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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都是成分很好的贫农,并且那家条件也不错,据说在十一国庆节办婚礼。
孙家的大儿子孙利,早些年就结婚了,结婚的时候孙有才另外给他盖了三间大瓦房,现如今也有了三个孩子,个个都是白胖白胖的,孙家那大儿媳妇就整天在家生娃带娃,从不去队里做事,但听说,她拿的也是一等工分。
这点就很让人生气了,但都是一个生产队的,谁又敢把这种事情放在台面上说,没事引得孙有才不快呢,他要是不爽了,搞不好就克扣分下来的粮食。
所以虽然有人觉得不公,也不敢说起这事来。
并且孙有才这人,面上还是生的和善,见到社员都是笑眯眯的一张菩萨脸,旁人不知道的,都说孙队长看面相就是个和善人。
可见面相这事儿,偶尔也会不靠谱。
说到这个话题,刘恩慈脸上露出一些不愉快出来:好好吃你们的瓜,没事说别人家的闲话干嘛。
余敏这才噤声,后来又忍不住嘀咕:我听人说,前几天看到孙振跟一个女的在玉米地里面呢。
何小丽笑她:你一个小姑娘家家也不害臊,玉米地也是你能说的?
可我才比你小半岁,明年我也十八了。十八,在这个年代也都到了法定婚龄了,也难怪刘恩慈脸上会不好看,跟她差不多大的都结婚了,她高不成低不就的连个对象都还没处着呢。
一贯正经八百的刘恩慈拉下脸:余敏,你胡说什么呢,别乱传别人的闲话。说着气冲冲的往外面走过去,连王有志叫了她一声,她都没搭理。
余敏不乐意了:谁招她了呀,你说谁招她了,天天拉着个死人脸给谁看,我觉得跟她呆在一个屋子里面就有一种强烈的低气压。
难为她,还知道低气压。
不过刘恩慈最近确实也奇怪,以前最多是自私了一些,最近简直有些喜怒无常,随便聊个天,也能让她炸毛。
难道她大姨妈来了?
不过这要是大姨妈,也维持太长时间了吧。
何小丽问:以前她也这样吗?她是指刘恩慈喜怒无常的性格。
不。余敏摇摇头:以前也这样,但是没有这么严重,以前只要见到你跟王有志说几句话也烦,可你看她现在都不搭理王有志了。
倒也是,书里面的刘恩慈是很在意王有志的,可在自己穿书过来以后,早就不是这样了。
也不知道刘恩慈是怎么想的,总觉得这个人奇奇怪怪,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不想想那么多了,何小丽把从供销社买来的东西放在柜子里面,引来余敏一阵惊呼。
哇,怎么这么多东西。余敏之前就知道何小丽有钱,但是买这些东西都是要票的呀。
何小丽故作神秘的嘘了一声,示意余敏低点声,她倒不是馋这些东西,但在这个物资贫乏的时代,还是要存点存货心里才安稳,奶粉打开了以后一个月内要喝完,否则就浪费了,她准备每天偷偷给付欧泡一杯,感谢一下他给自己上课的苦工,狗蛋喜欢她,她也打算每天给狗蛋泡一杯,赶紧喝完算了。
麦乳精能放,但她也不爱吃,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但最好能找人换成油,每天炒菜的时候缺油,她可真有点受不了,要是不跟刘恩慈一起吃饭,她想自己日子能够过的更好。
并且大白兔,她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但自从她发现糖这个东西在这里做人情久很好,手里有几颗糖就跟硬通货似的,挺好。
你小点声,这个奶粉是供销社进货的时候划破了袋子的,所以店员就卖给我了,也没要我的票,麦乳精和糖是我托人搞的票买的,你可别嚷嚷的老鼠耗子都知道了。
余敏压低了声音,眼珠子不停的转呀转。
这些东西,别说现在在农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吃的不多,余敏家条件算一般的。
小点声别嚷嚷,明天早上奖励你一杯牛奶。这里面保质期最短的是奶粉,奶粉是一公斤的,她一个人也喝不完,干脆给别人喝一点,余敏这个孩子除了诈唬一点,人也挺好的,更何况她还小,说不定还能长个呢。
好。余敏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这些东西你收好,这里真的有耗子。
老屋子里面经常会有老鼠,这个倒是农村的一大特色,刚开始来这里何小丽还怕,现在已经习惯了。
没事,你找找还有别的罐子没有,帮我把糖放进罐子里面,其他的也都有铁皮罐子装着,不怕。
余敏马上扑腾着去找罐子去了,去年王有志从老家带回来一盒麦乳精,罐子说不定没丢。
过了一会儿余敏回来了,果然抱着一个铁皮罐子,何小丽把大白兔放进罐子里面,见余敏还在盯着看,给了她一颗:奖励你一颗,以后要好好听话啊。
余敏就跟个孩子似的,馋这些,忙点点头。
吃完西瓜后坐了一会儿,女知青们就都去洗澡了。
在这之前没有人想过把水晒一晒,大家都洗着冷水,虽说天气热,但也太寒凉了些,这晒好的水又不用柴禾烧,就不会平白浪费资料,何乐而不为。
洗着白天晒好的水,何小丽觉得还是挺舒服的,刚来这里最最不能适应的,就是要用冷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