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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赶上饭点,国营饭店人很多,收钱的大婶喊的人脑仁疼,苏寒排在最后,轮到她时肉菜已经没有了,点了一碗肉酱米线,拿双筷子站在旁边等着。
米线好了,正好这时有人吃好离开,苏寒端着碗坐过去。
同桌是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见苏寒过来,其中一个四方脸的青年脸爆红。
另外两人凑过去笑着说了句什么,那人面红耳赤的急忙拉住两人,小声争辩。
苏寒早已见怪不怪,反正也听不懂,吃完米线就走了。
三人见状忙放下碗追出来,却已经看不见苏寒的身影。
“我就说吧,让你问她家在哪里你非不问,这下想问也没得问了。”
“这怎么好意思,人家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四方脸见真的找不见人了,语气有些懊恼。
“保不齐是外地来的知青,你听她话音,我看像是京市的。”
另外一人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哥们儿替你留意留意,说不定还能再见面呢。”
苏寒出了国营饭店,直接转到了旁边的巷子里,等确定三人走远才出来,返回店里又买了两个烧饵块才走。
县城不大,该买的都买了,她也无心再逛,直接回去了。
把烧饵块给小王和司机,两人连连道谢,又等了一会,车上的物资已经装的差不多,几个一起过来的嫂子也已经回来,车子就准备启动回去了。
几个女人坐在车厢里聊天,苏寒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几家的孩子都被放在这边的军区小学和初中上学。
苏寒恍然大悟,怪不得来这么久一个孩子都没看到。
却不知道她天天一个人独来独往,这些嫂子知道她是京市来的,还是大学生,跟她说话都不大自在,也就没往前凑。
几人聊了几句熟悉了,苏寒也知道了她们谁家在哪,家里男人是谁。
“那杨大嫂他们几家的孩子呢?”苏寒问道。
“他们几家孩子大了,在昆城上高中,半年回来一趟,我们几个孩子还小,一个月过去看一次,放假再接回来。”马桂兰说道,就是前几天送了一袋豆子给苏寒的那个嫂子。
“这几年比以前好,虽然累点,但能吃饱饭,前几年在城里时,我们又没个工作,靠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人,每个月还要往老家寄点,日子真是紧巴巴。”
几人都点头,说现在有地种,还不收她们公粮,一个女人能干点也不少收粮食,家里日子宽裕不少。
“不过小郭和小孙家就不一样了——”嫂子们故意卖了个关子。
还不等苏寒问,就有嘴快的说了:“她们俩把孩子放老家了,交给婆婆带着呢。”
“孩子应该还小吧,舍得呀?”苏寒问道。
小王嫂子笑着说道:“孙巧凤那人你不知道,独的很,有好吃的从来只想着自己,几个孩子跟着她还不如跟着她婆婆呢。”
“小秦他媳妇啊……”一言难尽的样子。
看苏寒果然一脸好奇,接着说道:“人家是身子弱,两个女儿照看不了,给送回去了,估摸着是想再生个儿子的。”
“当谁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啊,无非是看生的都是丫头片子,不想养。”
马桂兰不屑道:“丫头片子咋了,丫头片子养的好了比男娃可孝顺多了,重男轻女的货。”
苏寒不知道还有这一茬,这边家属虽然不多,是非却是不少。
一点钟出发五点多才到,路况还不好,把人都要颠成八瓣了,要是走着去,走一天都不一定能到,苏寒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往县城跑了。
到了山脚下,小王帮着把几家的东西卸下来,军车继续开到更里面的军营里。
几个嫂子都只垮了一个小包,都过来帮苏寒把东西抬回去,却不知道有人透过门缝看着几个大麻袋,红眼病又犯了。
第7章 大改造
到了家,几个嫂子也不多坐,天色已不早,都赶着回家做饭,苏寒一人给带了一些山楂和板栗回去。
苏寒把麻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简单归置好,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做饭。
晚饭把最后的一点饵丝蒸了,拿醋和和酱拌了,淋上热油,再加点用水抄好的绿豆芽,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每天忙活累了,有口舒心的饭吃,瞬间感觉一切都值了。
洗漱好,换上睡衣,苏寒提了一个暖水瓶上来放在床边。
没有床头柜到底是不太方便,搪瓷杯放在地上总担心夜里起来不注意会踢到。
苏寒躺在床上思量着如果做一个简易的床头柜,需要用到哪些材料。
想着想着又觉得还缺个衣柜,手工室里还需要一张长桌和椅子,客厅里最好有组沙发和茶几,储藏室里也要有两排置物架,廊下可以放张躺椅,没事时候可以悠闲的坐在上面小憩……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苏寒先把昨天买的粮油放置在储藏室收好,然后把五斤肉处理了,切下来两斤做成肉酱既方便吃又可以保存久一点,剩下的抹了盐挂在厨房的房梁上做成熏肉。
肉酱熬好,浓郁的香味闻的苏寒都有些馋了。
临近中午,田里忙碌的女人们纷纷回家做饭,三三两两的扛着锄头一路说说笑笑。
老远看到半山腰飘起的炊烟,小王嫂子就道:“小苏午饭已经做上了,我还打算请她去我家吃呢,昨晚烤了一点栗子,我家老钱说香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