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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这姑娘在作词作曲方面特别有天赋,这方面的才能就很值得人眼前一亮,她们团里不缺唱歌的,但却缺写歌谱曲的人。
这种人才,就是放到大军区去,也是被人争抢的对象。
而且小姑娘这首歌,他们拿回去,再好好润色一下,让人谱个曲,拿去全军区唱,说不定能让她们文工团在各大军区名声大噪。
宋文芳觉得自己这次下来亲自招兵,简直就是捡到宝了,她连说了几个好。
此行不虚,此行不虚啊!
村支书看到宋文芳明显起了爱才之心,心里不由嘀咕着,这张家了不得。
于胧回家后才知道宋文芳来过家里的事,再看到张秀儿在她面前一脸耀武扬威地说自己也被部队的领导特招进了歌舞团。
她心里不由卧槽了一声,感情自己这是替张秀儿做了嫁衣。兜兜转转一圈,又让她被招进了文工团。
于胧呵呵笑了一声,现在得意不会太早了一点吗?她要是真想的话,多的是法子让她去不成。
比如接兵的当天,忽然犯了疯症,毒经里不少能让看着不正常。
她想军队应该不会接收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吧!
于胧一向不喜欢把事做绝,就像她以前和人撕逼,大多数的时候摧毁对方的精神为主,却很少伤害别人的身体。
毕竟后一条,一不小心,就会触碰法律的准绳。于胧渣人无数,却不犯法,她可不想因为谁把自己给搭进监狱,那无疑是最愚蠢的。
她忽然看着张秀儿笑了一声,这次她不对付她,让她心想事成。她今后可是混成了大作曲家,再最得意的时候被人举报,跌下云端想必那时候应该会更痛吧!
张秀儿被她笑得脊背一寒,她开始心生警惕。
和于胧交手无数次,张秀儿很清楚于胧心机有多深,表面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则就像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你一放松警惕,她就冷不丁地咬你一口。
张秀儿警惕于胧近半个月,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却把自己搞得有些神经衰弱,干什么都觉得有人想要害她。
临出发的前一天,江静把于胧叫到一边,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两块钱塞到她手里。
“部队不比家里,到那里后要听领导的话,不要使小性子,到了后记得给家里打电话.....”
“我到部队里,吃住都不花钱的,每个月还有工资记,这钱我不要,你自己留着,等我发工资了,我就给家里打钱回来。”于胧又把钱塞了回去。
“要你打什么钱,我和你爸又不是没手没脚,家里少了你们这两张嘴,我们不知道多轻松。还有你自己赚了钱,就攒起来,别乱花,省的急用的时候又没钱,你走那么远,家里也帮不到你忙。”
“明天让你爸去送你们,我就不去了,怪远的。”
张季山把两个闺女送到县城的人民大会堂,宋文芳在那里等她们,因为她们是文艺兵,所以和大多数的士兵的目的地是不一样的,不过是跟他们坐一辆军列,然后中途下车。
于胧上了敞篷吉普车的后车厢后,和张季山挥手道别,张季山就站在原地,看着吉普车渐渐远去,然后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一辆车上有二十多个人,除了于胧和张秀儿两个姑娘外,都是半大的小伙,身上穿着新发的军装,胸前戴着大红花,脸上带着兴奋和稚嫩,尤其是吉普车向前驶去时,会迎来街两边行人的注目,这让车上的人觉得出尽了风头。
于胧和车上的男人间隔着几人宽,明显不好意思靠近她们,只敢躲人群里偷偷地看。
他们先要到从县到市来个大集合,然后按分配去不同的地方,到火车站后,于胧从车上跳了下来,跟着大部队进了车站,宋文芳会不时看顾一下两个女孩。
很有年代感的绿皮火车从远方渐渐驶来,于胧记忆里应该只做过一次绿皮火车,十八岁那年和朋友一起去西藏,就是坐卧铺过去的,其他时候她都是选择坐高铁或是飞机出行。
于胧拿着自己的行李,看着车门口拥堵的人群,再考虑自己要不要挤上去,如果不挤的话,不知道上车后还有没有位置了,他们只有一节车厢作为军列,可如果挤得话,她又不想和人有太多肢体上的接触。
娇气病犯了的于胧看着堵得水泄不通的车门,抱着自己的行李陷入了纠结当中。
有人甚至已经扒窗户翻上火车了,不过被维持秩序的老兵给拽了下来,额外赠送了一脚。
“于胧,愣着干什么?上车啊!”维持车站秩序的宋文芳走了过来,催促她上车。
每年接新兵都是一场大仗,因为这群毛头小子还没接受过部队的训练,没有一点纪律意识。
“没事,我等他们上完我再上去”,于胧道。
“也行,你等会跟我一起上去!”说完后,宋文芳就倒到处跑动,让他们注意秩序,不要拥挤。
直到只有车门口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后,于胧才跟着宋文芳上了火车。
车厢内放眼望去一片军绿色,好在每一个人都是有座位的。
走过长长的车厢,于胧收获了不少注目礼,她高昂着头,如同曾在国际大赛时斩获金奖时,像个高傲的天鹅,享受着人群的注视。
找到空位置坐下后,她旁边坐的是一个圆脸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