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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还细细地体会着那些感觉,慢慢地从中体会出真实而又踏实的幸福甜蜜感,让她再也没有在睡梦中一脚踏空而惊醒的感觉。
她想,她这是终于和这个世界有了确切的牵连、终于落地生根了吧?
孟西洲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额头抵着她额头蹭了蹭,“那你再睡会,我去做早饭?”
风知意见窗帘紧拉着看不到天光,判断不出什么时辰,就问,“几点了?”
孟西洲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凑近仔细地看了一下,模糊能看出,“九点多了。”
“这么晚了?”风知意微惊,她来这里基本上都是天黑就睡、天亮就起的,倒还是第一次醒得这么晚。
“那赶紧起来吧,最近大队里不是正在忙插秧?”这是夏忙的大活儿,一般不允许请假的。
“没事儿,”孟西洲赶紧搂住要起身的她,“大队里那么多人,不少你这一个劳动力。这几天你好好在家休息,就别去上工了。”
风知意知道他暗指什么,微窘,“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我缓缓就好了。”
孟西洲抱着她,亲昵地额头蹭着她额头,眼睛亮晶晶的特别温柔,声音赧然带笑地说,“我听说厉害的能让媳妇儿三天下不来床,你别这么不给面子,我会觉得自己好没用的。”
风知意听得一怔,随时明白过来失笑,“你从哪听来的谣言?尽胡说八道。”
孟西洲也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埋首在她颈脖里,蹭着她撒娇,“我不管!你就算装也至少装一天,别这么打击我。不然过两天等你好了,我真把你折腾得下不来床。”
风知意知道他这是借口让自己休息不去上工,轻啐了他一下,“好,那我再睡会。你快起来做饭,我饿了。”
真怕他再蹭下去,把自己蹭出火来了。
“嗯。”孟西洲狠狠地抱着她蹭了蹭、吸了吸,才从她脖子下抽出胳膊起身,给她掖了掖被子下床。
风知意看他什么都没穿地去衣柜里找衣服,赶紧把脸埋在了枕头里。虽然说吧,他们已经坦诚相待,但就这么大咧咧地看着,还是有点不自在。
孟西洲穿好衣服,回到床前把她从枕头里挖出来,恋恋不舍地亲了亲她额头、眼睛、鼻子和嘴,“你再多睡会,我做好了饭来喊你。”
“嗯。”风知意目送他出去,往被窝里蹭了蹭,闭上眼睛想再睡会。
昨晚折腾得太晚,她确实没睡几个小时。可却发现怎么都睡不着,就用异能稍微缓了缓疼痛的地方,也起来找衣服穿上了。
拉开窗帘打开窗,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这是都已经快中午了吧?
风知意收拾了一下房间,然后出去看到孟西洲已经把粥熬好了、馒头也蒸好温着了,但人不在厨房,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洗漱了一下,还不见他回来,风知意就在院子里找了找,发现他在后院井边洗昨晚换下来的床单。
风知意有些不好意思,拂起袖子上前,“我来吧。”
总不能啥活都他来干。
“别!”孟西洲赶紧拦着她,“你这几天别碰凉水。”
风知意挑眉,“这是什么讲究?我为什么不能碰凉水?我又不是小日子。”
“我也不知道。”孟西洲也是听说的,“反正你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少碰凉水多喝热水就是了。”
风知意笑。
孟西洲洗了洗手起身,“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是让你多睡会吗?”
风知意无语地指指天上的日头,“都快中午了,还早啊?”
孟西洲过来小心地搂着她凑近耳边轻问,“不疼了吗?你这样起来可以?”
这种事被他这么慎重其事地对待,像个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风知意有些不自在,“都说缓缓就好了,你别太当回事,没事的。”
孟西洲似懂非懂地微微点头,“那你去前面倚在吊篮里看会书,我一会就好了。”
“哦。”风知意见他不让她插手帮忙,只好折回厨房把熟了的饭菜给端出来,盛好搁在葡萄架下的桌子上,还弄了两个凉菜。
孟西洲没一会就过来把衣服被单晾好,两人坐一块把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给吃了。
吃完饭孟西洲让她在家里歇着,他去大队里补个结婚报告,顺便销假,他们明天再去上工。
风知意想着家里一个多月没人,也需要收拾修整一下,下午两人正好整整院子菜地,就同意点头。
只是孟西洲这次从院子正门光明正大出去的时候,被正好中午下工回来的邻居看见,侧目对他远去的背影疑惑:陈知青不是请假回家了吗?那地主崽子怎么从她院子里出来?
因为风知意和孟西洲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家又是在村子边缘,院子里的草木又郁郁葱葱,他们回来得连邻居都没惊动。
所以这会,邻居还不知道风知意已经回来了。
不过她也只是疑惑了一下,毕竟,她偶尔也去隔壁后院井里打水。
可待到吃过午饭、她去上工时,又看见孟西洲光明正大地进了隔壁的院子。而且,那么彪悍的大鹅子居然也没有出来赶人。
要知道,哪怕陈知青不在,她那院子也是不好进的。
她那三只大鹅,防得跟什么似的,谁靠近就攻击谁。而且那“嘎嘎嘎”声,一叫唤就吵着这附近一带的人家都知道了。