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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会作揖还会装死还会看电视的小松鼠,要跑丢了,超生估计今晚会哭死在家里的。
两人刨了几把,土胚哗啦啦的往下掉着。
再刨两把,这地儿居然是个台子,台子上还有一个箱子,箱子上,盛海峰把手电筒凑近了一看:“茅台,洋河大曲,西凤,五粮液,剑南春,这哪里来这么多的酒?”
贺帅直接跳上台子了,把酒挪了下来,想打开箱子,但是这箱子锁着呢,打不开。
小伙子从腰上摸了穿钥匙出来,把挂钥匙的铁丝儿掰直,捣一捣透一透,不一会儿,这箱子就开了。
打开一看,贺帅和盛海峰同时哇了一声:“这是粮票和钱?”
乖乖,一沓沓用牛皮筋绑紧的粮票,至少十几沓子,钱就更别说了,五分的毛票,一毛的,五毛的,再到一块的,十块的大团结,应有尽有。
还有些金戒指,金手环之内的东西,一看这些,就知道它无比的值价儿。
“这是原来的革命战士留的?”贺帅说。
盛海峰立刻说:“不可能,解放前可没粮票,这东西是有人最近留下的。”
两人对视一眼,贺帅开始喊了:“爸,爸,我们发现宝藏啦!”
俩孩子这会儿把松鼠全然给忘记了,追着贺译民,汇报大事儿去了。
贺译民和张大民把孩子们叮嘱给别人看着,两人一起跟着孩子们找到刚才藏宝的第儿。
张大民翻了几翻,从箱子里翻出一张县公安局的福利条子,上面正好写着马斌两个字。
“咱们马局把受贿来的东西藏在这儿?”张大民失声说。
贺译民抬头敲了敲顶子,在一块地方用胳膊肘一撞,直接撞到地面上了。
这证明,马斌可能都不需要下地道,他直接在上面找块板子盖着,受贿了什么的都攒起来,谁搜他的时候会搜到地道里来?
这罪犯的,天衣无缝啊!
“把这些东西收拾上,马上报告耿局,这个必须得查。”贺译民拍着箱子说。
回头拍拍儿子,他问:“你妹的松鼠呢?”
小盛和小帅俩人面面相觑:“完蛋了,这下,松鼠彻底不见了。”
怎么办?
俩家伙心不在焉的跟着老师参观完,找到出口,一马当先就出来啦。
他们得赶紧帮超生再捉一只松鼠啊。
好在地道上面全是林子,俩孩子把自己带的干粮拿了出来,洒在林子里守株待兔,个把小时的功夫,还真抓到了一只松鼠。
就是这只松鼠明显又肥又大还笨的不行,全然没有超生原来的那只更可爱。
“没事吧,她个小屁孩儿,肯定已经不认识松鼠啦。”贺帅安慰自己说。
盛海峰把松鼠装进笼子里,也暗暗求马列保佑,但愿超生认不出来。
再说超生和斌炮三个,来的时候,是准备拿小松鼠换点好东西吃的,但是,自打小松鼠一离开视线,几个崽崽就没有任何想吃想喝的心思了。
专心等小松鼠出来以后,从小盛哥哥哪儿要回来。
他们等的地儿,就是钢厂的防空洞大门口。
十二月的天气了,寒风瑟瑟的冷,超生的大虎头鞋虽然丑,但里面装着羊毛,并不觉得冷,但是斌和炮的鞋子,因为是单鞋,冻的俩小家伙趾头都疼!
不过就在这时,有个孩子在后面喊:“哎哎,三炮,要不要烤火啊?”
贺炮回头一看,张福生?
“不要,一边去!”他说。
“来吗,我这儿还有红薯,咱们一起烤火,一起烧着吃!”张福生又说。
能烤火,还能有红薯吃?
“你妹福妞了?她要在,我们可不过来,她要不在,我们就来。”二斌说。
福生撇着嘴巴说:“她啊,最近运气可太好了。她那个干妈买喇叭裤赚了钱,一下子给了她300块,她拿着300块,说是要做大生意,但具体是啥大生意,我不清楚。”
“你妹是很能干,但我家超生也不差啊,咱们学校里大半的女孩子,都到我家买过衣服,真的。”贺炮说。
对此,福生其实也很佩服超生。
而且,这个八岁的大男孩得悄悄说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超生,总觉得越看越可爱,就想松鼠和兔子一样可爱呢。
“我妹跟你妹不一样,你妹是能卖衣服,但肯定没我妹厉害。我妹前天晚上对我妈说,她干妈很可能要被大家骂,果然,她干妈被大家骂的头都抬不起来啦。但是,她最近要发一笔大财,你妹肯定比不上。”福生翻着红薯说。
斌和炮简直好奇坏了:“快说嘛,怎么发大财,让我听听呗!”
福生把红薯递给三炮,看三炮把红薯转给了超生,小家伙脸红了一下,火烧的更旺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啊,知道了我一准告诉你们。”
虽然福生样子丑,但他烤的红薯却特别特别的甜。
沙沙的,绵绵的红薯,超生吃了一个,斌和炮一人吃了两个。
几个孩子正吃着呢,小帅和小盛捧着只松鼠来啦。
“小盛哥哥,你的零食我们一口都没吃过喔,把我们的松鼠还我们吧!”超生立刻夺过了笼子,斌和炮把小盛的旅行包丟给他,三个孩子怕盛海峰要赖皮,压根儿就没看笼子里的松鼠,跑的可快了。
要他们几个凶一点,或者把盛海峰带来的果丹皮,猪肉脯,带鱼干,开心果这些东西都吃完了,再问他要松鼠,盛海峰的心里还要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