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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天在学校混,对肥皂厂的人和事都很熟悉。
芳姐男人也是学校的老师,但之前出了意外,半身不遂,家里有三个孩子,学校就安排她进校办厂干活,减轻她的负担。
肥皂厂是安学民一手建起来的,根基稳稳的,不管谁负责管理,都不影响他的权威性。
有事说一声,谁会驳他的面子?
就算他什么都不管,他家的股份还在呢。
“嗯,人很能干,就是家里拖后腿。”
安忆情又拿起鱿鱼丝吃,口感还行,有咸甜和香辣的两种。
她随口问道,“给姑姑股份了?”
安学民知道她聪明,从不瞒她,“嗯,百分之五,她也算是历练出来了,你和你四个哥哥每人百分之十,你妈百分之三十,是最大的股东,以后我们都得听她的。”
他只有可怜的百分之十五。
“噗。”安忆情忍不住笑了,“爸爸,你有不听妈妈话的时候吗?”
“哈哈哈。”安南海不想笑的,真的。
安学民挨个轻点儿子女儿的额头,好啊,敢取笑你们爸爸了。
不过,看他们面色红润,笑容满面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过的很好,他也放心了。
“你外公真的要离婚?到底什么情况?你妈特意让我问问,电话里也讲不清楚。”
他其实不懂,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过来了,都这年纪了,离什么婚?
安忆情吧唧吧唧的吃,像小松鼠般小脸鼓鼓的,“要离,就是对方死活不肯离,闹的有点难堪。”
安学民越看女儿,越觉得她可爱,“你外公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年纪还想再娶?还是别折腾了,虽然不是原配夫妻,但也是几十年的……”
本质上来说,他是保守的男人,不支持离婚的。
安忆情的动作一顿,神色有些复杂,“其实,我觉得外公是为了我。”
“什么?”安学民的神色变的紧张,怎么跟小五扯上关系了?
安忆情微微抿嘴,“后外婆事事针对我,看我不顺眼,觉得我侵占了独属于她儿孙的资源……”
她的出现给他们一房带来了巨大的压力,陆若男一伙人就急了。
“离,必须离。”安学民顿时怒了,居然欺负他家小五。
嫉妒心重的人很可怕,万一哪天想不通,出手伤害小五,他……
不行,不能让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防不胜防。
他脑子里浮起无数种害人的手段,比如下药啊,切片啊,放火啊。
他家小五还是个孩子,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
越想越可怕,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被自己的想像力吓到了,脸色发白。
“小二,要不,你去学点武术吧,用来保护妹妹。”
安南海一脸的懵逼,老爸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安忆情吃饱了,小手一推,“爸,你不用担心,我有自保的能力,真的。”
李谷看到安学民有些意外,问他来干吗?他就说,要过年了,过来接孩子回家。
李谷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太儿女情长。
不过,看他一颗心都扑在妻女身上,对于他的厂子,还是给出了很多宝贵的经验。
毕竟,厂子做大,李咏兰是最大受惠者。
安学民听的茅塞顿开,顿悟了。
站的位置不一样,看事情也就不一样。
听了李谷一席话,他的格局也大了,行事稳扎稳打,本来小打小闹的海水产公司越办越好。
而安学民每年两次来接孩子们回家过寒暑假,每次都听一听李谷的教诲。
这对他的帮忙是巨大的。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就过去六年了。
这六年内,安忆情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次次考第一,每次代表学校参加比赛,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家里的一堵墙全放着她的奖杯奖章,让人惊叹。
她从初中顺利升到高中部,成为一中最耀眼的明珠。
她从考场走出来,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考完了。
十年寒窗,终于要给自己一个交待了。
“小五,这里。”
安忆情看到熟悉的面容,嘴角微扬,“二哥,小白,你们怎么都来了?”
安南海见她眉眼带笑,暗暗松了一口气,“小五,考的怎么样?”
他算是总结出经验了,她要是考的很好,就会说还行。
要是考的不理想,就会说,一般般。
当然,她的很好,和不理想,都是第一名。
差别在于,比上一次考的好,还是考的差。
至于考砸?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基础打的坚固,心理素质特别强,有什么理由考砸呢。
叶元白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先别问这个,小五姐姐,喝水,吃点心。”
他们几个在北京上学,经常接触,感情自然很好。
他长高了,一米七八,经常训练的原故,身材一级棒,但在安忆情面前,还是那个憨憨的小白。
安忆情接过白开水灌下,吃了两块绿豆糕,整个人都舒服了。
安南海一手拉一个,拉去停在路边的吉普车,他一满十八岁就去考驾照,买了这辆车。
他如今考进了中国协和医科大学,算是未来的医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