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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丽看见她哭的惨兮兮,摸了一把她的头顶:等你妈妈回来你自己跟她说啊。
也不知道沈娟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左右这小姑娘是不困了,一大一小就在这里聊着天,好在小姑娘的思维比狗蛋的要成熟,讲话也不像狗蛋那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有条有理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姐妹两,仔细看你两长得挺像的。其实付鸥想到的是,如果这是自己的闺女,说不定也会长得这么可爱。
当然,他不敢说的这么露骨,如果这样讲,何小丽该不乐意了。
瞎说,我再怎么嫩,也不会跟个三岁多的孩子长得像吧。
嘿嘿。付鸥傻笑,他已经开始YY以后生个闺女的美事了,只是何小丽不知道:你说这么小的孩子,是不是很好玩。
不好玩。何小丽捏着小月儿的小肉手,肉手上面还有深深的婴儿才有的窝,很可爱:小孩子很烦人啊,刚才哭的时候你怎么不抱了,还不是要我哄?
付鸥被她这句话噎住,他也头疼啊,小孩子哭起来他还真是没招哄。
不知不觉,时间都到了晚上十点多,何小丽困的,抱着小月儿都要睡着了,天气燥热,付鸥在旁边给她扇着扇子,两人这才舒服点睡着。
眼看着能陪着她身边的日子越来越少了,纵使有千般舍不得,也要走,他一个大男人,要是长期待在矿山里面,何小丽的人生就更没有指望。
反倒是何小丽经常安慰他,叔叔现在是大队长,只要有回城的机会,这个村子里面第一个轮到的必然是她。
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半,山上响起来鞭炮的声音。
何小丽在梦里也不甚安稳,听见鞭炮声音,乍一下就醒了。
这么晚了,不会有人半夜跑去上坟,所以一定是何直他们找到沈娟了。
她一动,小月儿也醒来了,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问:妈妈回来了吗?
何小丽拍拍她后背:快了,再等等。
小月儿嗫喏着:我要妈妈回来,我妈妈是不是不回来了。
小孩子最是无心,一定是刚才刘彩站在门口冷嘲热讽,让她听到了,她也怕啊,万一真的跟别人说的那样,妈妈嫌弃她是拖油瓶,不要她了怎么办呢?
不会的,何叔去找你妈妈了,妈妈一定会回来的。何小丽鼻子一酸,她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妈妈,不知道自己的本体怎么样了,到底是死了,还是成了植物人,妈妈是不是也会跟小月儿一样这样伤心。
可她们都说,我是拖油瓶,我妈妈就是因为我才过的不好的,小丽姐姐,你说我妈妈会不会不要我呢?小孩子依恋妈妈,就跟到了老年以后,妈妈依恋孩子一样,人从小到老,就像是个循环。
小月儿或许能盼来妈妈回来,但自己的妈妈,是盼不回来自己回去了吧。
不知不觉的,泪水就迷了眼。
这是她自穿越以来,第一次哭,第一次那么想妈妈。
小丽,小丽。旁边的付鸥叫道:你怎么了?
他是个大男人,情感上没有女人那么细腻,即便这样,也知道触动了何小丽的某一根神经,她想妈妈了。
没事,你出去看看我叔回来了没?何小丽擦了擦眼角的泪。
付鸥一边看着她,一边往外走,何小丽刚从家回来就哭,他不多想才怪呢。
离鞭炮响,都过了一会儿了,听距离也不是太远,估摸着沈娟也该回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面有吵闹声,只见何直背着个人,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回来。
背上背着的,不是沈娟又是谁?
小月儿一见到妈妈就跑过去看,沈娟腿上还滴着血,哭哭啼啼的问:我妈妈怎么了,我妈妈在流血。
她以前听说她爸爸就是流了血就死掉了,妈妈也流血,是不是也会死掉了。
沈娟腿上受了不轻的伤,是被捕兽夹夹到了。何直把沈娟放在床上,喘着粗气,一路上背着一个成年女子,他居然都没觉得累,到家才感觉腿都酸了。
何建设见爸爸回来了,拿着一块干毛巾给他爸,何直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转身出去用凉水洗了一把脸,他脑子里面乱的很。
以前也经常有人上山砍柴被捕兽夹夹到,所以上山的人都要格外小心些,沈娟一个外来户,自然不知道。
被背回来的女人脸色苍白,估计也受到不小的惊吓,别说沈娟,就是一个青年汉子,都不敢在山上过夜。
娟姨,你还好吗,你的伤口我要简单的处理一下,会很痛,你忍着。何小丽低下头轻声唤着沈娟,她虽然很疼,但想到女儿还在旁边,没叫出来,刚才趴在何直背上实在是疼不过,迷糊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何直当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莫名觉得痛,女人的柔软和眼泪掺和在一起,让他还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以前跟李桂花在一起,就是生娃搭伙过日子,从来没试过什么时候心砰砰跳的这么快过。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何小丽要给她做简单的消毒处理,又幸好刚回家了一趟,沈悦在准备备用药品的时候,是准备了双氧水,碘伏,抗菌软膏,纱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