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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推门进来,木翘翘的小脸红艳艳的,一边擦头发一边不自在的催他,“该你了 。”
等席峥出去,她赶紧把门关上,一阵手忙脚乱, 翻出箱子 里的身体乳、护肤品一阵摸,摸完还对着镜子 照过来,照过去的,心里想着要不要化一个裸妆?还是不要了 ,化妆品堵住毛孔一晚上,明天起床全是黑头。
还没有纠结完,席峥就进来了。
“咱们睡觉。”
“睡什么觉,头发还没有干呢。”她刚才忙着其他事,没有吹头发。
假装去箱子 里翻东西,从衣服下面偷渡出一个外表朴素的吹风机。都晚上了 ,大冬天的,不吹头发不知道什 么时候才能擦干。
“这是什么?”席峥拿过来看,他刚才好像没发现箱子里有 这个东西?
“托人在国外买的,吹头发的。”欺负他不知道,插上屋里唯一的一个插口,吹风机开始运作,头发慢慢变干。
“我 来。”席峥接过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吹到他手上的风是热热的,他还很好奇。
手指在她顺滑的头发里面滑过,头发都烘干了。把吹风机递给她,示意该他了 。
看向他的头发,就是简单的寸头,这么一会 儿头发都干了 吧。短短的头发都抓不起来,她意思一下给吹了两分钟,“好了!”
席峥抱起她摔在床上,惊起她一声尖叫。
席峥高大的身体像一床被子一般,扑过来把她笼住,也遮住了 屋顶的灯光,“小声点,爸妈还在楼下。”
她后知后觉,赶紧捂住嘴,逗的席峥笑了 起来。
波浪起伏的一夜,她感觉自己如一只浪头上的小可怜,被浪潮涌动着推上沙滩,又被拽着落入深海,隔了 一会 儿又被抛到空中,又摔落在沙滩上……循环不止,直至天明。
第二天起床,家里人都不在了。
不用她说,席峥周进厨房,一阵洗菜切菜的声音,半个小时后,一碗蔬菜瘦肉粥端到她手里。
“烫!”忍不住想撒娇。
席峥眉目带笑,用勺子搅动着粥,一阵阵白烟在空气中散去,席峥的脸在白烟后面若隐若现,木翘翘打心底里觉得,她男人真好看!
她们俩的婚礼过后第二天,姑姑木青和姑父赵亮两口子忙着工作的事情,下午就坐火车回老家。木爷爷、木奶奶他们多呆了 两天,三月二十号也去了上海,董凌霄老两口也跟着一起走了 。上了 年纪还是喜欢生活在老家,和木家人一起走,路上也有 个照应。
她没结婚之前张桃花整天担心她不懂事,她一结完婚,张桃花也不操心了 ,对她说,结了 婚就是大人了,事情自己看着办。对她一点也不留恋,跟着木爹和二叔二婶热热闹闹的走了。
木翘翘拉住她爹娘撒娇,木大河道,“翘翘乖,爸去南方挣钱,外国人的钱好挣,等我 多存一点钱,来年爸爸给你 买一个进口车。”
“别,爸,现在有钱赶紧换成土地和房子,要不然你自己多买一点地,请人来修房子,修好后租给别人,肯定赚钱。”
“你 老黑叔也这么说过,他说以后土地、房子肯定值钱。”
做倒爷的人就是有远见,“听老黑叔的没错。”
木大河点头,“行,我 回去看看,家里存的钱都换成地。”
考虑到长时间不见,物流又不方便,送他们走的时候,她给准备了 不少常用药品。重 要的像强身丹、保心丹都给他们一人一颗,特别是上了 年纪的木奶奶他们,让他们随身带着,以防万一。其他的哥哥姐姐就没有 木奶奶的待遇,只给了 一些常用药品。
送走满怀雄心壮志的木爹,她的生活回归到两点一线,去学校,回大院。
两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他们结婚那年秋天,席爷爷退了 下来,开始养老的生活。第二年,席峥升任师长。
因为席家老爷子退休稍微有点冷的灶膛,因为席峥升职又开始烧的火热。木翘翘这个年纪轻轻的师长夫人,在那段时间里成为圈子 里的话 题人物。
那会儿她还没有毕业,生活又是两点一线,没有人和她牵线搭桥,她依然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直到毕业。
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北京大学毕业生,那是相当抢手,程春去了 商务部、黄绒花打算回老家省城的大学当英语老师。至于她,外交部很早就来接触过她,但 是她不想过早九晚五的上班生活,拒绝了 。
一方面是自己不想被约束,另一方面,席峥工作很忙,他们两人一个月都见不到几次面,如果她去了 外交部,那就和分居没有什 么区别。
不过工作还是要做的,她接了 出版社的外文翻译工作,平时可以在家工作。
席峥原本已经做好老婆去外交部当个女强人的准备,没想到她居然放弃了 这么好的工作,虽然她嘴上说自己不喜欢上班,他心里觉得,她是为了他们俩的小家作出的牺牲,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
不仅席峥这样觉得,席家人都觉得,她为了 这个家受委屈了 。董白兰为这个事情,还专门给张桃花打了 一个电话。
张桃花可是一手把闺女带大的,自己的闺女是个什 么性子她一清二楚,当年读书都没去过学校,能老老实实的把大学读完,她都谢天谢地了。接到亲家的感谢电话,为了闺女的面子,她也只能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