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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春梅见状,眼眶都红了,“在这个时候,你们还笑的出来?”
叶阑墨想抽她的心都有了,在他结婚大喜的日子,怎么就不能笑了?
“我不想再看到她。”
他一发话,立马有人将安春梅拖走,送出大屿村,送的远远的。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安春梅空有一颗搞大事的心,却没有这个机会。
安春梅被拖走时,大喊大叫,骂的很难听,索性将她的嘴捂住。
没人跳出来帮着说一句话,包括安家二房。
大家齐齐松了一口气,感觉扔掉了一个□□烦。
安学军抹了一把热汗,整个人都轻松了,他很烦这个大女儿了,偏偏她的脸皮奇厚,死缠烂打,非要在娘家住下,赶都赶不走,跟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下来。
安康乐和安春丽也相视一眼,如释重负,有一个搅屎棍般的姐姐,压力特别大。
每天都担心她会闹出什么事。
不知等了多久,一条巡逻队船只出现在众人眼前,缓缓开过来。
掉海里的十五个年轻人,大部分都穿了救生衣,在海里撑到了救援队的到来。
但有两个年轻人嫌热,水性又好,不肯穿救生衣,人失踪了,没有找到。
巡逻队后面拖着一只破损的船只,正是那一条翻倒的船。
村子里有卫生院,还把县城里的好医生请来了,给逃出生天的年轻人做了全身检查,确认没有大碍。
大人们庆幸的同时,把自家的孩子狠狠骂了一通。
而失踪者的父母以泪洗面,不停的哀求救援队继续寻找,一定要将孩子找回来。
救援队自然是答应了,救人如救火,他们的同事还在搜寻中。
只是,结果就不好说了。
渔村人家之前是见惯了生离死别,但现在,早就过上了安稳的好日子。
虽然出了这样的事,但晚上的流水宴依旧如故,气氛热烈。
历劫归来的年轻人像无事人般出现在宴席上,还手舞足蹈的讲述经过。
当时是真的怕极了,怕死。
但毕竟年轻,喜欢刺激,恢复能力也强。
叶阑墨在一边听了半响,将其中几个年轻人叫出去。
年轻们对他很敬畏,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叶阑墨略一沉吟,“当时是谁提议的?”
“是我。”个子稍矮的年轻人面有惶恐之色,他姓郑,小名刚子。
其实,他内心一直很不安,还没有找到的那两个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叶阑墨也认识他,“刚子,怎么忽然想到出海玩?”
刚子弱弱的说道,“就是一时兴起,朋友们都在,就想出海玩一圈。”
其实是他暗恋一个女生,想在她面前表现,拉近关系。
叶阑墨一看就知他没有说真话,继续问道,“为什么走的那么远?”
刚才是负责开船的人,这船也是他家的。
如今厂子里的船都更新换代了,是大型的船,几十个人同时操作的那种。
以前他们自家的船都淘汰了,只用来自家出海游玩,顶多就是海钓,捞几网鱼,自家吃吃,拿到市集上卖卖。
他们舍不得卖掉旧船,但船也是需要保养的,就赚点外快弥补一下。
船只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私人交通工具。
“一时玩嗨了,忘了时间。”
当时找了一个地方停着,他跟女孩子忙着聊天,根本没注意到那么多。
未婚的年轻男人,荷尔蒙爆棚,眼里只有女孩子。
叶阑墨微微摇头,“怎么会翻船的?”
刚子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等我查觉时,船已经进水了,当时就很慌,不知所措……”
他身边的人也很懵逼,感觉跟做梦似的,“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掉海里了。”
刚子轻轻叹气,“哎,这是一个意外,可能是撞到了什么,我家这条船买了很多年,已经旧了,设备也跟不上……”
还是卖了吧,别舍不得。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并不是。”
安忆情踏着月光而来,眉眼清隽美丽。
叶阑墨冲她伸出手,“查到什么了?”
安忆情脸色有些复杂,轻轻握住他的手,“船底被做了手脚,有人为凿沉的痕迹。”
众人如被晴天霹雳砸中,刚子更是吓傻了。“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安忆情满眼的迷惑,“我已经报案,警察很快就会赶到,这是刑事案件了,你们好好想想得罪了谁?有什么仇家?”
刚子快哭了,他们这种渔村小青年,连县城都不去,整天在村子里晃,哪有什么仇家?
就算平时吵吵闹闹,有点小矛盾,但也不至于致人于死地的狠辣。
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哪有解不开的仇恨?
警察很快就到了,自然有人跟进此事,叶阑墨就拉着安忆情回家了。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不想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一回到家,李谷将他们叫进书房,“小五,小叶,你们过来。”
安忆情看了看房间里的人,大家的神色都很严肃,“外公,爸,妈,怎么了?”
李谷就此事琢磨了半天,“这事透着古怪,你们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