操她也愿意拿去做交换,起码对方不是恶心丑陋的老头子。
石宏毅出门不久就被返回来的云招娣拉住:石宏毅哥哥,春蔓姐出事了,她奶奶把她抓走,正在让黄大仙给她驱邪,你快去救救她吧!
什么?!石宏毅脸色微微一变,来不及多问立刻转身大步跑向何家,见到何春蔓时,他从没想过事情这么严重,印象中瘦弱懂事的小女孩奄奄一息的样子,看着特别让人心疼怜惜,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他推开人群,深深看了一眼何家众人,脱下衣服包住何春蔓冷冷道:祈祷她没事吧,以后不要再来招惹她,她是我石宏毅的未婚妻,再来欺辱她就是和老子过不去。
说完一脚踢断面前的长凳,冷哼一声扬长而去,似乎是往田大夫家而去,上过战场的人发起火来有股煞气,无人敢拦,刘桂玲又怕又气,自家大儿子怎么还不回来?要是大海在,还用怕了他石宏毅?
望着远去的石宏毅,云落慢悠悠退出人群,要不是不知道下午的事,她都不禁要为他保护何春蔓的姿态话语鼓掌,霸气有范儿。
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置邱如雪于何地?姑且当他自责内疚吧,说那些话是为了保护何春蔓,但如果他不想娶何春蔓,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说这样的话,若他想负责,邱如雪咋办?若他不负责,叫何春蔓如何在村民面前自处?
真是一个世纪大难题啊,云落微微撇嘴,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因为这个事,石家人都对何春蔓怀着浓浓的愧疚之心,对她特别好,为了让她好好养伤,石宏毅甚至让她住进了自己屋里,明天一走过年应该不会回来了,他住哪儿下次回来再说吧。
何春蔓不知云落的暗中帮助,但这次她也算因祸得福,未来小姑子和婆婆更加喜欢她了,石宏毅也对她关心和亲近了许多,不像前些日子那样疏远她,甚至还说自己可以写信给他,想想就开心,至于何家何春蔓眼底闪过一丝厉色,等她养好身体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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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美芳回家时已是七月初,在小羊山足足待了半个月,在云落努力下,人没瘦就是黑了不少,云落心疼啊,给母亲喝了不少泉水,被晒伤的皮肤过了好几天才慢慢变好。
今天娘仨儿去镇上供销社买生活用品,顺道取回云建业寄来的信,刚出邮局罗美芳就催着云落念信的内容。
敬爱的罗美芳同志你好,在此我诚挚地邀请你携带我们的女儿和儿子,于年底十二月前来xx军区xx部队探亲你最值得信任的革命战友云建业,一九六八年六月九号写。
你爹的意思是喊我们去看他么?罗美芳惊喜交加,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云落虽然习惯了现在的革命体书信,却仍旧忍不住想笑,她点点头回道:是,您没听错,爹喊我们十二月去看望他,具体日子到时候再看,买了票给他发个电报去吧。
说完她转头看着不远处的革委会办事处,刚刚她没看错的话,从里面出来的人是何春蔓吧,她这是搞事情?
娘你稍等,俞婶交给我的信还没寄呢!被母亲催着念信,她差点忘了重要的事,加上自己写的一共两封,还有一包东西要寄。
夏季昼长夜短,傍晚六点半太阳还没下山,春苗气喘吁吁地跑到云落家喊道:阿落,走走走!
去哪儿啊?云落一脸莫名其妙,下午回到家便去了山上,刚刚才从后山回来,实在不想再动。
黄大仙和何春蔓奶奶被革委会的人抓啦,现在要召集大伙儿去批/呢,说是什么封建迷信思想要好好批/教育!
春苗话音刚落,村里的广播就响了起来:通知!蒲柳生产队队员们赶快到晒谷场集合!赶快来集合!不来的扣工分!
扣工分?!那还得了,各家各户的村民放下手中的活儿,全家老小出动,往晒谷场聚集。
我先走啦,一会儿见!
何春蔓的身影在云落脑海中一闪而过,这就是她的报复吗?
☆、46.繁忙的八月
此时晒谷场人头攒动,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云落牵着弟弟和母一同到达时, 平日里看着不算小的晒谷场显得有些拥挤, 忙了一天的村民才刚收工就赶来, 加之空气炎热无风, 那个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