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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忆情随意猜了猜,“三百块?”
嗯,她就是故意的。
三十块钱有什么好显摆的?眼皮子浅成这样,想雷死谁呀?
安春梅:……
她暗暗为自己鼓劲,这一定是安小五嫉妒了,不能上她的当。
“三十,这只是开始,以后会慢慢涨工资的,申城厂里的老师徒一个月也就32块,我比一般人都赚的多,你去问问,那些大学毕业生工资有多少?你就算读了大学又能怎么着?”
居然diss她?安忆情微微一笑,像看傻子般看着她,“哥哥们,我们走吧。”
不值得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注定不是一路人。
大学毕业生的价值,不仅仅是体现在赚钱能力,还有社会地位。
她施施然的走人,高傲,不屑一顾。
把安春梅气的够呛,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她能怎么办?
安忆情有四个哥哥,有能干的爸爸,有读大学的妈妈,他们都护着她。
码头修的很长,人来人往,特别热闹。
安忆情看到了人群里的安学民,他和村长跟几个陌生男女站在一起,谈笑风声,似乎关系很好的样子。
安学民这几年东奔西跑,阅历也多了,整个人的气质也渐渐沉淀,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
安忆情嘴角扬了扬,她爸爸很帅!
只是,当她的视线移到那几个男女身上时,眉头紧皱。
她飞快的跑过去,大声叫道,“爸爸。”
安学民一把接住女儿,笑容满面的说道,“小五,你出来玩了?好啊,别总闷在家里,多出来玩玩,有什么想买的,爸爸给你付钱。”
家里的几个孩子,小五最不爱出来玩,整天就待在家里看书,顶多是在院子里溜达。
他总担心孩子不够合群。
安忆情亲亲热热的抱住他的脖子,“爸爸,我想要一对贝珠。”
这个当耳钉挺好看的,特别适合温婉的女性。
安学民看了看女儿圆润的耳朵,没打耳洞,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好,爸爸给你买。”
他对女儿向来有求必应,安忆情很满意,故作神秘的说道,“是送给妈妈的礼物,我生日那天送给她,爸爸,你要保密哦。”
安学民酸溜溜的捏捏小女儿的脸,“那爸爸呢?送我什么?”
安忆情笑的甜甜蜜蜜,“男人要什么礼物?只配送礼物给妻女。”
“哈哈哈。”安学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的女儿只能宠着。
一个年轻女子一直盯着他们父女看,安忆情笑眯眯的看过去,有事?
年轻女子打扮的很时髦,长的也挺漂亮的,精明能干型的。
她柔声问道,“为什么你生日要送你妈礼物?不是应该大家送你吗?”
安忆情理所当然的说道,“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送礼物是感谢她十年前生下了我。”
一名中年男子很是动容,“好孝顺的小姑娘,学民兄弟,这是你的女儿?”
安学民笑的可骄傲了,见谁都想炫耀,“对,不光孝顺,读书也好,年年考全校第一,这不,今天就代表毕业生上台发言,这是最优秀的孩子才有的资格。”
他说起女儿的丰功伟迹,简直停不下来。
村长都习惯了,也麻木了,不打断他能吹一天。
村里人已经全部被他洗脑,公认安小五是村里最聪明最有出息的孩子,没有之一。
年轻女子娇笑一声,“真厉害,我最喜欢可爱的小姑娘了,来,送你一个红包。”
红包塞的鼓鼓囊囊,安忆情都没有多看一眼,大大方方的婉拒,“谢谢阿姨,不过无功不受禄,不能乱收别人的东西。”
年轻女人微微眯眼,表现的更加和善,“我跟你爸爸是好朋友,不是外人,收下吧。”
安忆情在心里冷哼一声,“好朋友?几级好朋友?”
这个女人看她爸的眼神不对,充满了爱慕崇拜。
虽然掩饰的好,但这世上,眼神是最骗不了人的。
她拉响了警报,坚决悍卫家庭的完整,悍卫她妈妈的权益。
年轻女人叫严珠,当过知青下过乡,不过,她运气挺好的,在农村只待了三年就能回城了。
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她也报名了,但没有考上。
正当她沮丧时,改革开放了,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带动其他人。
这不,她二话不说就开始做起小生意弄了一个小摊子,后来又盘了个店,但是吧,卖卖包子馒头赚不了大钱。
她跟安学民是无意中认识的,安学民在她店里吃包子,将随身携带的新鲜酱配着吃,当时他吃的可香了,把四周的食客都勾的口水直流,纷纷上前讨要。
她好奇心起也要了一点,一尝之下惊为天人,直接跟安学民订了十几瓶、
没想到一天就卖光了,她就此看到了商机,进了好几次货,跟安学民也渐渐混熟了。
别看她年纪不大,但感情经历很丰富,读书时就谈朋友,而且谈了不止一个。
去当知青也不安份,勾着同伴和当地的农民替自己干活,她倒是没有吃什么苦。
但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安家民,觉得他稳重踏实,不是那些轻浮的妖艳货。
这样的人才适合当人生伴侣。
至于他是老婆孩子的事,直接被她无视了,追求真爱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