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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闻了闻老山参,眼睛亮了,满口答应。
安忆情来到医院就没有停过,忙的团团转,各方面打点。
她极为老练,做事妥协,低调而又周到,完全镇住了场子。
这一番动作下来,让大家都对她刮目相看,这姑娘了不得啊。
安忆情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是等待。
一个女声响起,“谢谢,谢谢,太谢谢您了。”
是一个中年女子,长相清秀,很清瘦,脸色苍白的吓人,眼眶红肿如核桃。
“您是?”
中年女人主动介绍,“我是李栗阳的妻子,童云,这是我的女儿,李茜。”
安忆情看向其他人,他们都冲她点了点头,她这才露出热情的笑容,“原来是舅妈和表姐,你们好,我叫安忆情,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李茜神色惶惶不安,眼眶红红的,眼泪止不住的停。
她咬着嘴唇,茫然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心神恍惚。
童云第一眼看到安忆情,就觉得她长的有几分像自己的老公,觉得很亲切。
“你是咏兰的女儿还是咏菊的女儿?
安忆情主动介绍,“我妈是李咏兰。”
童云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安忆情,安忆情定晴一看,是他妈和大舅年轻时的照片。两人对着镜头微微笑,充满了青春活力,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你大舅说,万一他有什么,让我带着孩子投奔你妈。”
安忆情感慨万千,忍不住叹息。
“我相信大舅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
童云如找到了精神支柱,紧紧的拉着安忆情的胳膊晃动,眼眶更红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丈夫受伤后,她整个人都崩溃了,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
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李茜痴痴的看着手术室大门,心情急迫而又不安。
“我爸真的会没事吗?”
安忆情耐着性子说道,“舅舅人那么好,会好起来的。”
这是最漫长的一夜,从天黑等到了天明,从天明等到了日上三竿,阳光升到半空。
一行人都守在手术室前,不吃不喝不睡,就这么干等着。
不知等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医生们走了出来,童云迫不及待的迎上去,一双眼睛渴望的看着他们,张了张嘴,却不敢问。
领导主动问道,“病人情况怎么样?”
为首的医生眉头微蹙,“我们尽了全力,但是,病人的情况不大好……”
话还没有说完,童云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安忆情眼尖,赶紧一把扶住她。
耳边传来摔倒的声音,她扭头一看,李茜倒下了,昏过去了。
我却,安忆情兄妹俩头都大了,安南海上前扶起李茜,但怎么叫都叫不醒,只好送去急救了。
安忆情眉头紧皱,“医生,请救救我我大舅,我有钱,请用最好的药……”
要是救不回大舅,外公和她妈会崩溃的。
医生打断了她的话,“李栗阳是我们的好同志,我们会竭尽全力的救他,请放心,只是,你们家属也得有个心理准备,还在ICU,没有脱离危险,你们病属24小时不能离人。”
童云心理防线彻底崩了,轰然倒下了。
安忆情扶住她,焦头烂额,心力交瘁,这都什么事啊。
接下去的几天都是安忆情担起了家属的责任,跟医生们商讨病情,研究治疗方案,听取专家的意见。
虽然大家说的含蓄,但听上去不乐观。
一名专家私下找了安忆情,“国内的医疗水平有限,国外比我们先进的多,如果能送出去就好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李栗阳的身份特殊,再说这身体状况,经不起路上的颠簸。
安忆情思来想去,愁的不行,“陈医生,这方面最好的医生是谁?”
“美国托马斯医生是行业顶尖的医生,手术水平非常高。但是这位医生看病是挑人的,也从来没有来过我们国家。”
安忆情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叶哥哥,向他求助。
希望能请动这位医生过来给李栗阳治病,这样的话,治好的机率比较高。
叶哥哥的声音温柔而又亲切,“小五放心,我会想尽办法的,你也别太着急,我们尽最大的努力,但,结果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我知道,但心里很难过。”安忆情轻轻叹息,“我舅舅一生没干坏事,为什么是这种结局?”
做尽坏事的人活的好好的,好人却不长命。
“因为他不是普通人,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这话安慰不了安忆情,她心里如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我宁愿他是个普通人。”
这边安忆情找了好多好医生过来会诊,忙的团团转。
另一边,童云母女都病倒了,需要人照顾。
童云高烧不退,脸都烧红了,很是吓人,医生说是积压多时的旧病一下子爆发了。
李茜呢,稍微动弹,就吐的天昏地暗,吐到四肢发麻,呼吸困难,医生说她体质差,心理压力太大,需要好好调养。
安忆情跑来跑去,感觉好累,有时抽不开身。
她索性把安北海叫过来,让他负责这两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